“你不怕我变成她那样?”愉儿小嘴一撇,深表不以为然。
“那好,到那时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娶个小妾了。”东方介眉开眼笑的说。
愉儿扮起一张凶脸,几乎跳起来,她瞪大了眼睛,提高声音大叫,“东方介!你敢?”
东方介用手指勾了下她的下颚,站起身来环住她往门口走,一边轻声柔语的道:“你放心吧!有了你,我永远不会那么做,不过,这也要看你的表现,如果你一直这么凶,我可就不能保证不会纳几个比你美貌温驯的小妾了。”
这句话当然换来愉儿一阵拳打脚踢,不过东方介倒是乐在其中,过瘾得很,因为他喜欢看她吃醋的样子。
两人就这么一路上拉拉扯扯的来到了观阳筑,不出所料,由于时间太晚,东方仰和欧阳桂花已经用完早膳在喝茶了。
“爹、娘早!”两个人讪讪的打过招呼后,打算先坐下来陪他们说一会话再离开。
东方仰笑盈盈的叫丫鬟倒茶,欧阳桂花则摇着扇子,语气不轻不重的说:“唉!说起现在真的是时代不同了,我们过去当人家媳妇的时候哪有这么好命哟!日上三竿了才来请安,可真周到啊!”
又来了,愉儿不知道她这婆婆为什么老是看她不顺眼,打从她一进啸月山庄就没给她好脸色看过,看来要她们和睦相处是不必了,不要打起来就好。
“娘。是我不好,我起晚了,愉儿是因为要等我,所以才来晚了。”东方介马上一肩扛起了黑锅,还会心的朝愉儿缓缓一笑。
真有你的!好丈夫,愉儿暗自赞许,顺便揉揉太阳穴,本来就有点痛的头,在刚刚走了那么远的路后,吹了点风,现在更痛了。
欧阳桂花瞥了儿子一眼,没好气的说:“介儿。你不必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我只怕有人会恃宠而骄,分不清楚自己的本分。”
“好了,你就少说两句吧!”东方仰实在看不下去了,警告多次,他老婆总是恶习不改,老爱吃媳妇的醋,而且还吃得一塌糊涂。
“你每次都这样!护短!哼!”欧阳桂花生气的将头转到一边。
“咦?你讲的这是什么话?真是无聊。”东方仰不打算跟她计较,轻声对媳妇说:“愉儿,倒杯茶给你婆婆顺顺气,她大概是更年期到了,所以才会之么无理取闹。”
从一开始就静坐一旁的愉儿听了他公公的话,马上站起身来准备倒茶,只见她还没走到桌旁,忽然一阵晕眩感袭来,她站立不住,一下子便.倒地昏了过去。
“愉儿!”东方介惊呼,立刻奔过去将愉儿抱住。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昏倒了?”东方仰也焦急的俯身过去,一边命令仆人去请大夫。
欧阳桂花扬起眉,冷冷淡淡的说:“哟!只不过要她倒杯茶,就装死装昏的,看来,我是没那个教她伺候的命稃!”
东方介已经抱起了愉儿,他只匆匆丢下一句,“爹,叫大夫到望星筑,我先带愉儿回去。”说完,不等东方仰回答,便神色凝重的抱着愉儿朝望星筑奔去。
第五章
原来愉儿真的生病了,大概是因为昨天掉进湖里的关系,又没有好好的休养,所以才会突然昏倒,东方介心疼地守在她身边。
马丽则焦急的站在一旁,这才明白愉儿早上说的头痛不是藉口,都怪她没有细心注意。
“少主夫人没有什么大碍了,等一下吃了药,让她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好一点,你们不必太担心。”大夫温和的说。
“谢谢你,大夫。”东方介握住愉儿的手.一边吩咐:“马丽,你送大夫出去,叫丫鬟们快点将药煎来。”
见马丽依言送大夫出去了,东方介看着昏迷中的愉儿,不禁自责万分。如果他昨天不为那种无聊的事与她僵持.现在她就不必躺在这里接受病魔的折磨了!他真希望愉儿快点好起来,好陪他说话解闷。
他爱怜的抚着她粉女敕但发烫的面颊,半晌之后,马丽端了药进来。
“姑爷,药煎好了,我来服侍小姐吃药吧!”马丽将托盘端近床沿。
“我来喂她,你先出去吧!”东方介先将愉儿扶起来,让她有点清醒,才从马丽手中接过装药汁的碗。
见状,马丽悄悄退了出去,心中甚感安慰.看来姑爷对她家小姐还真疼惜呢!.
一小碗药汁费了好大工夫才全部喝完,东方介才刚将她身子放平躺好,转瞬间,愉儿又睡着了。
东方介模了模她的额头,将她的发丝拨到一旁,忽然传来愉儿的呓语。
“娘,娘……”她意识不清的喊。
东方介心里一紧,他想到愉儿离开生活了十六年的环境,一下子住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啊!她在这里最亲的人就是他了。
握住了愉儿的手,东方介发誓从今开始要好好的保护她,不教他的爱妻再受到半点委屈。
愉儿病了十几天,东方介寸步不离的陪着她,这期间东方仰天天都会到望星筑探望愉儿,还叫人买了好些个极昂贵的补品炖给愉儿补一补,但身为婆婆的欧阳桂花就相反了,她不闻不问,当然要她来探望愉儿是甭想的了。
愉儿病才刚好,东方介就要随东方仰出外办事,要四天才能回来,少了东方介陪她说话,她闷得慌,在他外出办事的第四天,愉儿披了斗篷,也没找马丽陪着,就一个人溜到桃花林去散步。
好久不见这么和煦的阳光了,她感到心旷神怡,就在她怡然自得、心情颇佳的时候,一阵马蹄声传来,让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愉儿!”马鞍上的东方介半是责备、半是疼惜地喊她。
愉儿一阵惊喜,分别四天,见到他当然高兴。“你怎么提早回来啦?不是说黄昏才会到吗?”
“所以你就偷偷溜出来,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地趁我回来前赶回望星筑吗?”东方介没跃下马。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糟糕,他生气了!愉儿暗暗叫苦,他临行前曾交代她不准踏出房门,要等病痊愈了才能出去。她为了要让他放心,便满口答应,没想到他却提早回来了,教她措手不及.
“怎么不说话?东方介冷着声音问她。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很虚弱吗?如果再受风寒怎么办?他可不想失去她。
“对不起,我实在好闷。”愉儿嗫嚅的说,不敢看他。
“你还有理由?穿得这么单薄,也不知道找个人陪你,你是存心教我担心,是不是?”东方介居高临下的看她,冷漠的姿态教愉儿很不好受。
愉儿垂下眼睫,头更低了,“我没那个意思,真的。”冷不防地,她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腾空而起.不知怎么地就已经被抱上了马鞍。
东方介让她坐在前头,他环抱着她,手执着缰绳,掉头往望星筑的方向缓缓而行。
“我们要回去了吗?”愉儿不知死活的反问。
“你还想继续玩吗?”东方介一脸不悦的道。
愉儿噤声了。谁教她自己理屈呢!可是也不能怪她,一个正常人被关了四天本来就会感到闷啊!她出去走走又有什么不对?
到了望星筑,东方介把马交给乔洽,自己则拉着愉儿进房。
“走慢一点啦!”愉儿快累死了,东方介腿长脚步大,他走一步,她可能要用好几小跑才能跟得上。
到了他们新房前,东方介把她推进屋里,用力的甩上门。
愉儿自顾自地坐下来,还悠闲的倒茶喝,可是她的茶杯很快的就被东方介给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