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欧阳桂花明明心里很得意。又要故作不在意的说:“这种小事交给福伯去做就行了。何必要你走一趟,真是!”
东方仰含威的扫了她一眼道:“这是介儿对你的一番孝心,难道还不行吗?”
这欧阳桂花再过几天就要过寿了,也就是俗称的生日,虽然说女人总是喜欢隐瞒年龄或是会自动删减年龄,但不大肆替她热闹热闹一番,又怕她认为自己在庄里没有地位,好猜忌是欧阳桂花的天赋异禀之一,没有得自任何人的真传,全靠她个人不倦不怠的疑神疑鬼才有今天的修为!所以说呢。虽然他这“啸月山庄”的庄主向来不爱搞宴会这套,但为了敷衍安抚欧阳桂花,也就只好勉为其难的凑和凑和办一办了。只不过深懂女人心的他,当然不会说出自己只是虚应故事而已,否则他就再也永无宁日了。
“我是舍不得他!这里离城里有多远,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况现在天候又不稳定,万一着凉了怎么办?”欧阳桂花颇有微词的娇嗔。
虽然她欧阳桂花现已快逾半百,但她年轻时可是个美人,一直到现在都还勉强可以捞到个“迟暮美人”的边,纵然已经青春不再。但仍因为闲闲没事勤于保养,脸上皱纹只有几尾,她一双柳眉风眼加上身材苗条,所以打扮打扮还颇为象话,所以她就常常为自己的风韵犹存很是得意。
不过她这“啸月山庄”的现任庄主夫人,除了有风韵未减的容貌外,还有个她一直引以为傲的闺名——欧阳桂花,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从嫁给东方仰这家伙后,她的全名就成了——东方欧阳桂花,这名字有点拗口,听起来又有点像人家什么地方的什么名产似的。但她也只好认了,不过她也曾暗自庆幸她爹娘没有懒到只将她取名叫“花”,否则她就变成了“东方欧阳花”,那她会更困扰.活像什么“京城第一妓”或是什么“沙漠野玫瑰”似的,这把年纪还被如此称呼。她不羞愧死才怪!
“介儿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担个什么心?如果他将来娶了妻,难不成你还要管这些?女人就是女人,永远这么婆婆妈妈。”东方仰一脸的不以为然,这点他倒是和他儿子不谋而合,都是一等一的瞧不起女人。
“将来是将来的事,现在他还没娶老婆呢!我这个做娘的,当然要多操一点心,这么做有什么错。”欧阳桂花一脸委屆。
“就快要娶啦!你这个脾气要赶快改一改。否则我们的新媳妇儿就算不被你给吓疯,也会被你给气跑。”东方仰一副“你快点洗心革面”的表情,一板一眼的训诫着。
“你说什么?”欧阳桂花闻言惊跳了起来,眼珠子起码凸出一半,“你说介儿要娶妻?”
“废话,难道我是在说你?”东方仰瞪了她一眼,理所当然的说:“这没什么好大惊小敝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介儿都已经二十有六,娶妻也是应该的。”
“娶谁啊?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欧阳桂花扯了扯嘴角说,她当然知道儿子大了就要讨老婆,可是从来也没见东方介对什么女人认真过动心过,要娶妻谈何容易。
东方仰瞧见了欧阳桂花满脸不以为然的神情,他不疾不徐的说:“介儿要娶的人大有来头,她就是湖帮帮主的独生女儿。”
怎么搞的,现在的人都“大有来头”,万一那湖帮帮主的女儿嫁过来给她当儿媳妇,那以后她要跟别人介绍的时候,就只好说她自己是“大有来两头”了。
东方仰此话一出,在座的三个人马上对看了一眼,然后面面相觑,希望得到一个“过得去”的解释,毕竟他是一家之主,他们也不好要求他的解释要严很合理”。
“爹.您在说什么啊?”东方介首先颇为不耐烦的发问。
“说你的婚事啊!”东方仰得意的一笑,“你就别害臊啦!我在你这个年纪,早就已经娶妻生子稃!你现在才成亲。已经算晚婚了。”
“你……你这是说真的吗?仰哥。”欧阳桂花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怎么可能嘛!都没有跟她商量,平白无故就冒出个什么湖帮帮主的女儿要做她媳妇?她可是连对方是圆是扁都没见过,就要她当起准婆婆来了,开玩笑,这简直是天大的玩笑。
“你真神经,这种婚姻大事我难道会拿来随便开玩笑?”东方仰板起了面孔,露出.一个责怪的眼神,“日子都已经定了,就和你的寿辰同一天.双喜临门,听清楚了没有?不准再问第二次。”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希望您说清楚一点。”平地一声雷,他这爹简直语不惊人死不休,东方介的脸色开始沉了,这种攸关他一生幸福的事,不得不重视。
“你要成亲了,就这么简单。”东方仰还是老话一句,说了跟没有说一模一样,太极拳打得轻松。
“跟谁成亲?”东方介简直是用吼的问。
东方仰把他当白痴似的,“我不是说过了,湖帮帮主的女儿。”
“那是什么鬼?”东方介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东方仰对他儿子的语气更不满,他语气严峻的纠正他,“那不是鬼,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她有名有姓,放尊重点。”
“那么谁来尊重我?”东方介咄咄逼人的反问,脸上像罩着一层寒霜。
“咦?奇怪了,你生气什么?又不是没有通知你,我现在都告诉你了,离成亲的日子还有半个月,足够你准备的吧!家里人手这么多,你不要太紧张。”东方仰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还自认安排得很得体。
东方介有理说不清.看来他想要试图教他爹明白这是件多么严重的事,很困难。“爹,我不知道您为什么私自帮我决定了终身大事,希望您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捺着性子说,这已经是他可以容忍的最大极限了。
“哇!”东方仰跳开了两步,脸上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我是你爹,帮你决定终身大事是应该的,居然还要给你合理的解释?小花,你听听,你儿子讲得是什么话?”
“人话,介儿问的,也是我想知道的。”欧阳桂花马上接口,“你为什么偷偷挑了媳妇都不先知会我?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只有一个儿子,选媳妇的机会就只有一次,你为什么剥夺我的权利?为什么?到底这是为什么?”
东方仰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们两个,他感到不可思议,再瞧瞧他妻子那副活像在唱大戏的苦情样,他就更不满意了。
他挑起了眉,微愠的说:“我是一家之主,决定这样的小事还要让你们反驳指责,你们搞清楚点,这个家是谁在做主,你们一个是我妻子,一个是我儿子,弄明白自己身分再发言,不要再惹我生气。”说完,他转身要走入厢房。
“爹!”东方介叫住他。
东方仰挥了挥手,沉着声音道:“不要再说了,半个月后你成亲,去准备准备,该买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好的事,我不可能改变主意,除非你变成我爹。”丢下这句话,东方仰真的不理他们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欧阳桂花还在念叨。
“师兄。师父说的话是真的吗?”盈袖看她师母那么气急败坏,她师父又动了怒气,她不觉也一脸忧色的问。
东方介半眯起了眼,没有回答盈袖。他深知他爹的个性,一旦决定的事总是要坚持到底,而且是不论对错的坚持,连拍马屁都会说成是择善固执,其实是“?”!一个问号,代表的当然是一一真的是这样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