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耿云涛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怎么也不肯让她抽回。
“求求你快放手,我的手很脏……”骆缨哽咽着,小声乞求。
“我不在乎。”耿云涛头也不回地道。她的手很脏又如何?他绝不会放开她的。
骆缨愣住了,忘记挣扎,就这么任由他握着她的手步上阶梯,朝他的卧房走去。
不懂,她真的不懂他究竟在想什么,但是当她瞧见他那紧握的大手怎么也不愿放开她,心头不禁暖暖的。
雹云涛带她进入房间的浴室,再将一件浴袍挂于门后,“你先洗澡,洗完后我有话跟你说。”语毕,他便步出浴室,并替她将门关上。
看着浴室的门,骆缨的心情很复杂,不晓得该高兴还是难过。而他说有话要跟她说,究竟打算对她说些什么?
褪去了身上的衣裤,扭开水龙头,让温热的水从莲蓬头淋下,温暖她的身子。
这时,她瞧见了放在一旁的刮胡刀,于是缓缓的伸出手轻抚着刮胡刀的手把。
这就是他平常所使用的东西啊!再看着那些男性专用的洗发精、沐浴乳,她唇边勾勒着一抹浅笑。
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能在他的浴室里沐浴,一股奇特的感觉涌上心头,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但就是令她感到愉悦。
她将长发洗净,再以沐浴乳洗净身上每一寸肌肤,之后将身子擦干,长发以毛巾包紧,并穿上他为她准备的浴袍。
这件属于他的浴袍,穿在她身上实在是太大了,她只好直抓着领口,避免春光外泄。
看着眼前那扇浴室的门,她伸出手,本想马上开门,却又在这一瞬间有些犹豫。
他究竟打算跟她说什么?该不会是希望她、水远别再出现在他面前吧?不,如果真是这样,她无法承受。
她有些害怕面对他,但她不打开门也不行,无法一辈子都待在这里啊。
门外传来耿云涛低沈的嗓音。“你洗好了吗?”
骆缨吓了一跳,下意识月兑口回答,“洗好了。”
“那你还待在里面做什么?快出来啊。”耿云涛剑眉紧蹙。
从刚才他就没听到水声,以为她等一会儿就会出来,却迟迟不见她的身影,生怕她有个万一,他只好站在浴室门口,扬声询问她的情况。
还好她立刻响应他,声音听起来也并无异状,让他放心许多。
骆缨看着眼前的门,知道他就在门外,压下心头的不安,她伸出手打开门,他挺拔的身躯和俊逸的脸庞立即映入眼帘。
雹云涛见她穿上了他的浴袍,显得格外娇小。之后,他向她伸出手。
看着他悬在空中的大乎,骆缨眨着双眸,眼底净是疑惑。
他轻叹口气,主动握住她的手,带她走出浴室,朝前方宽敞柔软的大床走去。
每走向那张床一步,骆缨就能感觉到心跳更为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紊乱。他究竟想做什么,又想对她说什么?
雹云涛放开她的手,坐于床上,轻拍着身旁的床垫,示意她一同坐下。
骆缨只得坐在他身旁,满是困惑的看着他。
望着眼前的她许久,好一会儿后,耿云涛才轻柔的询问,“你愿不愿意搬来跟我一起住?”
她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眸。他刚才说什么?他要她搬来跟他一起住,这是真的吗?
一直以为他憎恨、厌恶着她,因为她之前骗他去英国,不让他知道姊姊结婚的事,然而他如今竟会这么说?讶异、震惊、狂喜……种种情绪涌上心头,让她心慌意乱,下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不愿意?”耿云涛不愿错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直瞅着她的脸。
这是他头一次见到如此讶异的她,他所说的话,真的让她这么惊讶?
“你所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只是个玩笑?”骆缨不确定的小声问着。她真的好怕这只是他突然兴起所说的玩笑话。
雹云涛虽然未答腔,却以前所未见的认真神情直瞅着她,让她知道他的决心。
开她玩笑?不,他当然是认真的。
骆缨凝视着他,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这是出于同情,还是因为我是骆婳的妹妹,跟我住在一起,你以后还有办法再见到她?”
在他面前,她总是会不自觉想到姊姊,仿佛这辈子永远也无法摆月兑姊姊的阴影。
闻言,耿云涛先是一愣,随即剑眉紧蹙,黑眸中蕴着怒火,双手也不自觉紧握成拳。该死,她为什么总是能轻易挑起他的怒气?
“我并没有这么想。”他犹豫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所提出的要求,却完全被她扭曲,教他怎能不气?
“那你为什么要我搬来跟你住?”骆缨的双眸眨也不眨,直勾勾的望着他。
虽然有些畏惧此刻正怒不可遏的他,但她更想知道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此刻耿云涛却无法直视她的眼,回避了她的视线,将脸撇开,内心挣扎许久才开口:“我只是无法放着你一个人不管,之前我就说过了,我会对你负起责任。”
他是喜欢着骆婳的,从第一眼见到她,他就对她一见倾心,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却怎么也没料到,竟在不知不觉间,骆缨的身影取代了骆婳在他心中的地位,只是他下愿面对。
骆缨僵在原地,双手早已没了力气,垂落于身旁两侧。
原来,就只是为了这个理由,因为他与她发生了关系,她要他负起责任,所以他不得不这么做……
突然之间,她好想放声大笑。笑自己的傻,笑自己方才竟然还有一丝期待,以为他是因为对她动了心,才会这么说。
雹云涛本想再对她说些什么,却瞧见她原本紧握着衣襟的手放了下来,敞开的衣襟使得她雪白的酥胸若隐若现。
强烈的欲火立即袭来,下半身忽然蠢蠢欲动,想要她的不断啃蚀着他仅存的理智。
不敢再多待,他站起身往房门走去。“夜深了,早点睡,等一下我会请郑妈来把衣服拿去洗净、烘干,你明天早上应该就能穿了。”语毕,他便头也不回的步出房门。
骆缨看着他急忙离开的背影,听着房门关上的声响,整颗心都快碎了。
她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个必须负起的责任,那么他又何必硬要将她这个包袱放在身边呢?
不懂,真的不懂他在想什么,就如同他不懂她的心一般。
缓缓躺在这张大床上,轻抱着他的枕头,她轻轻一嗅,窜入鼻端的全是属于他的气味,但她却没有甜蜜的感觉,反而是令人难受的孤寂不断涌上心头。
他说无法放她一个人不管,但此刻的她,不仍是一个人吗?
另一方面,匆忙离开卧房的耿云涛,快步奔入书房内,倚着墙壁不停喘着气,好让体内的尽快平息。
他一直知道骆缨很美,以前他只把她当成妹妹看待,但自从那一夜之后,她成为了他的人,让他对她身为女人的事实再也无法逃避。
方才洗完澡的她,身上有着他沐浴乳的香味,略微敞开的浴袍,雪白细致的肌肤和饱满挺立的酥胸若隐若现,无一不刺激着他的感官,让他想要她的更为强烈。
她的一切,令他不由自主深深迷恋;她的身影,早已烙印在他内心深处,再也无法抹灭。
他开始有些后悔,或许他不该说出要她搬来跟他一起住的要求,如果两人真的住在一起,他的理智完全崩溃恐怕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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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郑妈拿着昨晚洗好并烘干的衣裤及一些盥洗用品走进耿云涛的房里,面带微笑看着仍躺在床上的骆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