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间,花翎凤缓缓起身,伸出纤纤小手,轻柔地搭上他的肩,并朝他绽出一抹绝美笑容。
夏侯霄见状,心跳加快。
可恶!他的心怎能为她有所悸动?她可是花翎凤,他的死对头啊!
花翎凤小手搂住他的后颈,在他还来不及反应前,吻上了他的唇,紧紧贴合,怎么也不愿抽身离开。
夏侯霄讶异地瞪大双眸,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看著近在咫尺的她继续肆虐他的唇。
脑海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吻了他……她真的吻了他?这不是梦吧!
花翎凤轻启红唇,伸出了香小舌,轻柔地来回舌忝著他的唇瓣,以舌尖描绘著他的唇型,诱导他开口。
夏侯霄额间渗出冷汗,双手紧握成拳,僵在原地,任由她予取予求。这……究竟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还是灾难?
花翎凤却彷佛吻他吻上瘾了,怎么也不肯抽身离开,还伸出手指轻柔地分开他紧闭著的唇瓣。
夏侯霄惊呆了,只能看著她愈靠愈近,最后伸出粉舌至他口中,恣意与他的舌紧紧缠绕。
胡来!他可是个大男人,怎能任由她如此轻薄?正当他准备伸手推开她时……她接下来所做出的举动,让他不禁倒抽口气。
花翎凤伸手褪去他的外袍,纤纤小手置於他的长裤上方,准备褪下。
夏侯霄这回是拉紧了自己的裤头,死命捉著,怎么也不能让她解开,否则事情就严重了。誓死保卫贞操!
“拜托你清醒点好吗?”他低吼。要命……这女人喝醉酒怎么这么恐怖?简直成了辣手摧花魔。
蓦地,花翎凤停下所有动作。
夏侯霄以为她终於清醒过来,万万没想到下一瞬间,他瞧见了有生以来最可怕的情景……
花翎凤脸色难看,当著他的面将秽物吐了他一身,吐完后往后一倒,均匀沉稳的呼吸声随即传来。
额间青筋瞬间暴凸,夏侯霄简直难以置信,这女人竟敢……吐在他身上,吐完后倒头就睡。
她究竟把他当成什么了,痰盂?
“嗯……”花翎凤翻了个身,侧躺於地面,嘴角微扬,睡相甜美。
夏侯霄看著她的睡容,又看著自己满身脏污的衣裤,莫可奈何之下,只得先将衣袍褪下,再将睡著的她扛起。
当他步出地窖时,却被眼前的人影吓到。“爹!”他怎么会在这里?
夏侯源讶异地瞪大老眼,看著他肩上的窈窕身影,很不确定问地著:“儿啊……你果著上半身,不怕蚊虫叮咬?而在你肩上的是……女人吧?”
虽说天色昏暗,但透过月光照射,他这双老眼还是看得十分清楚,那是只属於女人的曼妙身躯。
夏侯霄於心中重叹口气,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是女人,还是他的死对头——花翎凤。而他并未穿上衣袍,是因为被她吐了一身,不月兑下不行。
夏侯源步向前,仔细一瞧,不禁倒抽口气,“她不是花翎凤吗?你居然跑去花家将她掳来?这样不好吧!”
先前他还说对娶妻生子一事压根没兴趣,分明就是在撒谎。
夏侯霄气得连忙辩解,“是她闯入地窖内窃饮我所酿的酒。”他又不是什么采花大盗,怎会去花家将她掳来?爹想大多了。
夏侯源皱眉,“咦,地窖不都一直有上锁吗?她怎么进得去?”
夏侯霄眉头紧蹙,关於这点他也不明白。“先别说这些事了,我还是先好好处理她的事吧!”
“你打算怎么做?”夏侯源心里十分不安。
夏侯霄抿唇不语,怒气冲冲地扛著花翎凤往厢房方向走去。下定决心,定要让她永远都忘不了他。
第二章
阳光透过窗棂斜照入室,洒落一地金黄。
花翎凤打著呵欠,睁开惺忪的睡眼。蓦地,眼前情景让她讶异地瞪圆双眸,脑海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反应。
那是……赤果的胸膛吧?那是……属於男人的平坦胸膛吧?
眨著眼,将视线缓缓往上移去,瞧见男人的脸庞时,更是讶异得倒抽口气,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男人睁开双眸,似笑非笑地瞅著她瞧,“醒了?”
花翎凤听见那低沉醇厚的嗓音,心头猛然一悸,轻启红唇……
“公子,贵姓?”
“夏侯。”他皱眉。
“叫什么名字?”
“单一字,霄。”他神情不耐。
她可是睡迷糊了,不认识他了?
“可否请问一下夏侯公子,我怎么会在这里?”花翎凤态度十分客气,柔声轻问。
夏侯霄剑眉深锁、神情不悦,“你忘了昨夜的事?”
“昨夜发生什么事?”她一脸茫然地反问。
夏侯霄冷笑出声,“你对我又亲又抱,咱们已有了肌肤之亲。”若真要严格计较起来,她已是他的妻。
花翎凤脸色一沉,“你在开玩笑?!”
“我这人从不说笑。”夏侯霄脸色比她还难看。
两人就这么望著彼此,没人开口说话,时间一分一秒地经过,彷若隔世。
花翎凤率先打破僵局,起身绕过他的庞大身躯,步下床。听他在胡说八道,她哪有可能做出那种事?
对死对头又亲又抱,她又没疯,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夏侯霄随即起身,怒瞪她欲推门离开的窈窕背影,低喝出声:“站住!”
花翎凤停下脚步,转头瞪向他,“你想干嘛?”凶什么凶?可别以为他的那声站住就能让她怕了。
“别以为你能拍拍就离开。”
“要不然你想怎样?”花翎凤皱眉,直瞅向他的眼,不敢将视线往他的颈部以下看去。
夏侯霄直瞅向眼前的她许久,这才缓缓开口,“当我的妻。”
花翎凤皱眉,“你在说笑?”他要娶她?他们可是多年的死对头,他疯了是不?还是没睡醒?
夏侯霄眉头紧锁,“说过了,我这人从不说笑。”
花翎凤意识到他是再认更不过,打了个冷战,二话不说掉头奔出他的厢房,头也不回,箭步如飞。
开什么玩笑,嫁他?作梦!
下一瞬,她的手臂被人紧握,动弹不得,转头一看,竟是夏侯霄。哇!他的动作怎么那么快?
夏侯霄脸色铁青,“你不愿对昨晚所发生的事负责任?”
“昨晚发生什么事我压根就不记得,负什么责任啊?!”花翎凤一脸无奈。
“你昨晚喝醉酒,对我又亲又抱——”
“等等,我哪有可能喝醉?分明是你趁我熟睡,将我掳来。”
“我没那么无聊。”他低吼。
“那你说,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甘示弱,吼著反问。
夏侯霄冷笑,“你潜入地窖,窃饮我私酿的酒,此事可有印象?”
经他这么一说,花翎凤脑海中终於浮现了一些印象,但她不可能酒醉啊……可是她偷饮了一坛酒之后,接下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真的是一点记忆也没有,难不成……她真的喝醉了?!
见她一脸心虚的神情,夏侯霄遂挑眉反问:“怎么?不回答了?”
花翎凤皱眉,“不回答又碍著你了?我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是,她确实是为了偷他的酒而潜入夏侯府内,但打死她也绝对不会承认。
“是吗?”夏侯霄半眯黑眸,摆明了不相信她的说辞。
花翎凤见他似乎不打算放过她,灵光一闪,“若你真的打算要我嫁你,那行!但你可得先把衣袍穿妥,我才不想与个半果的男人商量婚姻大事。”先虚与委蛇,待她逃离此地就当作没这回事。
夏侯霄闻言,这才意识到自己只穿著一条长裤,并未穿著衣袍,略微黝黑的俊脸浮现一抹潮红。
昨晚要不是她吐了他一身!他将衣袍换下后便与她同床共寝,直到方才苏醒,追著她外出,也不致如此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