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牡丹气煞,“你……”
他是故意带她往人多的地方走,好逼她乖乖就范,不再反抗吗?可恶!
淳于玥将她放下,再抱於怀中,就是不让她自己行走。
刀牡丹紧闭双眸,不愿看他。
淳于玥自然明白她还在生他的气,但此刻他早已顾不得那么多,抱著她加快脚步,很快便回到天下镖局。
在外守门的谢德见状,立即上前,“小姐,你怎么了?”
“你别多问,快去拿金创药来。”淳于玥一声令下,抱著刀牡丹快步进入宅第,一脚踹开她的房门,将她轻柔的放在床铺上。
刀牡丹这才睁开眼,面无表情的睨著他,“剩下的事我自己来就好,请你马上离开。”
淳于玥并未移动步伐,依旧站在她面前。
“你没听见吗?”她朝他大吼。
谢德捧著金创药入内,眼前情景让他大为讶异。小姐不是一直都很喜欢他的吗?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变成这样?
淳于玥转身,接过谢德手上的金创药,“这里没你的事了。”将他推出厢房,并将门扉紧掩。
谢德在尚未弄清楚小姐究竟发生什么事的情况下,就这么被淳于玥给推出门外,还没得拒绝。
应该……没事吧?他也只能搔搔头,迳自离开。
淳于玥才一转身,只见刀牡丹拿起触手可及的东西往他用力丢来,吓得他连忙闪避。
刀牡丹气煞,能砸的东西全往他身上砸去,下手毫不留情。
只见花瓶,瓷器,玉杯……碎落一地。
“快给我滚出去,我不要看到你。”她现在恨不得一刀杀了他。这花心的男人……到处和女人求婚……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世上!
淳于玥左闪右躲,“等等……你先别那么生气,我们有话好好说……别乱丢东西啊!”
“谁跟你有话好好说?!”刀牡丹气得站起身,缓缓往前步去,准备抬起前几日才刚送来的黑檀木圆桌,往他身上砸去。
淳于玥连忙奔上前,将她的双手紧紧握住,以免她真的把那张圆桌扛起,往他用力丢来。
“放开我!”刀牡丹恶狠狠的瞪著他。
“不放。”淳于玥说什么都不能放,要是真放开她的手,没命的就会是他。
“你……”刀牡丹手不能动,只好用力往他的鼠蹊部位踢去。
淳于玥惊得连忙往后退去,那东西他长这么大还从没用过,要是真被她踢中,那还得了?
他单手握住她的双手,略微弯身,另一手紧紧抱著她的双腿,以免她再次往他的命根子踢来。
“你别这么冲动好不好?”他开始怀疑,前几日她的温柔体贴全都是假象。
“我为什么不能冲动?我还想杀了你!”刀牡丹见手脚都被他制住,气愤不已,倾身向前,就要咬他。
淳于玥这回也不避开,任由她用力晈他的手臂。
刀牡丹狠下心,用力咬著,直到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才放开他,皱眉看著他。
“你……为什么不避开?”就这么任由她咬他?
淳于玥微微一笑,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痛。“如果这么做能让你不再生气,我再让你多咬几口都行。”
“放开我。”此刻她已不再像先前那般生气。
“除非你不再生气。”淳于玥直瞅著她。
凝视他许久,刀牡丹这才缓缓点头。
淳于玥放开她,让她的手脚重获自由。“你先坐下,让我看一下你的脚伤。”
刀牡丹并未反抗,坐在一旁的圆凳上,任由他为她褪去长靴。直到现在她才觉得疼,方才竟气得连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淳于玥见她的脚淤血红肿,心疼不已,抹上金创药,轻轻的按摩,好将淤血化开。
“抱歉……”他柔声低语。
刀牡丹面无表情,“用不著跟我道歉,反正向女人求婚几乎成了你的习惯。”
淳于玥抬起头,直瞅著她,“老实说,我很后悔之前所做的那些事。”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因为你一直想逃离我身边,还不只一次后侮对我说过求婚的话。”刀牡丹耸肩,装作不在意。
事实上,她的心感到一阵闷痛,就连呼吸也觉得难受。
“不是的。”淳于玥放下药膏,伸手紧握著她的柔荑,“我是后悔在遇到你之前竟会对那些女人搭讪求婚。”
在街上瞧见她受伤的情景,他的心被紧紧揪疼,更自责为什么不能前去保护她,反而被那些女人困住,只能眼睁睁看著她受伤。
刀牡丹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想去细想,更不愿去多加猜测,以免又会让自己伤心。
“我绝不会再对任何女人搭讪求婚。”淳于玥深情款款的看著她的眼。
她的好,他再明白不过,而这世上怕是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让他有这种心动的感觉。
也许……让她逼婚,这也不错。
刀牡丹在他的深情注视下,不禁羞红双颊,“我怎么知道你说的究竟是真还是假?”就算只是谎言,她听了也高兴。
“相信我,绝不会再让你伤心难过。”淳于玥将她的手置於胸前,立下深情的誓言。
刀牡丹凝视他许久,这才缓缓点头,“那我便信你。”突然,她想起一事,“你快把衣衫月兑了。”
淳于玥挑眉,“你想做什么?该不会是打算要与我洞房吧?”此刻他眼底布满笑意,而非之前的惶恐惧意。
刀牡丹白了他一眼,“我现在没心情听你说笑,快月兑。”
“是是是……”淳于玥轻叹口气。
唉,他没跟她说笑啊!如果是现在,她再向他提出上床的要求,那么他一定会乐於接受。
待他褪去身上的衣衫,只见她一直瞅著他的手臂。顺著她的目光看去,手臂上有道渗出血来的咬痕。
刀牡丹取饼金创药,轻柔的为他上药,“你应该避开的。”
淳于玥抬起她小巧的下巴,“你在内疚?”
刀牡丹并未避开他的视线,“嗯……”真的很内疚。
“那……你帮我缝制一件新衣,就当作扯平。”淳于玥弯,朝她微笑。
望著他迷人的笑容好半晌,刀牡丹才反应过来,笑著点头。“好,我帮你缝制一件新衣。”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得好好休息。”淳于玥笑著穿上衣衫,俯身在她唇瓣上印下一吻,随即转身步出厢房。
刀牡丹望著紧掩上的房门,伸出白皙柔荑,轻抚上自己的唇,虽然只是个轻柔碰触的吻,但也让她的心狂跳。
他吻了她……这会是真的吗?
她缓缓走到床畔,坐了下来,眨著眼,有些不确定方才的一切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最后,她倚靠著床,甜甜的笑了。
翌日一早,刀牡丹由於脚受了伤,行动不便,只得请人到街市去购买布与针线回来,准备为淳于玥缝制衣衫。
昂责跑腿的谢德,将买回来的布料与针线恭敬的交给刀牡丹。“小姐,你要的东西我全买回来了。”
刀牡丹跛著脚上前,笑著伸手接过。
谢德瞪大眼,“小姐,你的脚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皮肉伤,不碍事。”她轻轻摇头。
谢德皱眉,想起昨儿个的事,“该不会是那家伙害你受伤吧?”
“那家伙,你指的是谁?”
蓦地,谢德身后传来淳于玥低沉的嗓音。
“就是在指你。”谢德转头,恶狠狠的说。不要以为他生得比他高、比他壮硕,他就会怕了他。
哼,只要是谁敢欺负小姐,他谢德第一个去找那人讨回公道。
刀牡丹坐回椅子上,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对昨日的事,还是有些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