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奸诈至极,无人能及。
“我听不懂妳在说什么。”宇烜烺故作无辜。
“你……”艳姬气得直跺脚。
老是装傻,想以微笑带过一切,实则心机深沉……她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别这么奸诈狡猾?
听闻王后与王起了争执,在屋檐上又跑又跳,御医连忙奔来,上气不接下气,一条老命快要休矣。
“王……快让王后下来……”他年迈的身躯直打颤,险些站不稳。
宇烜烺不悦的转头瞪着御医,“没瞧见朕正在劝说?”
御医见艳姬站在如此高的地方,吓得老脸惨白,心脏几乎快要停止。
“王后……请妳别这么做……快下来啊……”
宇烜烺瞇起黑眸。御医会如此担忧,其中定有原因。
“王后怎么了?”
“今早在下亦为王后把脉……由脉象得知王后已怀有身孕……只是在下又为两位皇子诊察……忘了告知王后此事……若王后在屋檐上头……一个不小心……怕是会动了胎气……”御医边喘边说,总算把话说完。
宇烜烺讶异的挑眉。她已怀有身孕?
艳姬更为讶异,看着平坦月复部,“我又怀孕了?”怎么可能?难不成是……
宇烜烺笑看着她,“现在妳可以乖乖下来了吧?”
“你……气死我了,早知道那晚就不让你得逞……”艳姬气得涨红俏脸,直跺着脚。
她一时没踩稳,脚尖一滑,整个人往下滑落。
宇烜烺动作迅速的将怀中娃儿交给一旁的李斯,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抱住她。
“我总有一天会被妳吓死。”他神情担忧,深情款款的凝视怀中受惊的人儿。
原本还以为她会很感动地回拥他,万万没料到……
艳姬是伸出手了,但却是将他一把推开,奔至李斯面前,轻柔地将两名男娃拥至怀中,仔细审视。
原本睡得香甜的两名男娃,在她伸手接过后,便缓缓睁开眼,伸出小手在她面前挥舞。
“你们好乖、好可爱……娘绝不会再丢下你们不管,以后娘到哪就抱着你们到哪,你们说好不好啊?”艳姬爱怜地在他们的小手、小脸颊印下轻吻。
一旁的宇烜烺见状,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明是他救了她,为什么她的吻却不是给他?
虽说他们是他的儿,但他们抢走了她,就是他们不对。他很没气度地和自己的孩子吃起醋来。
御医松了口气,“王后没事就好,快带两名王子回寝宫,在下替他们把脉,看是否有受到风寒。”
身为母亲,艳姬一切以孩子为重心,跟着御医回寝宫。
李斯与宫女尾随在后,也很担忧两名小王子的情况。
宇烜烺被抛下,有生以来头一回不受到重视,看着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娃儿身上,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翌日,霞天宫来了两名许久未见的贵客,宇烜烺与艳姬一同前去接见他们。
宇烜烺笑看着挺着大肚子的金镂月,“今儿个又是吹了什么风,才把妳这大忙人给吹来?”
“客套话就免了,我是听说王后几个月前产下两名王子,特地从尧日国带来一些礼物做为贺礼。”金镂月笑看着宇烜烺身旁的绝子。
原来她就是艳姬,如今一瞧,果真是名冷艳动人的绝子。之前劝他将艳姬送回尧日国,他怎么也不肯,原因就在于此。
任谁一见到她的美色,不会为她倾倒的?
“妳好,我叫金镂月。”她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
艳姬看着眼前豪爽的女子,朝她微微一笑。“妳好,久闻大名。”以前她竟还因为她而吃醋,真是不值得。
金镂月瞇起眼瞪向宇烜烺,“你向她提起过我的事?”
宇烜烺抿唇一笑,“是又如何?”
“你该不会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事吧?”金镂月恶狠狠的说。
展彻扬皱眉,“什么不该说的事?”她有什么事瞒着他?
金镂月心一惊,连忙摇头,露出一抹无辜至极的笑容,“相公,人家哪会有什么事瞒着你呢?”
展彻扬瞇起眼,“是吗?”摆明了不相信她的说词。
“嗳,今儿个来找他们,可不是来翻旧帐的。快快快,你快把那些贺礼拿出来给他们嘛!”金镂月连忙转移话题。
展彻扬瞪了她一眼,这才解开手中的锦袋,取出锦盒放在桌上。
艳姬突然想起一事,连忙问道:“尧日王可有打算要再出兵进攻我国?”
展彻扬笑道:“放心,尧日王最近可没有闲工夫去做这种事。”
“此话怎讲?”艳姬不解。
“因为他得去追回一名女子。”
艳姬诧异,怎么也不敢相信,如此狂妄霸道、唯我独尊的男人,竟也会为了一名女子,放弃一统天下的打算!
究竟是怎样的女子,竟能令他有如此大的改变?
“别提那么沉闷的事,快换个话题。”金镂月连忙出声。这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她可不爱。
“那妳打算要聊什么?”宇烜烺笑问。
金镂月指着自己隆起的月复部,“要不要赌一把,猜孩子性别?”
展彻扬气得发火,“镂月,我不是叫妳别再赌了吗?怎么老是讲不听!”之前就已经和下人们赌过一回,怎么来到这里还要赌?
赌赌赌,一天到晚赌个不停,什么事都可以拿来下赌,真是够了。
“相公,别生气嘛!难道你不想瞧瞧霞天宫的藏宝阁内有何宝物?”金镂月笑瞇了眼。
展彻扬闻言,原本强硬的态度与坚持,瞬间消失不见。这样喔……那好吧,就随她去赌好了。
艳姬讶异的瞪大媚眼。这种事也可以拿来下赌?而展彻扬不阻止她?宇烜烺打算要接受?
宇烜烺笑逐颜开,“这么说来,妳若是赢了,就打算进去藏宝阁,随意取走某样宝物?”
“正是。”金镂月贼笑。
“倘若是我赢了,妳又打算拿什么给我?”
金镂月笑瞇了眼,“就跟以前一样。”呵,她有十足的把握,他绝对赢不了。
“那好。”宇烜烺笑看着她隆起的月复部,“我猜妳怀的是……龙凤胎。”
下一瞬,金镂月的笑容立即隐去,紧皱蛾眉,“你怎么知道?”
宇烜烺耸肩,“妳我从小一起长大,妳的性子我早已模透,妳绝对有十足的把握才会与人打赌。一般人都只会猜是男或是女,而猜中的机率各占一半。见妳自信满满,彷佛料定我一定不会猜中,那就表示妳怀的是龙凤胎。”
“可恶,真可恶!你从以前到现在都一样奸诈狡猾,我没一次赢过你……真是气煞人了!”金镂月气得直跺脚。
展彻扬连忙搂住她,安抚她的情绪,“好了,别生气。”
今天他才知道,原来她说自己逢赌必赢是假话,从小到大,怕是输给宇烜烺无数次了。
这大概就是她先前对宇烜烺所说的不该说的事,但他更在意的事情是……
“妳刚才说的就跟以前一样,指的是什么?”展彻扬挑眉看着怀中的妻子。
金镂月抬起头,好无辜、好可怜地瞅着他,“相公,对不起,人家正怀着你的孩子,不能去做那件事,只好劳烦你了。”
展彻扬顿时有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艳姬也很想知道,宇烜烺都叫金镂月做什么事?
“没什么,只不过是请你代替镂月帮忙打扫霞天宫几日。”宇烜烺笑瞇了眼。
展彻扬愣住,“要打扫一座寝宫?”
“不是。”宇烜烺摇头。
“是整座霞天宫?”
“没错。”宇烜烺和金镂月一起点头。
展彻扬头晕目眩,差点当场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