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立即向前,就要当众将她掳走。
何云锦当然不会让他们得逞,拔腿就跑。
“别跑!”他们连忙追去。
何云锦拚了命的往前跑,此时不跑的是傻子!又见一旁有人在贩卖古董花瓶,她没多想,立即拿起花瓶就往身后的三人砸去。
“啊,我的花瓶!”古董店老板当场老泪纵横,心都碎了。
“妳竟敢拿东西砸咱们?”那四人怒不可遏。
“不砸你们这些败类还砸谁?”何云锦继续往前跑。花瓶竟没砸中他们,可恶!好,再拿!
顺手一拿,就将一株盛开的牡丹花往他们丢去。
“啊,我的牡丹!”花商难过得心如刀割。
为首的男子来不及闪躲,就这么被砸中脑袋,花盆砸伤了他的额头,流下鲜红血液。
“臭娘儿们,要妳好看!”他怒吼出声。
何云锦眼看没有人肯出面帮她解围,心都寒了,早知如此,她就不要外出,乖乖待在宅邸内,也不会发生此事。
此刻为了保护自己,她只要身旁有什么东西就顺手拿起,瓷碗、字画、书册、笔、墨、花器、花、菜、布衣……不论拿到什么都往他们四人用力丢去。
除了景天曜,她绝不会让其他男人碰她一下。
那四人一面闪躲她所丢来的物品,一面追着她,逼得她只能不断往前奔跑,直到被他们团团包围。
何云锦害怕不已,脸色惨白。
“臭娘儿们,瞧妳做的好事!”为首那名男子气得高举起拳头,就要往她身上用力挥去。
“呀!”何云锦弯,抱紧头,尖叫出声。
然而,预期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到来,让她不由得缓缓睁开眼,只见那名男子的手被人紧抓住,让他无法伤害她。
“该死,是谁坏我的好事?”那名男子转头,一见来人,吓得没了方才凶狠的模样。
其余三人脸上净是畏惧,纷纷往后退去,随时准备逃跑。
怎么那么不巧,又遇到他了!
“怎么又是你们?”景天曜皱眉瞪向他们。
“大爷,求你好心,放咱们一条生路吧!”为首那人很没志气地求饶,一双脚早软了。
“要是我没赶到,岂不是让你们伤了我的妻子?”景天曜使劲一握,那人的手应声折断。
“爷……我再也不敢了……饶命啊……”那人疼得哀声连连。
此时有数名官差赶来,一见是景天曜,纵使他已不再是舜天国的镇国将军,但他们对他依旧尊敬,向他恭敬的抱拳作揖。
“听说这儿有人闹事?”
“把这些人带走,别让他们再惹是生非。”景天曜威严的下令。
“是。”官差立即将那四人带走。
何云锦呆坐在地上,双眸紧瞅着他,最后她站起身,飞奔到他怀内,双手紧抱着他结实的腰身,泪如雨下。
“呜……好恐怖喔……为什么都没有人要帮我?我差点就被他们带走……再也见不到你了……”
景天曜不发一语,轻柔抱起她,往宅邸方向走去,以眼神吩咐一旁的尚克刚留下来善后。
尚克刚看着景天曜当众抱着何云锦离开,这才总算放下心来。只是,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转头一看,吓得脸都白了。
迸董店老板捧着花瓶碎片,花商抱着断成两截的牡丹花,菜贩拿着被砸烂的青菜……无数商品受损的商人,各个杀气腾腾的看着尚克刚,要他给个交代。
“好好好,咱们慢慢来……一笔笔……慢慢算……”尚克刚暗自垂泪,希望郡主以后少出门。
景天曜抱着何云锦回府,走进厢房,将她放在柔软的床铺上,轻轻抬起她小巧的下巴,以指月复轻柔为她拭去眼泪。
“别哭,没事了!”他柔声安抚。
“嗯……”听着他温柔的嗓音,她原本害怕不安的情绪逐渐平缓,也不再落泪。
景天曜坐在她身旁,轻轻搂着她的纤腰,让她枕靠在怀中,轻抚着她的发。“那些人有没有伤到妳?”
何云锦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为什么都没有人肯帮我?”那时候的她好害怕,好无助。
明明现场有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肯对她伸出援手,让她心寒不已。
“妳也不能怪那些人,除了他们根本就无力对抗那些恶人外,谁不想保护自己,避免遭受波及?”虽然无奈,但人心就是如此。
何云锦垂下眼,“人难免贪生怕死,我也一样,好怕再也见不到你。”
景天曜轻拍着她的背,“以后出门,可得小心,千万别再往那种地方凑热闹,难保下回不会遇到比那些更凶狠的恶人。”
“我才不是去凑热闹……”何云锦猛抬起头,赫然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好近,他的唇瓣就近在咫尺。
俏脸绯红,她就要垂下脸时,她的下巴却被他以手指抬起。
景天曜深情款款瞅着她如星灿烂的眼眸,缓缓俯,温暖的唇瓣轻柔贴合她的红艳樱唇。
她的柔软令他心动不已,以舌尖轻舌忝着她娇女敕的粉色唇瓣,诱导她为他轻启红唇,任由他的舌尖窜入她的口中与她的舌交缠。
何云锦难以自拔,小手轻搭上他厚实的臂膀,更贴近他的身躯,让两人紧密贴合,不分彼此。
景天曜的大手自她的纤腰缓缓往上抚去,隔着月牙色绸缎态意轻揉。
而他的舌时而轻柔缠绕,时而霸道纠缠,让何云锦全身酥软无力,任由他摆布,更不时发出轻吟声。
“啊……”她爱煞他的吻。
她的低吟声,令景天曜更加深这一吻。
何云锦双眼迷离的望着他,试着回应他的吻。
她虽然对男女情爱之事还不甚了解,可是她就是知道,如果他要她,她一定会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他。
她只让他一人碰触,她的身子只给他一人!
此时,外头回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尚克刚一脸着急的在厢房外叫唤:“少爷,你在里头吗?”
景天曜只得先放开何云锦,叹口气,随即扬声回应,“在,我在里头。”再不出声回应,总管肯定会一直待在外头叫喊。
“方才郡主砸坏的东西,我全买回来了。”
“花费多少?”
尚克刚沉默不语,怎么也不敢说出那些数字。
景天曜自然明白他的沉默代表什么意思,沉着声再问一次,“多少?”彻底做好心理准备。
“一千五百三十二两又五文钱。”
景天曜闻言,倒抽一口气,“怎么可能?”立即转头瞪向何云锦,她究竟是砸坏了多少昂贵的物品?
她才出去没多久,就替他带来千两负债,该佩服她还是该狠狠责备?
何云锦立即趴在床铺上,娇滴滴地说:“哎呀,我头好疼,什么事也不记得了。”
景天曜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这笔帐也只得就这么算了。
“展老板正在前厅等着你。”
景天曜拧紧眉,随即起身,往前厅走去。
待他离去后,何云锦立即起身,奔到外头问尚克刚,“什么展老板?是天曜的朋友?”
她方才瞧见景天曜离开时,神情十分严肃。
“展彻扬是尧日国的一名富商,少爷与他往来频繁,时常进行商品交易。”尚克刚知无不答。
“喔,是这样吗?”何云锦轻蹙蛾眉,或许是她多虑了。“对了,改天我们再一同去锦市逛逛。”
尚克刚惊得连忙往后退去,“郡主,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得去办,先退下了。”他可没那胆子再跟她一同外出。
何云锦见他落荒而逃,气得嘟起红唇。
什么嘛,她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干嘛那么怕她?不陪她去就算了,改天她再找景天曜陪她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