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之前叫她跟他分开,是为了不希望她老想着他,但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太迟了,只因她的心早就给了他,再也要不回来。
这时,门口传来洪佳龙的声音,“安琪,妳准备好了吗?”
她点点头,“嗯,好了。”
就要动手术了,洪安琪的心情紧张起来,怎么办?她开始害怕。
要是手术失败了,那该怎么办?要是她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了,又该如何是好?
就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他,恐惧不断啃蚀着她的心。
她抬头看着洪佳龙,看到他眼里净是对她的担忧,哥跟她一样害怕啊!
洪安琪强忍着心里的恐惧,告诉自己要坚强一点,不能让哥还有小翔为她担心。
“妳怎么了?脸色很难看。”洪佳龙关心的问道。
“不,我没事。”她摇摇头,勉强自己扯出一抹笑容。
“是吗?那就好。”洪佳龙在心里轻声叹气。他是她的哥哥,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心事?
她在担心害怕,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她是当事者,而他也会怕,怕她可能会失去视力,但他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心里的恐惧。
就在这里,一名年轻人捧着一束花走进病房。
“请问是洪安琪洪小姐吗?”
“是,我就是。”洪安琪一脸纳闷地点点头,这人是谁啊?
“这束花是客人指名要送给洪小姐的,请收下。”
洪安琪接过由粉蓝色包装纸以及银白色缎带扎束起的海芋,不禁瞪大眼,“那人是谁?”为什么会是海芋?她最爱的花。
那名送花员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一句,马上转身离开,留下许多疑问给她。
“等等……”她本想叫住他,却看到花束里有张小卡片,她拿起一看,上头没有署名,只写着一句中文。
妳是我的唯一
虽然没有署名,但她知道这花是谁送的,是谷凯云!她没想到,他竟然会特地订花送给她。
她心头登起泛起一股暖流,原本的紧张与不安统统都消失不见,因为他所送来的花。
虽然他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可是有了这束花,仿佛他在她身旁……不,他始终陪伴在她身边。
只是他怎么会知道她住在这间医院?安排她住院的人是哥……
她转头一脸讶异的看着他,“哥,是你告诉他的吗?”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其它的可能性。
洪佳龙只是撇撇嘴角,佯装一脸的不屑,“哼,想不到那家伙居然会送花来。”
没错,是他特地打电话给那家伙,告诉他安琪开刀的日期,还有他们住的医院。
洪安琪开心地勾住他的手臂,“哥……”她就知道他向来最疼她,最舍不得见到她哭。
他伸手揉揉她的发,“好啦,不要担心了,我相信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相信有那家伙送来的花,她的心情应该不会再那么紧张害怕了。
“嗯。”她点点头,抱紧手中的花束,她知道手术一定会成功,因为她一定要回到他身边,成为他唯一的妻子。
台湾的天气还是那么闷热,日本的天气则是四季分明,还有各式各样的樱花可以观赏,只是她的心只对台湾的海芋念念不忘.
洪安琪模模右耳上的海芋耳环,现在她要回来拿另一只。
坐在开往南投埔里的车子上,她打开车窗,迎面而来的是凉爽的微风,以及新鲜的空气,只是会晕车的她,又开始有些不舒服了。
唉,又忘了带晕车药,好难过……晕头转向的,好想吐。
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下了车后,她先坐在路旁,等身体状况好一些,才提着行李,按照地图来到一间名叫“花言花语”的民宿。
期待已久的人,就在这里等她回来。
之前就听哥说,谷凯云把花店结束后,独自来到这里开了问民宿,并经营温室花卉种植的生意。
她来到一间房子前,却见大门上挂着“尚未营业”的牌子,她的心情有些低落。
他会上哪呢?为什么不在这里?还以为她今天一定会见到他的。
唉,早知道就先打通电话给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见不到人的窘境。
洪安琪抬起头看看天色,已经快要天黑,这里她不熟,该怎么办才好?
要到别的民宿,还要走好久的路,若是她坐在这里等他回来,也不知要等多久。
突然,她听到后头传来水声,立即起身往后头走去。
“有人在吗?”她探头看去,只见一道人影站在偌大的海芋花圃中央,正在浇花。
那是名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穿了件浅褐色的长袖衬衫,袖口挽到手臂上,则穿著浅色牛仔裤,及肩长发随意绑在脑后。
他的背影就跟以前完全相同,那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啊!
听到她的声音,男人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转过身。
当他看到她的时候,他愣住了,手中的水管掉落在地上,水溅湿了他的裤管,可是他一点都不在乎。
饼了片刻,他举步朝她走来,对她露出一抹她再熟悉不过的迷人笑容,然后拾起手,模了模她的右耳耳环,接着他将戴在左耳上的耳环取下,动作轻柔地为她戴上。
“欢迎回来。”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她就跟以前一样,没有多大的改变,她依旧是他最爱的安琪。
“嗯,我回来了。”洪安琪的声音有些哽咽,然后她笑着伸出手臂,紧紧抱着他。
两人紧紧相拥,就在这片他为她栽种的海芋花圃里。
尾声
多年后。
南投有间“花言化语”民宿,虽然位置偏僻,可是在周遭种植了各式各样的花卉,随着四季更迭开着不同的花,百花齐放的景象美不胜收,令人见了不禁赞叹。
只是有许多人前来,不是为了看花,或是购买民宿老板栽种的顶极兰花,而是为了一那个有着迷人笑容的混血儿老板。
“老板,请问你结婚了没有?”一名跟着家人来旅游的高中女生,大胆的问道。
比凯云笑瞇了眼,“结婚好几年了,我太太就在妳身后。”他指着站在她身后板着脸胆着他们的洪安琪。
呵,这个小女生只不过问他一下,安琪的表情马上就变得那么难看。
那名女生看到洪安琪不悦的表情,吓得转身奔离,以免等一下会被人砍死。
瞧,她手上不就拿着一把镰刀吗?
洪安琪刚到外头割草回来,就看到有人跟谷凯云搭讪,为什么这种情况无论过了多久还是层出不穷?
是他长得太帅了吗?还是他的笑容太迷人,加上他那双会不自觉放电的深邃眼眸,常常吸引许多女人主动跟他说话。
“你啊,怎那么会勾引入啊?”就是这样,才会害她总是飞醋吃不完,他能不能克制一点?
家里的醋已经很多了,她也已经喝够了。
以前在台北,他吸引不少女人到他的花店,如今搬来埔里,还是照样有许多女人围绕在他身边。
这世上还有天理吗?她都快要气疯了!
别说来这里游玩的女性游客,只要来住他们的民宿,在离开前一定会要求和他合照,就连那些住在三公里外的中年妇女,也常拿一些她们自己做的食物送给他吃,还有前来买花的女客人,也会因为他对她们一笑,而多买了好几盆花。
之前她还以为搬来这里,可以跟他一起过着与世无争、优闲自在的生活,没想到却是另一个灾难的开始。
加上有时候他还是迟钝得让人想揍他,某个女人表明对他有好感,还说要跟他一起合资做生意,他却傻愣愣地差点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