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不讨厌,我又喜爱得很,可谓皆大欢喜。”南烈角不似方才的冷酷无情,与她逗嘴起来。
“你……”迦阑罗一见到他这温柔多情的模样,怒气已消了大牛,枕于他的怀中,她柔声问道:“那名女子应该没事吧?”她仍有些担心她的情况。
南烈角一回想起方才在森林中的情景,内心又涌上怒气,表情亦变得十分冷酷,“放心,她死不了的,我下手算是轻了。”要不是顾及怀中的迦阑罗,他早杀了那名冒犯他、不知死活的女子。
唉!一见到迦阑罗之后,他整个人因为她而改变,凡事都顾虑到她,以她为主,冷酷的心更为她改变甚多,变得不似以往的“冷面阎王”了。
“可是她……”迦阑罗仍不放心赵宁的安危。那两名想杀害她的人会不会又回来加害她?
南烈角轻叹口气,“迦阑罗,有很多人是面善心恶,会树立仇家不是没有原因的,而你太过于善良,必定会受到人们利用、欺负的。”
方才欲杀害那名女子的人必定是为了报仇而来。峨嵋派的掌门人自称为正义之十,却派弟子四处消灭与他们为敌之门派。
那名女子若死了,搞不好世间又可少一祸害。他后悔听迦阑罗的话去救那名峨嵋派的弟子,让那两名男子无法报仇。
“世间真的如此险恶吗?还是会有好人存在的,就像你一样。”她笑吟吟她仰起头来看着他。
她知道他是唯一真心待她好的人。
“算了,只要你认为我是好人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原本想告诉她他也是会杀人的,但想想还是别说吧。
他这一生只在乎迦阑罗一人,其他人如何看待他,他全然不在乎。
南烈角见东方已现鱼肚白,他便加快扯动缰绳,来到较隐密的林中,好让迦阑罗变身为黑豹。
在即将变身为黑豹的前一刻,迦阑罗主动在南烈角的唇上印下一吻,“角,咱们夜晚再叙。”语毕,她便因为诅咒而变身成为黑豹。
南烈角的唇上还留着属于迦阑罗的香气。
看着变身成为黑豹的迦阑罗,他内心满是怨恨。为何黎明要如此快来临,距离黑夜还有好长的一段时间。
他好恨!真希望夜长昼短,黎明永远不要来。
迦阑罗轻舌忝他的手掌,示意他们得继续赶路。
南烈角伸手抚了抚她的身子,策马往啸傲山庄的方向奔去。
他一定得早日到达啸傲山庄为她破解诅咒。
然而,就在同一时刻,之前被南烈角击中身躯昏迷过去的赵宁此刻清醒过来。
“唔……该死的家伙!”赵宁扶着一旁的树干站起身来,提起落于地上的长剑。
她定要追上那个伤了她的男人不可,敢不理睬她,又伤了她,她定要杀了他讨回公道,才不会让峨嵋派蒙羞。
赵宁于是尾随地上的马蹄印而去。
打了好一段路之后,南烈角怕迦阑罗行走太累,便在河边休息片刻,顺便取一些河水作为路上饮水之用。
就在此时,赵宁看见他的身影,立即提剑,摆出架式道“哼!狗贼,纳命来!”她随即往他攻去。
南烈角只以眼角余光瞥她一眼,没去理会她的攻击,迳自在河边取水。
迦阑罗见昨夜那名女子欲攻击南烈角,正想上前保护他时,他突然全身散发出一股强烈杀气,令她们两人往后退去。
赵宁由于是最为靠近南烈角的人,所以首先被这股强烈杀气震退,跌落一旁的河川。
南烈角不屑去看赵宁,取完水便回到迦阑罗身旁,“你没被我吓到吧?”他的语气温和不已,和方才发出惊人杀气的他判若两人。
迦阑罗轻摇头,表示并未被他吓到,只是对于赵宁的行径感到不解。
角不是救了她吗?她怎能恩将仇报?莫非……真如角说的,有很多人都是面善心恶的。
“那咱们走吧。”南烈角一跃上马,想尽速离开此处,以免见了赵宁便心烦。
“喂!你给我站住!”赵宁全身湿透,气急败坏地自水中站起身。
这男人到底是何方高手?竟可在一瞬间便发出杀气将她震开,无法近身半步。
南烈角懒得理赵宁,迳自策马离去,迦阑罗亦尾随其后。
赵宁气得咬牙切齿。从没人敢如此给她难堪,今日真是她有生以来最为羞耻的一日。
好!很好!这笔帐日后她定要向他讨回!
夜晚来临,南烈角再度与变回人形的迦阑罗相会。
“角厂迦阑罗微笑看着敞开双臂迎接她的南烈角,投入他强壮的臂膀中。
“迦阑罗,今天你真的没被我的杀气给吓到?”他十分担心她会因此而惧怕他。
迦阑罗抚着他的俊容道:“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因此而惧怕你,因为我知道你是绝不可能伤害我的,不是吗?”
南烈角闻言感动地拥她人怀,感受她的馨香和体温。“没错,你说得对,我绝不可能伤害你的。”她真的与他心灵相通啊!
“那名女子……”迦阑罗轻皱蛾眉,“她怎能够如此恩将仇报?你可是她的救命恩人,不是吗?”她真的无法想像这世上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哼!”南烈角冷哼出声,不想费心谈论那女人之事。
反倒是迦阑罗一离开牧场,就一副心事重重、眉头深锁的模样,他见了就心疼,但又不忍心逼问她的心事,以免她更忧心。
迦阑罗听见脚步声往他们的方向靠近,连忙投入他的怀抱,“角,有人来了。”她在他耳畔低语。
南烈角沉下脸,皱紧眉头,捡起一旁的枯枝,凝聚真气于枯枝上,令它宛如钢铁一般坚硬,同刀剑一般锐利,有刺穿来人心脏之威力。
他太大意了,迳自沉浸于思绪中,使得来人靠近,他都尚未发觉到。
来人逐渐靠近,南烈角想先发制人,在他怀中的迦阑罗则轻扯他的衣襟,示意他别杀害人。
南烈角于心重叹口气。她总是能令他改变心意,令他放弃先前灭口的想法。待来人一接近他们身旁,南烈角立即伸出手中枯枝,制住对方的行动。
“啊厂一直尾随在他们身后的赵宁着实被冷酷似冰的南烈角吓到,她骇得尖叫出声。
南烈角见到赵宁,微眯起眼,神情十分不悦地瞪着她。
又是她!这女人烦不烦人啊!老是破坏他和迦阑罗相处的时刻,令他看了便心烦。
“滚厂南烈角冷声斥道。他没那好性子老是让她来破坏他和迦阑罗独处的好时光,再不滚就别怪他下手伤人。
“角……”迦阑罗明白他不想见到她的心情,但是此刻已是深夜时分,她也无处可去,不如和他们在一起作伴较为安全。
南烈角自然明白迦阑罗在想些什么,但他仍硬下心来,佯装没听到她的哀求声,再度沉声道:“滚!”
“角,你别这么不近人情。”在他怀中的迦阑罗仍苦苦哀求着。
这回南烈角的态度没有像之前那般冷酷、强硬,反而有些心软了。
“角……”迦阑罗苦苦哀求着他,她知道他一定会答应她的请求。
在她再三要求下,南烈角终究还是妥协了,但是他可不打算和赵宁交谈半句,那只会贬低他的人格。
南烈角紧拥着迦阑罗,不让赵宁瞧见迦阑罗的紫眸,取来布巾复于她头上,遮去她的容貌。
赵宁见状便大剌剌地走近,迳自在他们面前坐下,开始打量他们。
眼前这名冷酷的男人曾和她交手过,他的武功在她之上,而外貌更是俊挺非凡,令她有些心动;至于在他身旁的黑衣女子,她则未曾见过她的容貌,不过她的模样必定是奇丑无比,不然干嘛老是复着一块布巾,再不就是染病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