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够嫁他,不能嫁呀!她怎能嫁给啸傲山庄的二少主呢?他们两人的身分地位悬殊,他的家世背景显赫,她则来历不明……如何能登对?
为何他执意要娶她?世间温柔多情的女子何其多,为何他偏偏只要她,她不懂……明日,她便要嫁与他为妻,令她心神不宁、焦躁不安。
若是老爷子派人来将她带回,或是派人来暗杀南烈商的话,她该如何是好?脑中一直涌出许多不祥的预兆,令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南烈商……他今日会来吗?”无缺一脸忧心地看著老嬷嬷,希望她给她的回答是肯定的。
“咱们做下人的,不能谈论主子的去处,更不可以胡言,所以……”
“我明白了。”是呀,南烈商怎会将去处交代给下人知晓,尤其又是在看守她的人。
“小姐,二少主可是真心要迎娶你,你就别多想了。”老嬷嬷世面见得广,怎会看不出无缺的忧心。
“我……”无缺无言以对,她还能怎么说、怎么做?她就是希望南烈商别娶她,然而事事一切都按南烈商的吩咐去办,婚礼已成定局。
他是真心要迎娶她入门?还是为表示负责?心好乱、好疼……众人全数退下去为明日的喜事做最后准备,只留无缺一人在房内。
他今夜可会来见她?她满心盼望著。
静静地等候他的到来,却还是她一人黯然心伤地度过漫漫长夜。
第四章
南烈商在江南啸傲山庄别馆内举办了一个既简单又隆重的婚礼,没有邀请任何宾客前来,只因为他要保护无缺,避免因“死灵”发现此事而前来掳人。他可以确定无缺就是“死灵”暗杀组织之一员。
吉辰一到,南烈商并未著上新郎红袍便前往无缺的厢房去迎娶她。
一踏入厢房,便瞧见无缺也没更衣,凤冠霞帔整齐地置于她身旁。
“为何不换上嫁衣?”他皱眉问道。难道她这么不愿意嫁给他?
无缺不发一语,抬起手腕给南烈商瞧,“如何更衣?”她的手被铐住,要她怎么换嫁衣,未免也太可笑。
“该死的!”他低咒出声,居然忘了此事。他立即取出怀中的钥匙,为她打开手铐。
手铐一被打开,无缺便想逃离,却又被南烈商识破,一把钳住她的纤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你居然还想逃?”他怒目望著怀中的人儿。
“为什么?普天之下强过我的女子何其多,为何非我不可?”无缺死命敲打著南烈商的胸膛,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南烈商任由她捶打,待她累了停手之后,才道:“因为她们不是你,我所要的女人只有你一人。”
“为什么?”无缺再问,抬起一双泪眸,不解的看著南烈商。
“你该换衣了。”南烈商回避她的问题,迳自取来嫁衣为她换上。
他为何这么强烈的要她,连他自己也搞不懂,如果可以的话,他倒希望有人能告诉他。
“你真的要娶我为妻?”无缺任由南烈商为她换上大红嫁衣。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为她穿好嫁衣,便取来凤冠为她戴上,强行拥著她到大厅拜堂。
“我配不上你呀!”他为何那么固执,非要娶她为妻!
“我要你就好,别人要怎么说,就随他们去说吧,以后不许再有这些奇怪的念头。”南烈商已说得十分明白,他不在乎世俗的看法,就是执意要娶她。
“可是……”无缺的话尚未说完,便被打断。
“没有可是!”南烈商的强硬态度,令无缺再也说不出话来,内心万分委屈。
南烈商带领无缺到大厅时,却瞧已有一人在那等候,他皱起眉头。
“你怎会这么早就到了?”南烈商神情不悦地瞪著一脸悠哉、手摇白绢扇的南烈征。
“没什么,只是一接到二哥的来信,十分思念你的近况,所以特别连夜快马加鞭地赶来。还好我来的时机恰到好处,不然的话……一错过二哥的婚事,那我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和双亲、大哥、大嫂、三哥及小妹、妹夫呢?”南烈征万万没料到,他今日来到江南别馆,马上就有一大惊喜迎接他的到来。
“少废话!既然你来了,就为我主婚。”南烈商才懒得理会南烈征的一堆废话。
“哎呀!二哥,你不介绍一下二嫂的名字,这样教我如何主婚?”南烈征走近南烈商身边的女子,希望能更加仔细看清二嫂的容貌。
“小子,你再靠近一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南烈商将无缺抱于怀中,盛怒地眯起眼警告他。
“好好好,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二哥,你还未介绍二嫂呢。”他对于二哥所看上的女人,十分感兴趣。
“她叫无缺。”南烈商冷酷且简单回答。
“啊?就这样?”南烈征傻眼。没有其他要补充说明的吗?
“南烈征!”他对于他已经快要没有耐性了。
“好好好,我明白了。”南烈征一看到南烈商眼中即将冒出的火焰,就知道自己再多嘴下去,肯定没命。他连忙为两人主持婚礼大事。
“一拜天地!”
无缺在南烈商的“同步带领”之下,被压著身躯,朝外跪拜天地。
南烈征见了,内心充满疑问。二哥为何强押著那名女子拜堂?莫非是……强娶?若真是这样,那可就有趣了。
“二拜高堂!”
由于南烈门和韩湘不在场,便请杨叔替代。
“夫妻交拜!”
无缺自始至终都不配合南烈商的举动,逼得南烈商只能一直强押著她拜堂。
“送入洞房!”南烈征在说这话的同时,发现了一件令他颇为讶异的事,不禁瞪大眼直瞅著南烈商瞧。
二哥他……何时不对女人过敏了?为何他身上没有瞧见任何红疹出现?他刚才可是一直拥著那名女子的,不是吗?
***
南烈商紧拥著无缺的纤腰返回她的宅院厢房、也是两人的新房,一进到房内,无缺便挣月兑开他的束缚。
“你怎能如此霸道的强迫我与你拜堂?我绝不承认这场可笑的婚事!”隔著圆桌,她朝著南烈商吼道。
“哼!我做都做了,你又能奈我何?别忘了,你早已是我的人,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你是非嫁我不可。”他已顺利和她拜堂成亲,这已是事实,无法更改了。
“我……我恨死你了!”他的处处霸道,令她宛如受困笼中之鸟,毫无自由。
“哼,随你!”虽然明知道无缺会憎恨他,但南烈商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亲耳听见从她口中道出这句话来,仍令他感到一阵心痛。
举起置于桌上的酒杯,他一口饮尽,接著命令她,“过来喝交杯酒。”他将属于她的那杯酒举起,递于她的面前。
“我不要!”无缺一把将他手中的酒杯拍开,酒杯破裂于地,酒亦洒落一地。
南烈商盛怒地眯起眼,瞪著老是令他发怒的无缺。“好,很好!”他重新倒了一杯酒,全数饮入口中,将圆桌另一端的无缺一把拉入怀中。
“你……你要做什么?”无缺死命挣扎著,却怎样也逃不出他的怀抱。
南烈商俯下脸,一口覆上她的鲜红朱唇,强将口中的酒液灌入她喉中。
无缺放弃挣扎了,泪水自她颊边滑落。
南烈商见状,温柔地拥抱著她的娇躯,往床铺步去坐下。她枕于他的怀中,他为她取下凤冠,轻抚著她那如缎的秀发,低语安慰著她,“别哭了。”
“为什么你总是如此霸道待我?为何你执意要娶我?我……真的无法嫁给你呀!”枕在他宽阔的胸膛,嗅著属于他的独特阳刚味,她更加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