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好吗?你们之间的误会可能会更深也说不定。”
“那也只能怪我不太善于言词,以及不太能够被人了解吧。”希伟耶无奈地道。
唉!难道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说出口吗?他还以为她可以从他对待她的态度中了解到他的心意呢。
他是否太天真了点?
“话先别这么说,毕竟你也有你好的一面,只是薛琦尚未发觉到罢了。总之,你明天还是去找她吧!把话一次全说清楚,不然,误解可是会加深的。”宫之丞拍了拍他的肩。
“嗯,我会的。”他朝宫之丞点了点头。
“对了!你打算告诉她你要回英国的事吗?”这可是重大的事,一定要说的。
“明天去找她时,我会把一切都说清楚的。”希伟耶露出爽朗的笑容。
见到他回复以往的样子,宫之丞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唔,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他欲言又止。
“问啊!”有什么事好开不了口的?
“就是……那个啊……薛琦她本来就是那么凶巴巴的吗?那她平常一副恬静、温柔的模样全都是装出来的?到底她的真面目是什么?我真的很纳闷吔。喂!希伟耶,你不要光笑行不行?至少给我一个答案。”
希伟耶早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直到上课铃声传来,他才开口,“上课了,快走吧!这堂可是社会学的课呢!”他一点也没有想回答宫之丞的意思。
“喂!希伟耶,快说嘛!就念在咱们是好友的份上,说一些没差的啦……”宫之丞仍不死心地追问。两人一起走出了宿舍。
jjwxcjjwxcjjwxcjjwxcjjwxcjjwxc
下午上完课后,希伟耶独自一人走在校园中,脑海里萦绕着的净是宫之丞对他说过的话。
他真的对薛琦的态度不明吗?她真的认为他不在乎她吗?而他又是何时喜欢上她这只小狐狸的呢?
唉!他真的是愈想愈烦恼。
这时,前方走来一位满头泛着红褐色光辉的人。是她!
“司徒剑教授。”他连忙跑上前。
“喔,是你呀。”司徒剑依旧是一脸酷相,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
“好久不见了。”奇怪!这次见到司徒剑教授,他心跳竟然没有加速?
“是呀!有什么事吗?”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无框眼镜。
“你有空吗?我们来打一场球好吗?”他得好好地确定自己的心意才行。
“好呀!反正我也没事,走吧。”她爽快地答应。
最近她因为一项“变性”的研究而忙碌得没时间运动,今日她得好好地活动活动筋骨,以免太对不起自己。
于是,希伟耶与司徒剑两人一起前往室内体育馆。
两人很快地换好衣服,而司徒剑一袭全黑的紧身运动衣,突显出她那完美的身材,令所有在场的男士猛流口水。
可是,希伟耶却一点都不为所动,只是更加地沉着冷静。他也不能理解自己为何会如此。
总之,他会和司徒剑教授好好地打一场球,以确定自己的真正心意。
“好了吗?”司徒剑运着球,缓缓地走到希伟耶的面前。
“就等你一句话了。”他笑着回道。
“很好。话先说在前头,我可不会因为你是我的学生而放水的。”
“那当然。否则,打起球来岂不一点意思也没有?”
“不愧是我所教的好学生。”司徒剑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浅笑。
比赛开始,司徒剑一个快攻,冲过了希伟耶的防守,先驰得分。
而希伟耶也立即展开了攻势,将她手上运着的球抄了过来,射出一记三分球。
“好哇!你这小子又进步了不少嘛。”她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她也开始认真了起来。
倘若输给了学生,那她这个指导老师的颜面往哪摆?所以她非赢不可。
他们两人全心全意地投入比赛,以致体育馆内早已聚集了许多人在旁观也不知道。
饼了没多久,比赛结束,最后双方比数四十比三十四,希伟耶输了。
但他一点也不难过,反而很高兴能够与教授打了一场精采的球赛,并且借由比赛明了到自己的心意。
他对于司徒剑教授的那一份情感,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崇拜和敬仰罢了。他欣赏她那比男人还独立、自主的个性,以及精湛的球技。
而他对于薛琦的情感是完全不同的。她的一颦一笑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之中,挥也挥不去、忘也忘不了。
他真的喜欢上那笨女孩了。
这时,他耳边传来了一阵如雷的欢呼声,希伟耶这才自思绪中清醒过来,他连忙看向四周,咦?何时跑来这么多人观赛?
司徒剑走过来,伸出手来和他一握,“你今天打得很出色。”
“谢谢。”听见她的称赞,他感到莫大的荣幸。不自觉的,他脸上漾出了灿烂的笑容。
“好了,我得回去继续我的研究了。拜!”司徒剑帅气地背起背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体育馆。
众人也纷纷离开,只留下希伟耶立在原处,望着方才被她握过的手掌。
是啊!他对司徒剑教授只是极为普通的崇拜、敬仰,再也没有其他情愫了。而他所喜欢的人,就是那位有着出人意料的粗鲁行为,以及大胃口,但却是众人眼中如法国洋女圭女圭般高贵典雅的女孩——薛琦。
一想到她,他的心情就愉悦了起来。若没有她在身旁,他可就少了许多生活上的乐趣了。
隐隐约约地,他似乎闻到了属于薛琦身上的那股淡淡、甜甜的香味……
他连忙抬起头,往大门口的方向望去。
没有人在。难不成他弄错了吗?
希伟耶笑着摇摇头,他弯子拾起随身物品,从后门离去。
而躲在大门后的薛琦见他离去后,才缓缓地自门后现身。
原本她想向他道歉,因为她中午的表现实在太差劲了。于是,上完课她便到处在找他,好不容易才在室内体育馆里找到他。
结果,她却见到他正与一位红色短发的美女在打球,而且,他打球时的专注神情,和比赛完后的灿烂笑容,都是她从未见过的。
为什么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未这样对待过她?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喜欢那位极有个性的女子。
那么,他在海边的时候,又为何要吻她?他是在玩弄她的感情吗?
一下子对她似情人般的好,一下子又对她形同陌生人般的冷淡对待,不曾对她甜言蜜语过。
这算什么呀?她在他的眼中到底是什么?
她长这么大,头一次尝到失恋的痛苦滋味。
唉!难道这是命中注定的吗?
她的心好痛、好难受。
低下头,看了一眼她那长及腰际的褐色鬈发……
她是否该为君落发呢?
唉!算了!一切都无所谓了。但是,为何她的泪水滑落下来?
拭去脸上的泪水,她转过身走出体育馆。
走到校门口时,陈伯已驾车来到。
不待陈伯下车为她开车门,薛琦伸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小姐?”陈伯对她的举动感到奇怪。
“陈伯,我今天好累,麻烦你立刻开车送我回家好吗?”薛琦虚弱地朝他笑了笑。
陈伯内心虽有许多疑惑,但他没有多问,很快地驾车离去。
一回到家,就见季雅拎着一件淡紫色的晚礼服走至她面前,笑吟吟地说:“漂不漂亮?这可是我特别找人依照你的身材尺寸所订做出来的呢。珠宝拍卖会那天,你就穿着过去,相信你一定是众所瞩目的焦点。”
“嗯,的确很漂亮。”薛琦为了不使母亲担心而装出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