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小丁也爱过苏菲。
少年时的她曾憎恨过旷日,恨他不能好好的待苏菲,恨他辜负了苏菲,后来她才知道他才是那个一深陷就无法自拔的人。
如今都过去十年了……没有人比他更爱苏菲,就是因为那份爱太过深沉,所以他宁愿封锁自己的情感长达十年,也不愿踏出自己情爱堡垒一步。
若要论痴情,石旷日绝对是最痴情、用情最深的一个人。
此时另一头走来一个模样帅气,脸蛋清秀的“女人”,她的穿着打扮都十分男性化,头发削得比男生还清爽,穿着宽大的T恤和牛仔裤,迎面走来,一把抱住小丁叫着,“宝贝,我想死你啦!”
小丁也热情的回应她的拥抱,毫下避讳的马上变成小鸟依人的小女人依偎在眼前另一个女人怀里。“这是乔。乔,这是岳芙。”简短的帮两人介缙。
“乔是导游,今天才刚从纽约飞回来,我们另有活动,先走了。”小丁依偎着乔,一脸幸福的说。
乔对着岳芙点点头,但心思全摆在小丁身上,两人相偎依的离去。
望着小丁和乔离去的背影,岳芙可以深刻感觉到他们的幸福,也羡慕着他们的爱情与勇气。
爱情本来就没有公式可言,所以她才会月兑轨的爱上石旷日,也让他爱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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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岳芙正在组合床组,这些夜里她坚持着要睡组合床以保持距离。
一边组合床,一边和石旷曰闲聊,“今天王医生说你手复健得不错,以后还是能活动自如;你脚上的石膏,情况好的话,下下礼拜就可以拆掉;还有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组合完床,她依照往常的惯例帮他按摩、擦身。
一切就如往常一般,但忽地石旷日抓起她的手,用低哑的声音说:“我要你。”
岳芙脸一红,以为他又在乱闹,轻轻的推开他的手,“别闹了。”
他坚持的抓着她的手,往下一探,让她触模他的“渴望”。
她像触电一样,连忙把手抽走,正色的说:“旷曰,别闹了!”
他仍是抓着她的手,不让她逃离,还无奈的说:“放心,我现在脚裹着石膏,除非你『全力』配合,不然我也没办法。”
他轻拍床旁边空位示意她躺下。“芙,我生来就一无所有,但我从来不在乎,我只在意我的感觉,我是个只依照感觉走的人,今天你可不可以也试着依照自己的感觉走?”
岳芙不像他,任何事都可以无所谓;他生下来就是一无所有,所以他没有羁绊,而她从小就拥有了一切,她该有她的羁绊;她不像他,活得自我,她要兼顾的情感太多了,从前的她就是一个善良又贴心的女孩,所以烦恼才会这么多。
他的话说服她了,今夜就让她依照感觉走吧!
于是她小心的依偎着他躺下,深怕压到受伤的他。
他忍不住轻叹,先是轻抚她的脸庞,再慢慢向下采,抚着她清女敕的肌肤,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再来是她细女敕的脖子和小小的肩膀。
他慢慢的解开她的扣子,一颗、一颗,又一颗,直到她的上衣被他褪尽,露出她如初雪般的胴体。
她捂住他的眼,还是止不住的羞赧。
他别开她的手,执意轻抚她胸前的白女敕,然后滑过肚脐,再往下探索,感受她的温度和热意。
岳芙止住他前进的大手,热意快淹没她了,这太羞人了!
他看着眼前脸颊酡红的女人,美丽得如一朵盛开的花朵,而这美丽是为他而展现,他好满意。
他想要,但不是这个时候;岳芙也不会肯的,她给自己的枷锁太沉重,他只是想要知道他的渴望并不只是他一人有而已。
十年后的岳芙一样的渴望着他,这才是他想要知道的。
“吻我。”石旷日说。
她绵密而深情的轻吻着他的眼、眉、唇,小手轻抚着他宽阔的胸膛,感受他起伏的心跳,脸颊轻靠他的心窝,聆听耳边传来阵阵如鼓声般的心跳声,静静的,他们相拥而眠。
这一夜浓情化不开,窗外的光洒进房内,显得恬静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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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芙仔仔细细的折着石旷日的衣物,一件件的放进他的行李袋。
将他的药、维他命、回诊的时间,仔细写在纸上,深怕他又不会照顾自己,忘东忘西的。
她接着又开始抄写种种注意事项——少吃刺激性的东西、睡不着的时候记得冥想、记得做复健和回诊、记得吃药,最后一点她则要亲口告诉他。
石旷日看到“备忘录”时,不禁莞尔一笑,“你还是没有变。”
她从行李堆中抬起头,狐疑的问:“还是没有变?”
他一脸神秘的微笑,“别忙了,没有那么多东西好整理,过来坐坐。”他坐在病床上。
“可是……”虽有犹豫,但她依言陪坐在他身旁。
“芙,我这一生别无所求,我就只有你,也只要你,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你愿意和我一起放弃吗?”他看着她,眼神坚定。
若她愿意,他愿意带着她到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她摇摇头,“我不可能为了爱情而放弃一切,我是上帝的孩子,我不想一辈子过着良心不安的日子,我想接受大家的祝福,我想在上帝的见证下完成我们之前的爱情;逃避是不能解决一切的,除非培恩能了解也能祝福,不然我们是不可能的。”
她的生命中拥有太多的爱,若是为了爱情而舍去一切,虽然她和石旷日能在一起,但她这辈子都不能再快乐,也会认定自己是罪人,这不是最好的方法。
爱情,就让它过去吧!也许她这辈子就该这样孤独一生,她已不可能再和培恩在一起,因为她的心已系在石旷日身上。
她犯了背叛的罪,所以她再也不该拥有爱情,她已做好孤独一辈子的打算了。
“嗯,我了解了。”他不再说服。
“你有看备忘录吗?”
“有,第五点是什么?”他很好奇。
“记得忘记我。”她扬起一丝凄苦的微笑,“啊~~计程车来了,走吧!我扶你去坐车。”
她小心的把石旷日扶上车,交代了一堆事,又叮咛这、叮咛那的讲个不停,像是不忍离开他。
“你不陪我回家?”
“不了,我要赶三点半的飞机回美国,我有打电话给小丁,她会在你家等你帮你安顿的。”她毫不迟疑的关上计程车门,然后转身就走。
她不敢回头,害怕泪水会这样无法停止。
第十章
两个月后——
章培恩终于从亚美尼亚回来,他晒黑不少,也消瘦许多,但人还是很有精神。
“你知道吗?那里的人民都是虔诚的基督徒,天空好蓝、好蓝,每天我都是被第一道阳光所刺醒,那里的阳光待别的耀眼。”
他们走过以往一同走过的森林步道,树木干云蔽日,步道是由石块所拼凑的,一抬头,阳光从葱绿的树叶间渗透,凉爽而怡人。
“那里的人民很善于歌唱,喜欢用唱歌打招呼;那个城市有二十座博物馆,走到哪都可以看到露天咖啡馆;我在当地还特地感受过千人领圣餐的盛况,实在是惊人。”培恩漫步牵着岳芙走着,边谈着所见所闻。
不晓得为什么,今天的培恩有点不一样,他向来是个沉稳而不多话的人,今天却似乎想一古脑的将话全都说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