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上班时间哪……”没想到他如此大胆,竟然在办公室里调情。“以前是谁要我公私分明的,还要我别老耍任性认真上班,结果呢?”
她跳下办公桌,脸蛋烫红边数落着他,抖着手将被扯开的蕾丝胸置穿好。
“我来帮你。”他深觉不妥,微微退开一步,叹息地接手替她整理凌乱的上衣,将扣子扣好。“把你吓着了?这不能怪我,谁叫你这么诱人,我们又分开了好几天,让我一时情难自禁……”
他失控的因素都是因为她太诱人,所以不能全怪罪他。
“你心里真的只想看我,薇薇安呢?”挂在心上好几天的小小不满,这时终于忍不住发泄出来。
说到薇薇安,路寒峰脸色僵住。“你不说,我都忘了那家伙了。”他出差这几天实在忙得不可开交。
那家伙?!怎么差别这么大?!“我记得你还很亲热的喊她“安”……”
“安”是他的本名,他……”路寒峰皱起眉头思索看,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件事。
“不想谈也无所谓,我也不是爱计较的人,只是你们分手后还密切联络,人家甚至想住下……我猜薇薇安大概抱看想跟你复合的期待,才特地跑来台北。”
她并非要听什么解释,只是要确定他的态度,分手的情侣要继续当朋友无可厚非,但还是得保持距离吧?
“老天,原来你误解这么深……”他突然笑了起来。
“你竟然笑得出来”美艳性感的前女友找上门,对她产生极大的威胁,她战战兢兢好怕他被抢走,身为当事人的这家伙竟然还敢笑?“你存心想气死我吗?”
她跺脚,伸手往他的腰部一拧。
他倒抽一口气,收起笑。“好、好,别生气。”他举手求和,不想跟她吵架。
“你到底想清楚了没?你们都分手很多年了不是吗?难道还要继续揽和下去?”秀眉直竖,先是拧痛他的腰,现下又不客气的戳他胸膛。
路寒峰抓住她逞凶的手,把她搂过来轻拥,低头嗅着属于她的女性馨香。“宥青,你听我说……薇薇安本名叫做安。道格拉斯,他是个男的!他不是我的前女友,在纽约读书时,我们是室友,很普通的同居关系。”
“什么?薇薇安是男人?”这怎么可能?!她给了他一个少来了的表情,要他别唬人。
“你确定吗?她简直是天生尤物,皮肤白女敕胸部丰满,她行李箱里头都是比基尼和布料很少的洋装……”
虽说这世界上有许多人动了变性手术,男人变女人、女人变男人见怪不怪,但薇薇安比女人还要女人,怎么可能是男的?!
“安的确是男人,至少当室友那几年他都很正常,后来我毕业要回国的那天,安才跟我出柜,还透露他想变性……这些年我们偶尔有联系,我也知道他终于鼓起勇气变性,至于他来台湾的原因,的确跟我有关,但这件事还在讨论中,尚未有定论。所以我暂时无法跟你说明,但我保证,这是公事,跟私人交情无关。”
安前年在纽约创办了一间会计师事务所,两年下来经营得不错。
今年,安想拓展业务到亚洲,于是找上他,安非常积极的说服,还愿意让他以股东身分入股,由他负责亚洲区的业务。
他还在考虑当中,也曾跟张子云私下谈过几次。张子云很仰赖他,于公当然不希望他离职,但于私却很清楚,这对他来说是件天大的好事,路寒峰绝对有能力把事业做得风风光光。
张子云尊重他的决定,而他呢……前阵子为了挽回她,没空去想这件事,因此将事情延宕下来。
“既然你们之间很正常,为何那天不肯让他住下来?”不是好朋友吗?怎么还把人家赶走?“怕我误会的话,当天解释一下就好了,我会理解。”
“安虽然已经变性,但我仍认定他是男人,我怎么可能让他跟你同处在一个屋檐下。”还是要有所防备。
“何况他不可能无处可去,他可是家底深厚的富二代,现在又开业有成,钱多到花不完,只要他吩咐,随时有人可供差遣,下榻高级饭店的总统套房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他说得笃定,一次解决她心头的疑虑。
“好了,我们别老绕着他转,等休假时再约安出来,我们跟他聚一聚,算是尽地主之谊,另外我跟安讨论的事,我也会顺便让你知道。”
解释完毕,话题就此打住,他不想再浪费时间谈别人。
“嗯。”对薇薇安不再心有芥蒂,她乐意认识这个朋友。
他低头在她粉女敕的唇上印上一吻,在她耳边低语。“还记得我出国前,你亲口答应我的事吗?”
“有吗?我记不得了。”杏眸眨了眨,她真的忘了,她答应过他什么?
“你说我回国时,你会留在床上等我……”真忘了?幸好他记得一清二楚。“晚上住我那里,我很想你,不要拒绝我。”
粉颤飘上红霞,她想起来了,的确答应过他。“嗯,晚上我们一起下班。”
“回家前我们去超市采买,我下厨做晚餐。”他很喜欢下厨,尤其是为心爱的人下厨。
“嗯,就这么说定。”俏皮地与他打勾勾。
那么,她该回去工作了。
大哥出差还没回国,她实在没空偷懒太久。
“等等,再给我一分钟……”她转身要离开,他舍不得放手,低头覆上那两片粉喇俏唇,辗转需索,分享一个绵密热烈的吻。
几番云雨后,张宥青果着身子躺在床上,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她蜷缩身子裹着丝被,很快跌入梦乡。
消耗不少体力的路寒峰却看不出疲惫,他冲澡后陪她在床上睡了一个小时左右,手机突然响了,他立刻起床接听,然后挂掉电话,独自离开房间,到书房办公。
打开信箱收信,仔细审核一遍,十分钟后打开视讯,萤幕上出现张子云的影像。
“我确认过了,签约金额和税的部分没问题,明天一早的董事会议应该可以顺利过关,这个合约谈得好,不会有人有意见的。”路寒峰一头黑色短发蓬松凌乱,他穿着白色无袖棉衫和黑色短裤,坐在皮椅上,一派轻松的跟财务长讨论公事。
“我想也是,这张合约能替公司赚进十几亿利润,谁还敢讲话。”才刚从上海返国的张子云,回到张宅稍作梳洗后便打给路寒峰,有些资料需要及时讨论,才能赶在董事会议上发表。“对了,有另一件事,我必须跟你谈谈,让你有心理准备。”
“什么事?”看张子云转为严肃的神情,路寒峰也收起嘴角的笑意。
“宥青今晚住在你那里吧?”
他要提的事跟宥青有关?!
“嗯。”路寒峰没否认,两人的交往关系张子云一直都知道,也从来没反对过。
“寒峰,你知道的,其实我不反对你们交往,我知道你的为人,很放心把宥青交给你,但我爸妈想法不同,他们一直希望她能找个身家背景相同的人交往,进而结婚——”话说一半,张子云顿了顿。
路寒峰双手交握在桌上,微微皱起眉头。“伯父伯母反对我跟宥青在一起?”
“还没到反对的地步,不过他们对最近公司的传言有点意见,你知道职员们怎么说你的吧……”那些对路寒峰负面的谣言传到爸妈耳里,他们听到自然不太舒坦。
“把我说成贪图荣华富贵,想攀上宥青少奋斗二十年。”路寒峰咬牙切齿的回应,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端,根本不必理会外界传言。可现在真传进董事长夫妇耳里,这f贞关着他跟宥青的未来,让他不得不感到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