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伸手比一下,马上有人效劳,帮忙把叶子和花捡起来给她,多棒啊!
结果,这一捡捡了很久,因为叶菲几乎每片叶子、每朵花都想要,让他堂堂一位大总裁,放着几千万甚至上亿的合约没有审核,却像个捡破烂的工人一样到处捡叶片和花朵。
唉!没办法,亲爱的妻子最大!谁教他这么的爱她,这么想宠她呢!
浴室侍来哗啦啦的水声。
捡完枫叶的殷耆曜,进房间里的浴室洗个澡。
窝在楼下客厅挑拣枫叶的叶菲,挑好叶子之后进书房的书柜去找书,打算找一本厚一点的书来压这些叶片和花朵。
书房里,宽大的核桃木书桌上摆着好几份资料,书柜就在书桌的后方。
对于那些公司的数据、合约啦,叶菲向来不感兴趣,也从来不会去多看一眼。
可是,当她在书柜前晃来晃去找书,把书先放到书桌一角时,不小心瞄到书桌上某份数据下面,有一个牛皮纸袋写着她的名字。
“怎么会写我的名字?”好奇心驱使她把牛皮纸袋从一堆资料下抽出来。
她打开牛皮纸袋,里头有一迭文件,以及一张光盘。
叶菲纳闷的翻着文件,却在看见文件内容时,脸色瞬间刷臼——文件里,是有关她和裴安交往的一些绯闻报导,这些报导都是一些八卦杂志捕风捉影的新闻,殷耆曜竟然找征信社收集这些资料?
为什么?
为什么到现在他还在收集她和裴安的资料?
那这张光盘呢?
难道这就是那张疑似她和裴安在一起的私密光盘?
脸色一片惨白。
叶菲颤抖的拿不住纸袋,文件从她手里松落,全都掉落在地板上了。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重击,她感觉肚子也被用力的揍了一拳!而攻击她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是看她长大的大哥,是和她最亲密的老公。
“不……为什么会这样……”颤抖的跪在地板上,她肚子好痛,痛得咬牙喘气,痛得她连声音都发布出来。
呜!她的肚子……好痛!好痛!
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滑下,她脸色苍白的瞪着敌落在地上的文件,她恨不得撕了这些让她名誉蒙尘的文件,她恨不得揍殷耆曜一顿。
“菲,你在书房吗?”
从楼上洗完澡下楼来的殷耆曜,在客厅找不到人,遂踏进书房来。
一进书房,竟然看见叶菲跪在书桌旁,殷耆曜吓出一身冷汗,“菲,你怎么了?”他大步跑过来,蹲下来担心的想扶起她来。
“别、别碰我……”她咬牙推开他。
“菲,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开始阵痛了?”他担心而困惑,以为她是因为难忍阵痛才会胡乱将他推开。
“滚开,你不准碰我!你如果以为搜集这些数据,就可以逼我让出孩子的监护权,我告诉你,你作梦,我不会把孩子给你,绝不。”阵痛让她几度痛到咬牙,她根本痛得快没力气,却还是用仅剩的力气警告他。
“你说什么——”
蓦地顿住,他低头看见敌乱在她身后的一迭文件和光盘,“菲,你听我说,这些资料不是针对孩子的监护权,菲,你要相信我!”
那是他请征信社搜集的报导,目前已经查出光盘的供应者来自日本,里面的男女主角可能是业看找人来模仿,拍摄假造的光盘。
这些资料是收集用来打官司的,而这场辟司非鬲不可,他决心要将那些捕风捉影、胡乱报导的杂志告到底,还要揪出找人假装叶菲和裴安拍摄光盘贩卖的业看,并提出诉讼。
这一切他默默的在进行,并不想让她知道。他只想保护她,让她好好待产,不要再为这件事烦心。
但是他对她的保护,显然造成她的误会了。
“滚、滚开……不要碰……好痛。”又是一阵强烈的阵痛,让她几乎晕厥过去,额头猛冒冷汗,“我的肚子,好痛呜……”
痛得都哭了,眼泪不断的从眼角飙出。
阵痛让叶菲脸色发白,她用力的咬着唇,粉白色的唇几乎被她咬破。
她痛得抱着月复部倒在地上,紧闭着眼,用力的喘气。
“菲,你忍着点,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殷耆曜慌了,他迅速抓起车钥匙,蹲下来将她抱在怀中,大步往外跑,“菲,我送你去医院,医院很快就到了,你忍着点。”
“不要碰我……殷耆曜,你没资格……我恨你,你可恶……”痛缩在他的怀抱里,她依旧咬牙对他咆哮。
如果有力气,她想抡拳把他揍扁。
可恨的是,她现在冷汗涔涔,月复部痛得快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菲,你别说话,你想骂我,等孩子生出来之后再骂,我一定让你骂个够。”让叶菲躺在房车后座,殷耆曜紧张的一边安抚叶菲,一边力持镇静的开车,“菲,还记得拉梅兹呼吸法吗?来,跟我一起把身体放松,来,吸气、呼气——”
她怀孕的这段期间,他特地买了拉梅兹呼吸法的教学影片回来看,并陪她学了一阵子拉梅兹呼吸法。
“我不要,你走开……”她却宁可用仅剩的力气骂他。
“菲,我会陪你到生产结束,我爱你,我也爱孩子,我绝不会离开你的身边。”他透过后视镜看着痛苦的她,他的情绪很慌乱,他不晓得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安心的生产。
“走开……”她痛得哭了起来,猛掉眼泪。
他的心因为她的哭泣声而拧痛。
殷耆曜担心又慌张,车子里除了她的哭泣声之外,他心痛得不敢再多说话。
现在,他说什么都没用!最要紧的是,得尽快把她送到医院。
殷耆曜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猛昆采油门,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一间私人妇产科诊所。
这间诊所是他高中的一位学妹开设的,这里有最完善的医疗设备,更有高级舒适的坐月子中旷,。
叶菲回台湾的这段期间,都在这里接受产检,由他的学妹莫仪萱亲自看诊。
殷耆曜十万火急的将车子停在门口,抱着痛到几乎快晕厥过去的叶菲冲进诊所里。
“护士,快把莫院长找来,我老婆阵痛得很厉害,她好僚陕生了——陕叫莫院长来,刚快去叫!”一冲进诊所里,他便失去冷静的大吼。
“好、好,我马上叫莫院长过来。”值班的护士被吓了一跳,她立即认出殷耆曜,一点也不敢怠慢这位院长的好友。
“殷先生,请跟我来,殷太太得立即做检查才行,莫院长等一下会直接过来。”另一名护士冷静的带领殷耆曜上楼。
快要生产的产妇会被安排在产房旁边的病床,先做阵痛频率及胎心音的监测,以便随时在最快的时间内送进产房。
“她会痛很久吗?阵痛是不是都这样,痛得不得了?”在电梯里,殷耆曜依旧紧张万分,他从“殷先生,阵痛本来就很痛,这是正常的,你别太紧张。”护士告诉他。
“是吗?阵痛真有这么痛?”
听了护士的说明,他还是很紧张,一路上不停的间东间西,都进到产房了还在间——
“阵痛有多痛?每个产妇都会痛到家她这样,几乎难以承受的不断哀家吗?”
他彻彻底底失去了冷静。
“是的,当妈妈的都很伟大,生孩子就得先经历过阵痛才行。”护士小姐边准备助产,边忙着应付,但依旧拿出耐心应对,殷先生,莫院长应该马上就到,你在一旁等着好吗?”
“我要陪产,我不离开。”他心急如焚,不愿听从护士的话到旁边等待。
“你要陪产也得等一下,现在你站在这里只会妨碍我工作而已。”护士悄悄翻白眼,不过心里倒是很羡慕叶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