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定情之吻,他和她将重新开始,迎接另一段新的恋情。
夜很深了。
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幔的缝隙,洒落在黑色大理石地板上。
卧房里那张蓝灰色的大床上,阙芯雅雪白的娇胴与盛治刚精壮的古铜色健躯,正热情的密密纠缠着。
从她到总经理室任职秘书以来,白天在公司里,她跟他就像一般上司与下属一样,公事公办。由于他出国在即,这几天他几乎都留在公司加班,而她身为秘书当然也跟着留下来。
每天,加班到深夜,当许特助离开之后,她便被盛治刚以各种理由纠缠,一起回到他的公寓。
在他这私人豪华住所里,他总是热情的吻她、爱她,一遍又一遍。
而她,总是轻易就沉沦在他的之下。
他们一起泡澡,看着窗外的市区夜景,一起分享这体己的时刻。
“我明天飞东京,这趟去日本的行程很满,恐怕挪不出时间回来找你,这段期间你就专心工作,晚上别乱跑知道吗?”才刚复合,就要分隔两地,他心有不满,但却无法跟大哥抗议。
因为大哥对公司的付出比他还多,这趟他若不去东京,势必就是大哥自己扛起来,这样一来他会感到愧疚。
“我晚上从来没乱跑过,除了这一个礼拜老是不在家过夜之外。”他还真敢说!这一个星期来拜他所赐,让她每天夜不归营。
“你在怪我?好吧,我承认是我错了,你可以要求一个礼物做为赔偿。”他想送她礼物,一个能让她开心的礼物。
“谢谢,但我想不到我该跟你讨什么礼物,算了啦。”能够短暂的跟他在一起,已经足够了。
“那么我来决定好了,这趟去日本我帮你挑一个。”怎么就算了?他巴不得好好宠她一番。“其实,我并不想去出差,要不是为了帮大哥分担一些责任,我不会答应去日本。”
下巴搁在她单薄的粉肩上,他搂着她,享受着按摩水流的洗礼。
“你的语气听起来很像小孩子,真好笑。”她舒适的偎在他怀里,低低笑着。“要不换我跟许特助去日本好了,去工作顺便玩一趟,日本我从来没去过呢!”
“我怎么可能让你单独跟许特助在一起?!免了,日本我还是自己去,你好好留在这里,把分内的工作做好。”醋意很浓,他不可能让别的男人有机会接近她。“很晚了,我们得上床睡觉了,不然明天你又要抱怨,把赖床的错都怪到我头上来。”拉着她一起跨出浴白,他抽来浴巾替两人擦干。
“不怪你怪谁?”当然得怪他,这几天晚上把她折腾到虚月兑,每天早上都爬不起来。
“好吧,又是我的错,我会再补一个礼物。”低头亲吻她微嘟的嘴,他自动自发提出赔偿条件。
她不想接受他的馈赠,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挑选昂贵的东西。
“你不用费心挑礼物,我不——”
“什么都别说了,我们快上床睡觉。”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拉着她走出浴室,带她上床。
“要睡觉总得先让我穿件睡衣……”身子光溜溜的,让她很没安全感。
“果睡很健康,别穿了。”躺上床,他舒适的偎着她曼妙的身子,相拥而眠。
“我不习惯果着身子睡觉。”她挣扎着想下床找件衣服穿。
他习惯果睡,她不习惯,但这几天她却被霸道的他屡次要求改变习惯。
“别忙了,乖。”诱哄着她,结实的手臂圈着她的腰,不肯放。“我累了,明天一大早还得起床赶到机场,不快点睡不行。”
又来了!这男人完全把软硬兼施的手段运用得很彻底。
她还能说什么?
心疼他明天一大早得起床赶出门,她只好妥协,让他抱着自己,亲密的一起入眠。
第5章
“总经理室你好……许特助早安,是的,关于日商金和公司的报价,今天早上已经收到传真了,我正在整理,待会儿会送过去给董事长过目。另外你有传真一份与太刚集团签订亚洲区代理权的草约,因为里头有些日文需要翻译,我等一下跟翻译人员催一下,等拿到资料后会一起送过去……嗯,是的,请问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吗?我知道了,好……”
一大早,阙芯雅便开始忙碌。
自从调到总经理室支持,这两个月来都是这样,忙到分身乏术。
不过她一点也没抱怨,因为她的薪水呈大幅度成长。之前她在财会部,每个月的薪水是三万八千元,现在来到总经理室担任秘书,却能领到四万八千元的底薪,另外还多了一个六千元的职务加给。
加了薪,让她的手头宽裕许多,工作起来自然很有动力。
而且因为老爱缠人的盛治刚又出了国,这两个月来,她下班后都能回家好好休息,假日时也能准时到疗养院探视母亲。
这样很好,但偶尔她会想念他。
毕竟,也分开两个月了,这段时间大都是许特助跟她做公事上的联系,盛治刚只是偶尔跟她通个电话,电话里只能简短的谈个几句而已。
他一定很忙,或许在工作之外,他还有其他的应酬和交际,所以才会连通话时间都相当的短暂。
他没有多少空挡可以打电话,因此阙芯雅在想念他时,自然不好意思打给他,就怕打扰到他的工作,因此这两个月来,他们之间的联系真的少得可怜。
虽然没被盛治刚缠着,她在松口气之余,其实也有浓浓的失落感。
幸好工作繁忙,总能让她很快挥别那突如其来的低落情绪,继续埋头忙碌。
时间很快,一天又过去了。
晚上六点钟,大楼里的下班人潮零零星星,阙芯雅迎着初秋微凉的晚风,拎着皮包走出盛世集团大楼。
走到公车站,习惯搭公交车上下班的她,站在站牌下,静静的等着车。
今天又是周五,下班后大家几乎都跑去狂欢了,把一整个星期来的工作压力全部释放。
她没有跟同事们去唱KTV或是到其它场所狂欢的习惯,因为经济不允许,所以她很认分,总是乖乖回家。
蓦地,手机响了,打断了她的思绪。
从皮包迅速掏出手机,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号码,拿起来接听。
“许特助你好,我是阙芯雅。”来电的人是许浩阳,这阵子他们联络频繁,偶尔在下班后他会打手机给她,交代一些事情。
“阙秘书,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是这样的,总经理今天晚上要搭机返回台北,大概晚上十一点之前会抵达机场,总经理要我通知阙秘书一声,希望阙秘书能拨个空到机场接总经理——”许特助一如往常,用着公式化的口吻跟阙芯雅说话。
“呃……总经理怎么突然回国?而且时间还这么晚?”盛治刚要回国了,而且指定要她去接机?一时间无法消化许特助传回来的讯息,阙芯雅很惊讶,心头悄悄浮上一丝喜悦。
“这是总经理的私事,作为下属无从干涉。”许特助说。“不过,接机的事可能得麻烦你了。公司有辆专属总经理使用的公务座车,停在公司地下室B2——175的车位里,车钥匙就放在我的办公桌上,阙秘书可以开这两座车到机场接机,不晓得这件事阙秘书有没有执行上的困难?”
“是这样的,我虽然有国际驾照,但回来台湾后并没有开过车,对路也不熟,所以我想我还是搭出租车去接总经理好了。”回台后,她都只是靠公交车或捷运代步,哪开得起车子?
“那也只好这样了,毕竟总经理已经交代下来,不去接机不行。”许特助也同意她的做法。“那就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