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赵柏成复职是吗?所以你来求我?”眼神森寒锐利得几乎要射穿她。
这女人竟然还敢来替赵柏成求情?该死的!
“你以为我还会给他机会吗?就算他能力再强,我也不可能让他恢复特助的身分,你要是以为你来求情,就能让他复职,那也未免太高估你自己的能耐了吧?周爱茉小姐。”声音几乎是从齿缝迸出来,冷峻的脸因为怒气而抽痛。
他以为赵柏成被调到收发部之后,会因为羞愧而立即请辞,没想到等到他回国后,那家伙居然还继续在收发部工作!
真有他的!毕业自知名大学的高材生,竟然肯委屈在收发部,还真是跌破了他的眼镜。
“法烈,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当时我那么做也是不得已的,我好怕你被戴妮可伤害……”不能被他愤怒的眼神吓跑,她一定要把握机会把误会解释清楚。
叩叩……
此时,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却打断了她的话。
她蓦地住了口,而他显然一点也不想听她解释。
“进来。”立即扬声,他强迫自己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必于刚刚听见的那句“怕你被戴妮可伤害”,他心里有分怀疑,但却不想浪费时间多想。他必须转移注意力,不能让自己再受到她的影响。
“烈,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邹雅薇一袭黑色性感礼服现身,当她打开门走进贵宾室里头时,却意外的看见还有另一个女子。
“抱歉,我打扰到两位了吗?”讶异一闪而逝,邹雅薇站在门口来回打量着陆法烈和周爱茉,前者一脸阴郁,后者一脸哀伤,这两人的表情和关系令人不得不起疑。
“雅薇,你来得正好,我该下楼去跟贵宾们打声招呼了。”穿着黑色笔挺西装的高大身影,越过周爱茉走到门口,陆法烈伸手揽住邹雅薇的腰,低头亲昵的吻了她的脸颊。”周小姐,请你立即离开我的私人休息室,以后也请别再来打扰我,免得白白浪费我的时间。”
他对邹雅薇十分亲昵,对周爱茉却冷漠至极。
周爱茉脸色发白,难过的看他搂着邹雅薇离开,心口像是被硬生生挖了一个洞一样,被挖开的伤口好痛、好痛!
这样的疼痛比四个月前向他提出分开的要求时,还要痛上百倍。
那时她以为,他们会有复合的机会,但显然她的想法太天真了。
当门扉被关上时,眼泪无声的夺眶而出,脸上的妆被她伤心的泪水哭花了,她的心也痛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烈,你要去哪里?”才刚在后花园的宴会现身不久,邹雅薇便被男伴丢下,她看着转身朝停车场走去的陆法烈,一脸无法置信。
“抱歉,我有急事,你今晚自己找伴去玩吧,别理我。”刚上台简短致词过的陆法烈,丢下话后就大步往前走,头也不回的打算离去。
“烈,你不能这样子丢下我!你邀请我来,我也算是今晚这场宴会的女主人,现在你走了,我拿什么身份去跟贵宾们招呼?”以为今晚受邀,就代表自己在陆法烈心中逐渐占有重要位置的她,望着那急于撇开她的背影,心逐渐发凉。
斑大的身影蓦地顿住,他缓缓回头,望着一脸气怒的邹雅薇。
“你是受邀而来的宾客,不是宴会的女主人,你似乎想太多了。”他邀请来的女伴,竟然以女主人自居?这会不会太超过?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当我是社交圈的交际花,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面子有些挂不住,她没料到陆法烈会这么说。
“你的身份仅只是我今晚的女伴,如果这个身份不能让你满意,你可以现在离开,我不会有任何意见。”
一个认识才半个月的女人,却妄想以女主人身份出席他的宴会,她的野心实在太可怕了。陆法烈有些鄙视的望着她。
为什么女人都充满着心机,企图想要攀上他?唯有周爱茉那个女人完全不屑他的身份和地位,却在他爱她爱得无法自拔时,提出想考虑跟别的男人交往的要求?
伤口又痛起来,他极力忍住,也极力不去想着那个可能还留在他休息室的女人。
“好!走就走,我邹雅薇也不是会死缠着男人的蠢女人!尤其像你这样明明心里还爱着别人,情绪会受别的女人影响的男人,我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刚刚在休息室里,她一眼就看出他和那女人之间绝对关系匪浅,他这会儿情绪恶劣的想离开宴会,想必也是因为那女人的关系吧?
说完,邹雅薇拎着裙摆越过他,高傲的走往停车场,开着红色跑车离去。
而陆法烈却愣在原地。
他不懂,邹雅薇凭什么敢说他还爱着周爱茉?
他明明已经不爱她了!邹雅薇凭什么这么说?
懊死的!怒不可抑的陆法烈,怒气冲冲的走向停车场,坐上自己的房车,他发动车子,打方向盘驶出后花园的停车场。
当车子转了一个大弯,经过大门口时,坐在车内的他,却看见站在门口那抹纤瘦雪白身影。
她站在路边,看起来似乎在等着招计程车,当他怒气蒸腾的开车经过她面前时,他惊愕的看见她脸颊上闪烁着泪光。
车子戛然停住,停在她的面前,他扭头死瞪着她。
她惊异的抬眼,透过玻璃,在路灯的照映下,隐约看见了他冷峻沉怒的脸庞。
他是因为不想见到她,却在这里又看到她,所以才会如此生气吧?
周爱茉难堪的咬唇,转身急着想走开。
“上车!”陆法烈却降下车窗,气愤的喊住她。
离开的动作冻住,她以为她听错了。
“我叫你上车,你没听见吗?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不上车,以后就别想我会浪费时间听你做任何可笑的解释!”他高傲冷冽的对着一脸惊愕的她宣布。
她恐惧于他高傲冷凛的气势,但一思及这是唯一能解释的机会,就立刻走过来打开车门坐上车。
当她一将车门关上,陆法烈立即踩下油门,朝山上疾驰而去,以极快的速度在婉蜒山路狂飙。
十分钟后,车子在陆法烈的住处停下。
他用力甩上车门下了车,她也跟着下车,轻轻将车门关上。
在漆黑的庭院中,他们隔着车身,在冷凉的晚风中看着对方。
他的眼神依旧盛怒,而她脸色苍白,神情有着浓浓的哀伤,山上的冷风让她感到寒冷,但他眼中的怒气让她更加心寒。
“说!你决定跟赵柏成交往,跟戴妮可有什么可笑的关系?”
“法烈……在我跟你提出暂时不见面的那天中午,我跟戴妮可见了面,她警告我,假如我不离开你,下次我将不只是被机车擦撞而已,我可能会有更大的危险,而你也可能会遭遇另一场可怕的车祸——”掩下眸子避开他犀利的注视,粉白的唇低声吐诉着。
她畏冷的用纤白的手臂环抱住自己,心寒的只想把事情说清楚,还给赵柏成一个清白,“我怕你发生危险,所以我事先请求赵特助配合我的计划,说服你暂时别和我见面,赵特助是无辜的,他是为了帮我才这么做,请你放过他,好吗?”
她一口气解释清楚,并不奢求自己能回到他身边,因为她深爱着他,只要他和那位叫雅薇的新女友在一起能快乐的话,她已别无所求了。
“你说戴妮可威胁你?”陆法烈震惊的看着瑟缩着身子的她,没想到先前她会突然跟他分手,全是因为怕他受到伤害!”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现在说的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