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蕲,你听,声音多美,它们好快乐。”
“你呢?不快乐吗?”
“不是啊,只是好久没有听到音乐。”还有风铃的声音。“这里是不是有个花匠爷爷,开始我还把他当成哑巴了。”百合轻笑。
“你说什么?”听不明白,管理花房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工匠,他能称做‘爷爷’。“好了,该吃饭了。”
这是百合病好后第一次下楼,沈靖南和杨腊早已坐在餐桌前等候。
“百合,祝你健康。”沈靖南举起杯子。
“百合,祝你快乐。”
“谢谢。”
“不等我吗?”正在举杯之际一个洪亮的声音插入,令每个人的脸上呈现不同的表情。
“爷爷。”百合甜甜的叫道,扶着杜宏坐到自己身边。“这就是我说的花匠爷爷。”’
杨腊刚喝的一口水差点儿全喷出来,“爷爷,他?”
沈靖南终于明白百合生病期间杜宏去看她时的举动。原来他们早就认识。
“怎么,看到我不高兴?还是我的乖孙女好。百合啊,爷爷告诉你一件事儿,我还有个孙子,你也认识。”睨视一端。
“您,您是蕲的爷爷?”天啦,老天对她开了什么玩笑,一想到在书房门口听到的话,百合不禁有些畏缩,还能叫爷爷?
“怎么了,想反悔,不叫我爷爷了?”老人的脸上道尽了失望,“唉,我这糟老头啊就是讨人厌。”
“不,不是的。”百合也不知怎的才好,急急的喊了声“爷爷”。
激动的杜宏直叫“乖孙女。”
杜蕲的心里稍作塌实,他何尝不在乎杜宏,只是他们之间缺少一种联系,现在看来有转机。
自从揭开那层关系后,这里的气氛变的整天都充满着欢声笑语。沈靖南不禁感叹百合的魔力之大,先改造了一个杜蕲,后又转变了杜宏,女人,厉害,还算好他没有得罪叫女人的动物。
“下棋?”杜宏问着对面沙发上的百合。
“找对人了。”百合自信满满。
“厮杀几盘?”
“放马过来。”
“咦。小丫头蛮自信的嘛!”
“当然。”
“呆会儿输了可不要哭鼻子哟。”
“哼!我才不会呢!”
第一盘百合以一招‘瞒天过海’胜了杜宏,第二盘杜宏以‘无中生有’小胜百合。正当进行第三盘时,杜蕲走进客厅,他本不想知道,却又忍不住的走了过去。一会儿工夫他已明白百合在故意输棋。
“啊,又输了。蕲,你来帮我。”百合撒娇的拉着身旁的杜蕲。
“我?”
“怎么,知道我厉害不敢上?”杜宏斜视的挑战孙子。
杜蕲不服输的拉开百合坐到正位,偷看她一眼,小家伙,又在搞鬼。
她这可是‘坐山观虎斗’,回以狡黠的笑。两人用眉目交换着意见。
接着,祖孙俩厮杀开来。
以后像类似的事情越来越多,在百合的暗中帮助下,爷孙俩的关系增进不少,两人心里都明白,真的很感谢这个小丫头的机灵。
杜宏走进孙子的书房。“蕲儿,有空吗?爷爷想和你谈谈。”
“可以,爷……爷。”
这十几年来从未喊过的称谓,听起来虽有些生硬,但在杜宏的耳里非常的动听。他擦了擦不小心溢出眼角的泪花。
“蕲儿,过去有些误会,现在也不提了。是我这个做爷爷的错。百合是个好女孩,你的眼光不错。”杜宏微笑,“她为了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费了不少劲儿,真是苦了这孩子。”
“我没什么好反对的,”杜宏从椅子上站起。“蕲儿,记住。我是你的爷爷,是爱你的爷爷。”
“爷爷。”杜蕲什么也不想说的抱住杜宏,他再次留下感动的液体。
她觉得好无聊,爷爷上星期回了美国,林雪,叶涵也去了她们该去的地方,就连常呆在身边的杨腊、沈靖南这几天也显得特别的忙,那就更不用说杜蕲了。
算了,自愉自乐!看这里的风景还不错,正好欣赏一番,上次不是说要勘测地形吗?
依旧踏上那条石青小路,经过花园到达小树林的人口。咦,这里还有一条路,那就试试它吧!
越来越发现它的美,树爷爷也不在那么讨厌的围着自己打转,还有许多漂亮的小野花,它们好可爱。
草莓,树下面还会有草莓?红红的,鲜鲜女敕女敕,真的是草莓,好诱人,不知它能不能吃。嘴搀,管他呢!吃了再说,肯定吃不死人,最多肚子疼吧!
摘了一个较小的放入口中,嗯,味道还不错。又摘了个大一点的,嗯,味道更好。腾出裙子兜着草莓开始大吃起来。
玩也玩了,吃也吃了,接下来是否该好好睡上一觉。见树下的草挺丰厚的,应该还舒服。就地一坐,闭上眼睛,一只手还不安分的从裙子里拿草莓,这样有助睡眠!
多久后,百合幽幽的从睡梦中醒来,对面坐着个人,她揉揉眼睛,是蕲。
“我的睡美人醒了?”
“你总是能找到我。”甜蜜的一笑。杜蕲起身俯瞰百合。
“闭上眼睛,伸出手。”
百合照做,伸出一双粘满红色草莓汁的小手,杜蕲摇头微笑,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拭。
不多时,手腕上多了一个冰冰的东西,她好奇的睁开眼睛。
啊!好漂亮,是一对白金手镯,每一只镶有八颗小钻石,最令百合欣喜的是轻轻动一下手腕,就能听到清脆的碰击声,这是怎么办到的?
百合马上把玩起来。“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我要把你圈起来,时时刻刻知道你的行踪。”
“不,还有别的原因,快说,告诉我嘛!”撒娇道。
他不禁要笑她的傻劲,她真的不记得?“傻丫头,今天是你十九岁的生日。”自己的生日要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这人恐怕就只她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今天真的是我的生日。”激动的扑进杜蕲的怀里,“蕲,你真好!”我爱你!在心中补道。
太阳进入山腰时,杜蕲和百合回到别墅。屋内很黑,没有开灯,很像第一次进的那个黑屋。搞什么鬼,难道又要练习压力?
当她带着好奇心进入客厅时,熟悉的旋律回荡在空中。“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沈靖南与杨腊推着生日蛋糕车唱着祝福歌来到百合的面前。“祝你生日快乐!”沈靖南说。
“快,许个心愿。”杨腊看起来比百合还着急。
在闪烁跳动的生日蜡烛前百合合上双目,十几秒钟后,杨腊积极的问:“许了什么?”
“我希望身边每一个人都能开心、快乐!还有——向蕲要了一个愿望。”
“向我?”
“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现在还不能说,行吗?”
“行。”杜蕲爽朗的答应,风儿能有要求真是难得。
“好了,快吹蜡烛吧!”沈靖南提醒。
一口气吹完蜡烛,杨腊拉着她到了一个蒙着黑布的巨大物体前,“看看。”
百合狐疑的望了眼杨腊,小心的伸出手揭开黑布,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立马呈于眼前。
“这,这是——”
“这是爷爷送给你的,他说很抱歉,美国那边有事要处理,不能亲自来祝贺你的生日。”
“爷爷。”百合的瞳仁中闪动着晶莹的泪花,围着钢琴转了一圈儿,“它好漂亮。”
“是否该为我们献上一曲?”
“对,而且要合奏。”
“合奏?”百合歪着脑袋瞅着沈靖南。
“噢,是合奏。”杨腊也似乎想起了什么,走到杜蕲旁。“另一位演奏家就是这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杜先生。”
“蕲?”百合惊讶的指着杜蕲。
“怎么?不相信?操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