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屋子不需要任何人多事,包括妳!听见了没有?”动怒的原因是因为她伤害自己的手,而不是她未经同意动他的屋子:但是朴泰俊不愿意承认,他甩开她那受伤的手,转身大步上楼。
她以为他又要躲回房间里了,情急之下,连忙追上去。“你别走,我肚子好饿,能不能告诉我哪里可以买吃的?”
他的脚步一顿,宽肩一阵僵硬,愣在楼梯中间好久好久,才咬牙说:“跟我上来,把妳自己洗干净,我讨厌像妳这样邋遢的女人。”
话一说完,他就像旋风般卷上楼。
金琳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
她以为他会生气的叫她滚出去,但是他没有,反而还叫她跟上去?!
“三秒钟之内不上楼,妳就给我滚出去——”楼上传来可怕的吼声,金琳脸一白,赶紧跑上去。
不过,她的心情却飞扬了起来,突然间觉得手掌的磨伤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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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朴泰俊替她的手掌消毒上药,然后亲自打电话叫外卖,填饱她饿坏的肚子,而他自己也吃掉了三分之二的外卖餐点。
用过餐后,夜更深了。
他留下了她,让她在客房过夜,并帮她将行李拎进房间内。
金琳以为他已经卸下心防,愿意接受她的解释,愿意让她试着挽回这段她从来不曾承认过的感情。
但是,她所有的奢望在听见他走出客房前的一句话后,宣告灰飞烟灭——
“明天一早,妳得离开我的屋子,再也不准踏进这里一步!”关上房门,他冷漠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带走了她喜悦的心情。
一颗心惨淡的掉到谷底,金琳心情晦涩的想哭。
她一整天的努力还是白费了啊!
“呜……我该怎么办才好?”咬着粉女敕的唇,低低的哭了起来,躺在床上的她任由眼泪滑下颊,湿了白色枕巾。
门外,朴泰俊并没有离去,而是笔直僵硬的站在门口,清楚听见了她的呜咽声:心脏感到一股窒闷!
因为她一直不停顿的哭泣声,他觉得自己的心快要死了……
他不懂,自己的情绪为何还要为这无情的女人产生波动?
他应该赶走她,从此跟她形同陌路,但他却狠不下心,反而帮她受伤的手搽药、帮她叫外卖,甚至还怕她无处可去的留她过夜。
懊死!
这样的女人不值得同情,更不值得为她可能假装的哭泣声而心痛!
朴泰俊寒着脸,大步离开她的房间门口,回自己的房间,用力甩上房门!
房门发出可怕的巨大声响,稍微发泄他愤怒的情绪,也让在另一个房间内哭泣的金琳吓了一跳,哭泣声瞬间停止。
这一晚,两人应该会因为情绪复杂而无法成眠才对,但意外地,金琳却很快就睡着了。
大概是因为太累了吧?从小到大被娇生惯养的她,不曾做过如此粗重的工作,所以劳动过度让她又累又倦的沉沉入眠。
至于朴泰俊,则是因为一份不明就里的安心,让他很快的被疲惫袭击,趴在宝蓝色的床单上,睡了个这两个月来最安稳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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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金琳脸色怪异的来敲朴泰俊的门。
一听见敲门声就立刻醒来的他,寒着一张脸,大步走到门口,将房门拉开。
“有什么事?要滚出我的屋子了吗?请便,我不会拦妳——”他凌厉的瞪着她,绝对不肯承认自己并不想赶走她。
“泰俊,我的手受伤,伤口很痛,不能碰到水,就连转个水龙头都会痛……”向来高傲的女王,此时素净的脸蛋充满委屈苦恼的表情。“可是我必须洗个澡,要不然我恐怕会全身发痒到死掉。”
她从来不曾没洗澡就上床睡觉过,而昨天明明流了满身汗却直接躺上床,让她一早起来浑身不对劲。
他眼角严重抽搐,面无表情的瞪着她。“那不关我的事。”敢情这女人来要求他帮忙她洗澡?
“对,这不关你的事,但是我也只能找你帮忙了。我拜托你行行好,帮我放洗澡水,我想泡个澡……”
“我不会帮妳!”朴泰俊脸色发青。“如果妳还记得我昨晚说过的话,妳现在应该拿着行李滚出我的房子——”
她真是本性难移,竟然还敢在他的屋子里命令他?!
“我洗过澡再离开好不好?我真的好难过,全身发痒。”她用指尖拎起上衣,露出一截肚子和细腰。“你看,我的肚子还有腰,都冒出一块一块红红的东西,好像过敏……”
那明显的红色块状斑点分布在她细致的皮肤上,令他触目惊心。
“我真的很难受,或许我该去皮肤科诊所一趟……”扁着嘴唇,她看起来又要哭了。
看着她哭丧的表情,还有那一片片的红斑,朴泰俊拿她没辙,只好凛着脸走出房间,不发一语的走往客房。
他竞然该死的替她放洗澡水?!还替她找来有消毒杀菌功能的沭浴用药水,倒进洗澡水里?!
“谢谢……”她来到他的身后,小小声的跟他道谢。
宽背一僵,杀人般的铁青脸庞倒映在水中,他看也不看她,关掉水龙头后转身走出去。
“洗完就给我滚,这里不欢迎妳。”气自己心软,所以他只能用言语伤害她来平衡自己恶劣的情绪。
宾滚滚!他总是叫她滚,用力践踏着她的骄傲……她咬着唇,原本还想开口央求他帮忙,但在听见他的吼叫之后,她不敢也不想说出口。
他暴躁甩上门离开,她只好自己忍着手伤造成的疼痛,用发抖的指尖月兑衣服。
当她满身大汗的快要将上衣从头上拉出来时,突然脚步一个不稳,往旁边滑去——
“啊~~”砰——惨叫声之后,是摔倒碰撞到东西的声音。
守在门口没有离开的朴泰俊,几乎是立刻冲进来。
“妳怎么……”开门一看,他的脸色瞬间一片死白。
她的衣服还蒙着头,双手卡在上面,整个人缩躺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
他立刻蹲了下来,将她头上的衣服拉掉。
当他看见她紧咬着嘴唇、忍着痛苦的苍白脸蛋:心脏猛然揪紧。“妳摔到哪里了?”不敢移动她,他得先确认她哪边受了伤。
颤抖的大手模索着她的肩膀,肋骨和腰……小心的替她检查伤势。
说不担心她是自欺欺人,因为他现在几乎紧张得快要停止呼吸。
她张开眼痛苦的说:“我的臀部好痛……”刚刚滑倒时,臀部先着地,疼到她想站都站不起来。
他的手停在她的细腰上,蓦地松了一口气。
“臀部痛不碍事,妳别老是叫啊叫的,想吓死人吗?”语气又变恶劣了,他对自己的心急和心软感到很不爽。“连洗个澡也能找我麻烦,妳来这里找我麻烦,让妳很得意是不?!”
粗鲁的将摔在地板上的她抱了起来,让她自己站直后,他瞪着她那穿着黑色蕾丝的浑圆胸部,喉头紧缩,表情扭曲。
接下来呢?
她连月兑个上衣都能摔个狗吃屎,要是再月兑掉那几乎绷着臀部的短裤呢?不会又摔一次吧?
朴泰俊心情更加恶劣,却又带着一丝兴奋期待,内心紊乱的强烈挣扎着……
“我看我还是别洗了,我要直接回台北。”所有的骄傲受到严重践踏,尊严受损,她现在的心情十分灰败。
她放弃了,颓丧的摇着狼狈的头,因为他根本不在乎她,对她恶言恶语,巴不得她快点滚出这间屋子。
从昨天到现在,绝对是她金琳这辈子最惨的际遇,她对自己已然失去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