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一个答案,在我爱上妳之后,在我为妳写曲,掏出我这辈子从没爱过其它女人的心献给妳之后,妳是不是打算弃之不理?妳是不是不想要我的爱?所以妳选择利行帏,是、不、是?”咬牙低狺,他狂乱的眼神令人害怕。
是什么让一个优雅温柔的男人变成这个模样?
答案是她——金琳。
她的心很痛,觉得都是自己做得太过分了,才会害他变成这样!
懊不该告诉他,她和利行帏只是作戏而已?
金琳的眼色痛苦不安,内心在挣扎着,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因为她怕一说出口,她掉落在他身上的心就真的要不回来了……
懊怎么办才好?
“不说就代表默认了是吗?”
在她挣扎间,他却森寒的笑了,站在门口对着她冷冷的微笑,那笑意未达眼底,是个盛满了挫败、嫉妒还有痛苦的笑容。
“……”她的喉咙还是感觉被掐着,发不出声音来。
“很好~~”他笑的声音像哭声,狂乱的眼垂掩着,突然间却又发狂的抡起拳头,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声,接着拳头就突然击向门框。
“砰!”门框在他的拳头下出现凹痕,他的指节渗出血丝。
“不——”她冲过去,眼泪瞬间崩流,急着想抓住他受伤的手看看情况。
那是双最宝贵、最需要保护的手,他怎么可以……
“不爱我就别碰我,也别再让我碰妳!”朴泰俊却无情的挥开她,没有看她那一脸伤心的表情,冷冷的掀唇丢下这句令人痛彻心肺的话,然后就转身投入雨幕中,离开了这栋豪宅。
“朴泰俊……”金琳哭着追了出去。
滂沱大雨掩盖掉她的哭泣声,朴泰俊头也不回的走出庭院外的大门,疾步离去,将她远远的甩在身后,再也不想看见她了。
再也不了!
第五章
罗莉气急败坏的冲进朴泰俊位于韩国的海边私人别墅。
打从两个月前朴泰俊回来韩国后,没人敢踏进这里,就连暗恋朴泰俊多年的花柚丽也惧怕的远离。
因为现在的他变得像只乱咬人的失控猛兽,见人就攻击,以往的温文儒雅全都不见了,仅存的只有愤世嫉俗、失心丧志的可怕性情。
罗莉一进入屋内,面对一室毫无生气的黑暗和浓到呛鼻的霉味:心里的气全被心疼所取代。
她捏着鼻子,将手上拎的食物放在门边。“俊,你为什么不开窗帘?屋子里都已经被闷出浓浓的霉味了!”
她试着跟可能窝在某个角落的男人说话,不管他有没有听见,有没有在听,她还是会试着打破这一室沉窒的气氛。
在这两个月里,只有她敢来关心他,但是他大部分的时间都不会应声。
他不说话的时候算她运气好,要是他开口,可能又是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罗莉站在门口叹气。“你到底要折磨自己多久?国外演奏会的档期快到了,你却完全没练习,完全没新作品,甚至连要不要去登台演奏都没有一个确定答案……你这样子叫我这个当经纪人的怎么办?根本就是为难我嘛!”
欧洲巡回演奏会的合约早就签了,首场演奏会的日期也快要逼近了,身为经纪人的她每天急得跳脚,可是他却还没从被金琳抛弃的失恋中醒过来,每天都将自己关在黑漆漆的屋内,过着行尸走肉般的日子。
这样的朴泰俊让罗莉心疼得要命,但她气归气、跳脚归跳脚,却对他完全束手无测。
“滚出去!”从客厅漆黑的角落,传来一声沙哑难听的声音.
罗莉的叨念显然让主人动怒了。
“滚?你叫我滚?!”
“滚!立刻给我滚——我不要听见任何人说话,出去!”更大的咆哮声几乎要掀掉屋顶。
“朴泰俊,你公平点,我是关心你才会来看看你,结果你却把我的好心当驴肝肺,还一直叫我滚滚滚?你简直是泯灭人性了你!”
“哐啷!”
一个黑影从角落飞出来,砸到墙上后掉落碎裂,碎片散落在罗莉的脚边。
她惨白着脸蹲下去,拿起碎片一看,这才知道朴泰俊丢过来的是一只钢琴造型的雕塑摆饰品。
“老天!你竟然想谋杀我?”碎片从发抖的手中掉回地板上,肥肥的身躯也在强烈发抖着。
“好,很好!总算让我看清你有多么的不近人情、多么的泯灭人性了……没想到光是一个老爱招蜂引蝶的女人,就能毁掉你!就当我这个经纪人看走了眼,从现在起,我们的经纪约结束,你等着赔钱吧!我会到法院告你,让你赔钱赔到倾家荡产——”
“滚出去!立刻给我滚!”
咆哮声再度传来,罗莉被吓得心惊肉跳,她惨白着一张脸,深怕他又朝她砸东西,迅速往门口退出去。
“朴泰俊,你会后悔的——”甩上门,她也对屋内的他咆哮。
急急忙忙跑掉了,罗莉既愤怒又哀痛:心情极为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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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位于台北的金野珠宝集团,首席设计师费文纳一脸怒气冲冲的踏进总经理办公室。
这里依旧是窗明几净,室内充斥着贵气却不俗量的金色装潢,依然保有珠宝女王金琳的格调,但是……这两个月以来,气氛都变得不一样了。
“妳到底还要不要做生意?两个月来不出席任何一场发表会,不到任何一个专柜或店面巡视,导致公司最近的生意不太好,就连员工们的士气都大为低落,妳难道不知道吗?”
费文纳是金琳的伙伴,更是这家公司的大股东之一,公司赔钱他也得负责任的。
可是光他担心有什么用?最大的老板却一脸不在乎,终日躲在办公室里唉声叹气,那种失去斗志的行为简直快将人逼疯!
“你刚刚说什么?可不可以再说一遍?”抱歉,她恍神了,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妳……我……”费文纳生平头一回冲动的想动手掐住女王的脖子,狠狠的摇醒她。
“你支支吾吾的到底有什么事?没事就出去,你没看见我很忙吗?”懒洋洋窝在沙发上的人儿挥挥细手,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很忙?!
费文纳的手已经伸到半空中,想朝那细女敕的脖子掐下去了,就连他那双狭长的眼也难得的瞠到跟牛眼一样大。
“还不出去?”看了就让人心烦,金琳从沙发上起身,打算假如费文纳不肯出去的话,那她就立刻离开这里。
“除非妳恢复原来的样子,否则我不会出去。”对老板咆哮着,费文纳今天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难得表现得像个铁铮铮的男子汉。
“好,那你就别出去,帮我把桌上那些公文、设计图稿,还有宴会邀请函处理处理,换我出去透透气好了。”
可惜,金琳不买他的帐,抓起皮包转头就走人。
啊?!怎么会这样?
当费文纳从错愕中回神时,女王早已不见踪影,外出脗跶去了。
而他督促人家不成,还落得要帮她收拾善后……真是有够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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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无目的晃了一整天,金琳没带半样战利品,孤伶伶的返回城堡公寓:这是在她跟朴泰俊的争执过后,第一次回来这里。
现在,她回来了,却不是回到六楼自己的租住处,而是站在五楼紧闭的大门前。
罢才透过楼下警卫的告知,她知道在他们争执的第二天,朴泰俊就搬走了。
幸好她想起身为房屋中介的好友裘香侬,正好是这栋“城堡公寓”的中介商,当初自己能在这里租屋也是由她介绍的,或许她会知道同样在这栋公寓租屋的朴泰俊现在人在哪里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