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奎和杨瑟微在美国制片场开幕典礼那天,听说就在几位亲友的撮合下开始交往,而这回杨瑟微来台湾,据说就是翟奎已经向她求婚,两人这回可能会在私人宴会中宣布订婚……这个消息目前只有翟家亲友还有几个受邀的商界人士知情。”
而她老爸的一位好友就在受邀之列,所以这个消息才会传到她的耳中。
爆若嫱险些站不稳,她及时扶住墙稳住自己,才不至于因为这个打击而受创跌倒。
她的脸色无比惨白,有一瞬间还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似乎要面临窒息般的痛苦。
翟奎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
他不爱她吗?
还是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误会了他的心态,他并没有像她那样,抛开了所有的坚持爱着他,他还是一开始提出交往的那个翟奎,那个坚持所有交往条件的男人?
一向坚强的宫若嫱,竟然流眼泪了?!这让凌莉吓坏了。
“若嫱,妳别哭──”
“我没有哭……”宫若嫱不知道自己哭了,她抬头看着一脸惊骇的凌莉,颤抖的手抚上脸颊,才惊觉自己脸颊湿透,而从眼眶不停滚出豆大的泪珠。
“妳没哭才怪呢!”上前拥抱感情受伤害的好友,凌莉心有不舍。“虽然我不知道这个消息的可信度有多少?也许得等到后天的私人宴会举办过后才能证实,但是若嫱,妳要答应我,这几天先不要胡思乱想,等我的消息好码?也许一切都只是谣传而已。”凌莉安慰着伤心哭泣的宫若嫱。
吸吸鼻,用手背拭去泪水,宫若嫱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
她了解翟奎,若不是他能接受的女人,否则别想近他的身,所以杨瑟微和他绝对关系匪浅,他才会带着她一同出席宴会。
“好,我不哭了,我等妳消息,也许……这一切真的只是谣传而已。”她心里不好受,但却勉强接受凌莉的安慰,这是因为她不想让好友太过担心,所以她必须冷静下来。
“那妳现在呢?要留下来,还是像上回一样溜掉?”凌莉很不喜欢这种场合,她很想快快闪人。
“当然是溜喽!但是在离开前,能不能麻烦妳帮我看一下里头的状况?妳知道的……我不想见到他。”宫若嫱想走掉,因为心情纷乱。
“那没问题,妳等我一下,我一确定他走离这边,我就叫妳哦!”凌莉打开玻璃门,进入宴会厅。
她跟侍者要了一杯酒,就站在玻璃门前,佯装无聊地看着身穿美裳华服的宾客们,其实是在盯着翟奎的一举一动。
饼了许久,当她确认翟奎挽着杨瑟微走向宴会厅另一个方向、看不到从阳台进入宴会厅的宫若嫱时,马上打开门呼叫宫若嫱。
爆若嫱收到讯号,随即偕同凌莉头也不回的离开。
翟奎很确定,他看见宫若嫱了。
很巧合的,就在宫若嫱从阳台进入宴会厅准备离开时,突然有人拍了下翟奎的宽肩,他转头看向来人,却刚好看见宫若嫱和凌莉匆匆离开的身影。
她那一身迷人性感的礼服是他送的,所以他可以确定,宫若嫱今晚也出席了这场宴会。
为何她出席了,却不来跟他打招呼,而是匆忙离去?
翟奎花了一半的心思跟前来打招呼的商业友人讲话,另一半的心思则摆在宫若嫱的身上。
是因为他身旁有女伴,所以她没过来跟他打招呼吗?
翟奎瞥了眼他未来的二弟媳杨瑟微,心头浮上的直觉告诉他,他铁定是猜对了!
“抱歉,失陪了。”宫若嫱的离去影响了他参加这个宴会的心情,他有点无礼地打断了商业友人的谈话,带着杨瑟微走开。
“怎么了?”被拉走的杨瑟微,不懂翟奎为何会做出如此失礼的行为。
“我得先离开这里,妳自己留在这边等他来,行吗?”
这个“他”指的是瑟微的正牌男伴,也就是翟奎的二弟翟詈。
“当然可以喽,只是为什么你突然……”
“我有急事,先走了。”翟奎不想多说,转身就走。
他来到停车场,打发掉司机,自己驾车离开,为了要赶上宫若嫱,他的车速极快。
不知道她会回住处还是淡水别墅?
一边开车,翟奎一边打电话联络,按下已设定好的快速键,先打了宫若嫱的手机。
她没接电话,是不愿意接还是身边没带手机?
脑海里揣测着各种可能性,他凭着直觉直奔淡水别墅。
他以为自己可以在那边找到她,因为她爱极了那间屋子,里头有她的巧手改变,现在除了他的风格之外,还有她的。
她不该误会的,难道她不知道他已经爱上了她,已经将她视为生命中唯一想要共度一辈子的女人吗?
翟奎在半小时后抵达淡水别墅,结果他的直觉错了,宫若嫱并没有到这里来。
“若嫱……”推开大门进人屋内,他对着空气呼唤她的名。
不知怎地,心头浮起了一股恐慌感,周围的清寂气氛包裹着他,令他情绪低落。
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翟奎点了一根烟,神情沈郁地抽了起来。
他期盼着宫若嫱的到来,也许晚一点她就会抵达,那么他会在这边等她,然后热情地抱她、爱她。
但漫长的等待却始终等不到宫若嫱的身影,翟奎在客厅抽了很多的烟,直到天际露出鱼肚白,他才拖着疲倦的身躯驾车返回市区。
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他缺席不得。
就在翟奎返回住处,换了衣服到公司开会时,在凌莉的私人住处待了一晚的宫若嫱,也拖着疲惫的身子到了公司。
经过一整夜的思考,也在凌莉的原谅下,她决定递出辞呈。
当她递出辞呈时,副总经理并没有流露出惋惜的表情,也没有说半句挽留的话,冷着一张脸马上批准。
爆若嫱心灰意冷地离开了“凌氏建设”,不过她并不是像大家所想的被重金挖角,而是打算离开建筑业,暂时离开台湾休息一阵子。
两个小时后,她带着行李来到机场,准备搭机离开台湾,开始第一站的旅程。
这个旅行只有她一个人,有点孤单,不过却很自由。
在登机前,她忽然觉得自己也许该知会他一声。
抓着手机瞪着萤幕,内心经过几番挣扎,她决定以简讯向他道别──翟,我知道我太不小心了,才会爱你爱得太多,伤自己伤得太重。现在我要收回这份爱,希望等我再回来时,我已经完全忘了你……临别前我还有一句话想说:我衷心祝福你和瑟微小姐的婚姻幸福。
压抑着心痛的感觉,手指按下键,将讯息传送出去,然后她关了手机,在广播声的催促下,踏上旅程。
另一端,当翟奎收到简讯时,人正在开会中。
会传简讯给他的人,只有宫若嫱一个。
“会议暂停。”翟奎无视所有下属们和幕僚团队的诧异神情,拿着手机快步踏出会议室外,在走廊上打开讯息看着上头的每一行字。
越看心越凉。
昨晚的预感果然是对的,宫若嫱确实误解他和瑟微的关系了……
凛着俊容心发寒,他马上回拨她的手机号码,连试了三回,全都没有回应。
她就这么不信任他?
翟奎愤怒地站在走廊口,手指用力而迅速地按着键,回复简讯──我不需要妳的祝福!要娶瑟微的人不是我,她的婚姻幸不幸福也跟我无关!
简讯传送出去后,他却没有因此心安,怒眸瞪着手机,明知她没开机不会有所回应,他却还是执意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