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猜吧。”他的眼神太迫人,柳织茵忙不迭移开视线。
再和他单独处于一个空间,她会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因此她很快地转身准备离开。
可是翟哲丰的动作更快,旋风似地来到她的身边,将已打开一半的会议室大门压下,阻断她的去路。
两人,现在真正独处在同一个空间内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倏地回身,她赫然发现自己竟被困在他的胸前!他的男人气息围裹着她,令她的心跳失了速。
“让你猜。”他用同样的话回敬她。
癌低身,一个情不自禁,他的手轻捏着她的下颚,欺前吻了她。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忘了她的,结果呢?再次见面,他就又为她神魂颠倒……她的甜美香气引诱着他,她清冷的脸庞和傲然的神情都令他心动不已。
两人紧挨着门扇热烈接吻,他饥渴地吸吮着那柔女敕的唇瓣,柳织茵则完全投降于他的魅力之下,被他给吻得晕晕然。
当吻结束,柳织茵已经忘了自己身处何处,整个人偎在他的胸前急促娇喘着。
翟哲丰搂着她,理智在激吻过后慢慢回笼。
蓦地,他推开她。“该死的!”翟哲丰低咒一声,整个人退后一大步,神情带着一丝嫌恶。
他怎么可以吻她?!她已经是大哥的女人了,将来可能会是他的嫂子……
背贴着门扇的柳织茵缓缓抬眸,当她看见他那脸懊悔和嫌恶的表情时,突然从暧昧的氛围中惊醒过来,心口被狠狠撞击了一下,清妍的脸蛋蓦地转为苍白。
“吻了我……你很后悔?”刷白的唇瓣微微颤抖着。
“对,我是后悔极了!”他别开脸,大步走向玻璃帷幕旁,黑眸看着外面的天空,这句昧着良心所说的话,伤了她的同时也伤了他自己。
看着他穿着黑色西装的冷漠背影,那影像就像一张黑网让她惊慌,柳织茵难受得闭了闭眼,纤细的身影往后退了两步,伸手用力打开门扇,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他的视线之外。
翟哲丰,是她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人!
当柳织茵离开后,一直伪装冷漠的翟哲丰,颓然地往椅子上一坐,从口袋拇出烟盒,拿出一根烟来,点燃后就在禁烟的会议室内大口大口地抽起烟来。
当翟奎来到会议室找人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黯然心伤、孤独寂寞的画面。
“啧,我特地安排了你们见面,你该不会把她给气走了吧?”倚在门框旁,翟奎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寂寥氛围。
“她跑去跟你诉苦了吗?”捻熄香烟,翟哲丰没发现自己回应时的语气,有着多浓的醋意。
“她来跟我诉苦干么?我又不是她的什么人,没必要听她吐苦水吧?”翟奎摇头失笑,现场闻到很酸的味道。
“你——”猛地回头起身,翟哲丰阴沈的眼对上翟奎。“你最好把这句话好好解释清楚!”
懊死的!翟奎该不会是暗示他们的恋情已经结束了吧?!他只是在玩弄她的感情吗?一想到这个可能,翟哲丰的胸口就冒出怒火。
“是、是,我今天把你找回来,就是要跟你把误会解释清楚的。”事隔两个月,翟奎也不忍心再看翟哲丰受折磨,所以就趁这个机会硬是把他从新加坡找回来,安排了今天的碰面。
原本翟奎是想趁他们开完会时再过来串场,把所有误会解释清楚,但他好像来慢了一步,柳织茵已经离开,会议室内只留下翟哲丰一个人独自神伤地抽着烟。
“误会?”翟哲丰冷笑。
对于翟奎要解释的误会,他没多大的兴趣听。
“事情是这样的,先前那份八卦杂志报导我和柳小姐进饭店开房间的事,全是妄加揣测。”但翟奎可不理会他那死样子,拉来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也点了一根烟,边抽边说了起来。
“那天我是跟柳小姐约好要谈公事,谈完了公事呢,我建议柳小姐先在台北住一晚,隔天再回南投,柳小姐接受了我的建议,所以我才会替她订房,并展现绅士风度替她拎行李回房间,谁知就这么不巧,被狗仔记者给拍到了……因为我向来不看八卦杂志,当然不知情,直到你突然发疯似地跑来找我麻烦,我才知道有这回事。”
听着翟奎所说的话,翟哲丰陷入一阵长长的沈默。
“怎么?不相信我的话?”将烟灰点在桌上,昂贵的原木桌惨遭荼毒;不过这并不算什么,因为他不像翟哲丰,竟然将烟蒂直接丢在地毯上踩熄,把地毯烧出了几个洞来。
“你随便说说,我就得相信吗?”一脸冷沈的翟哲丰,又点了一根烟。“何况事情已经隔了两个月,你才来跟我解释,这不是太诡异了吗?”
他翟哲丰的脑筋是不比翟奎聪明,但也不笨,不可能随便被唬两句就信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相信,所以我带来了物证。”这两卷录影带可是他特地情商饭店留给他的。“至于我为何拖了两个月才解释,原因很简单,就是要给你一点教训!谁教你当初事情连问都没问清楚就来找我麻烦,这口气我可忍不下。”
将烟捻熄,他把带来的录影带搁在桌上,那里头录到了他送柳织茵进房后随即离开的身影,录影带上有显示日期和时间,只要翟哲丰看了,就会相信他和柳织茵的清白关系了。
放下了录影带后,翟奎转身就离开了会议室。
翟哲丰转回椅子,黑眸看着桌上那两卷录影带。
犹豫了许久,他拿起录影带,走到会议室前头,将录影带放进去,打开萤幕放映。
看完录影带,他整个人陷入长长的呆怔中。
老天~~这个误会太大了!
从愕然中回神,下一秒,他转身大步冲出会议室。
“崔秘书,帮我查一下,柳小姐她住在哪间饭店?”俊拔的身影在公关部秘书的桌前停了下来。
“呃……柳小姐就住在刚开幕不久的『翟氏饭店』啊,翟经理,请问有什么问题吗?”秘书小姐被突然飞奔过来的翟哲丰给吓了一大跳。
“没事。”没空多解释什么,翟哲丰头也不回地迈开大步,像一阵风般跑掉了。
现场只留下一脸错愕的秘书小姐。
这辈子,柳织茵没有这样生气过。
上一次,翟哲丰让她受的气,还没有这回的严重;这一次,她真的是又生气又心痛。
一路忍着想哭的情绪,直到返回了饭店,她才允许自己发泄满月复的委屈。
一向坚强的她,失控得趴在床上大哭一场,整个人蜷在白色床单上,哭得抽抽噎噎的。
哭累了,她闭着眼抱着被单,就这样昏昏沉沉地躺着。
蓦地,门铃响了起来,柳织茵却不想移动身子,因为她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不想被打扰。
但是房外的服务生似乎不懂得死心,忘了不该打扰房客的规定,持续地按着门铃。
最后,柳织茵只好无可奈何地掀被下床,顶着一张泪痕斑斑的苍白脸蛋前去开门。
没想到一打开门,外头站的人竟是翟哲丰?!
他一脸忧心懊悔,尤其在看见脸颊上布满泪痕的她时,心都揪在一起了。
“抱歉,我不想见你。”柳织茵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将门关上。
翟哲丰反应特快,一手抵住门用力推开,然后俐落闪身进入房间。“但是我想见你,也必须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