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正要松口气的翟曜,吐气的嘴角僵住,一双幽深的眸子看向身旁的牛峻伟。
“蕾贝卡虽然回纽约去了,可是根据调查显示,她买的是来回机票,下个月五号她会再回到台湾,而且她也已经预定了君悦饭店的房间,整整预定了两个星期之久。”
“该死,她到底要缠我缠到什么时候?”翟曜听了,俊容当下绿了。“我大哥都死了一年半,她就算真的将我误认是我大哥,这么长的时间被我不断的拒绝、痛骂,和一次又一次的解释开导,她也早该清醒了,不该继续将我误认是……该死的!”
说到这里,翟曜气得大大抽了口烟,神情、胸口都烦躁郁闷到了极点。
“她是爱惨你大哥了,才会这样……疯狂。”
蕾贝卡真的疯了。自从翟曜的双胞胎大哥翟升车祸身亡后,她就将对翟升的爱意转移到翟曜身上,不断的纠缠他、骚扰他,甚至三番两次当众色诱他!这也难怪翟曜会怕得要死,最后还受不了她的纠缠,索性离开纽约,回台北来定居。
他和翟曜都以为,只要翟曜离开了纽约,这些闹剧便会就此停止。但显然翟曜这样想是错了,蕾贝卡她终究还是追来了,而且完全掌握了他的下落。
“牛兄,麻烦你想个办法,帮我找到她的亲人,带她去做心理治疗。”又抽了口烟,他这样要求牛峻伟。
牛峻伟不管在纽约还是台湾人脉都相当的广,透过他的帮忙,也许有用。
“这个忙我是非帮不可,而且也有下落了。”牛峻伟笑笑的拍拍翟曜的肩,算是给予好友的烦躁和苦恼一些安慰。
“真的?她的家人在哪?如果也在纽约的话,那可就好办多了。”阴霾的脸色扫去大半,翟曜欣喜的看著牛峻伟。
打从以前大哥和蕾贝卡交往至今,他从没听过有关蕾贝卡家人的任何讯息,所以他没办法联系上她的亲人。
“蕾贝卡的双亲都死了,她是孤儿,唯一的一个亲人住在西雅图,而我已经透过当地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试著联络对方了,所以从现在起,你可以暂时松口气,这件事就交给我办吧!”
好朋友是做什么的?当然是在对方有困难时,适时伸出援手,助一臂之力。
翟曜看著牛峻伟的眼神充满感激。“谢谢。”
“不客气。这就算是回馈你帮我成立专案企划部门,并且训练专案菁英的谢礼吧!”牛峻伟的脚步往上移动,他回办公室去了。
牛峻伟走后,翟曜没动,还杵在观景窗前,接著抽了第二根、第三根烟,静默地看著窗外的景致,整个人完全陷入了沉思状态。
而藏在转角下方的易心蓝,捧著没喝半口的特调女乃茶,听得都傻眼了。
原来他突然要她连夜帮忙收拾行李,搬去饭店住的原因是这样啊……看来她真的猜想错了,也骂错他了。
这几天,她一直骂他没心肝的薄情郎,还诅咒他最好被女人蹂躏抛弃,要他也尝尝伤心的滋味……
欸,翟曜,抱歉啦!易心蓝大口大口喝著女乃茶,在心中默默忏悔。
“好喝吗?”
当易心蓝满足的喝著凉掉的女乃茶时,上方突然撒下一道低沉的声嗓,一张俊脸随著声音落下而俯近,直睨著她。
“噗──”她吓了一跳,还没入喉的满口女乃茶很不雅的往前喷了出去。“咳咳……咳咳咳……”
呛到。她边拍胸部边猛咳著。
翟曜失笑地看著她的糗样,伸手接过她的杯子,单掌绕过后方帮忙她顺气,轻轻地拍著她纤细的背。
“咳咳咳……”易心蓝咳了好一阵子才止住,而此刻已经是咳得满面通红,脸颊看起来像著了火一样,俏艳迷人。
翟曜垂眸看著她,心口悸动起来。她本来就挺受他青睐的,而眼前这俏生生的模样更是诱人。
“我迟早会被你害死的啦!”差点咳到断气。
扬起炫红的美颜,灿亮的眸盯著他,发出微怒火光,垂在腰侧的两手则握成了拳,看起来很想扁人的样子。
“我才迟早会被你吓死。”不过跟她说句话,也会吓得呛到。
斜靠著梯栏而立的翟曜,俊脸上写著戏谑,一手还勾著茶杯的杯耳,姿态潇洒又帅气,但易心蓝无心欣赏,她伸手想抢回杯子。
“还我啦!”
“等我喝完就还你。”翟曜却将杯子拿高,接著在她的瞪视下,仰头喝光所剩无几的女乃茶。
“啊~~你你你……那是我的杯子,你怎么可以……”这简直是间接接吻。
瞪著笑得刺眼的俊帅男人,易心蓝俏脸几乎著火,她感觉到不只自己的脸颊,连耳根都热辣起来了。
“那又怎样?反正我们都那么熟了。”宽得不可思议的肩往上一耸。
“谁、谁跟你熟了?!你、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哼,真厚脸皮。
“我们不熟吗?”他再度俯下脸,对她火红的脸轻哼,眼瞳中闪动谋略精芒。
“是、不、熟!”感觉他似乎有所意图的靠近,她觉得周身充斥著强烈的压迫感,赶紧往下退一格阶梯。
但翟曜可不给她后退的机会,大手往前一捞,将她捞进怀中。
“啊~~你干么?”
翟曜扬唇奸佞一笑。“既然我们不熟,那就乘机联络一下感情吧!”他的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贴上那两片娇女敕诱人的粉唇。
易心蓝在心中惊叫。
易心蓝气呼呼的用力踩著高跟鞋,从楼梯间飙回办公室。
这个无赖,竟敢、竟敢吻她?!
厚~~气死人了!
俏臀用力坐进办公椅,桌上的档案夹被她拿起又使力拍下,拿来出气。
“心蓝,你的脸怎么这样红?生病了吗?还是发烧呀?”中午休息时间已过,同事巧丽正巧送一些业务部的资料过来。
“我、我没有生病。”她的脸是被翟曜那家伙气红的。易心蓝双手贴上两颊,看来她的脸不只是红,还烫得很。
“没有吗?可是你的脸真的很红耶!”站在易心蓝的办公桌前,严巧丽担忧的伸手贴上她的额心。“而且很烫欸。”
“巧丽,我真的没有生病啦!”易心蓝尴尬的拿开巧丽的手。
“没有吗?”
“我好得很,我只是太热了。”
老天,她恐怕得钻进洗手间去洗脸降降温度,要不然恐怕不只巧丽会好奇询问,连旁边的其他同事都会。
“巧丽,有电话进来的话麻烦你帮忙先接一下,我去去洗手间就来。”丢下档案夹,她飞快往洗手问飞奔而去。
当易心蓝转进洗手间内的同时,翟曜慢条斯理的推开楼梯间的笨重铁门,踏进空调凉爽的办公室内。
“易小姐呢?怎么没看到人?”行经易心蓝的桌位旁,他看见的人不是易心蓝,而是另一名业务部的同事严巧丽,翟曜知道她和易心蓝走得很近,交情颇好,于是他停下了脚步,扬著迷人笑容朝严巧丽询问。
“她热得脸发红,跑去洗手间洗脸了。”她比比洗手间的方向。“副总找心蓝有事?要我去叫她吗?”副总真是又年轻又帅气呀!
她热得脸红?!
翟曜听了,轻挑了下眉,胸口憋著笑意。
“咳,不急。等她回来再叫她拿‘维力’和‘精邺’的档案给我。”说著,迈开笔直的长腿,悠哉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