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沙发前,乔雅拿起他刚刚摆在桌上的酒杯,喝掉了杯子里剩下的酒液。
轻轻放下酒杯后,她开始慢慢的月兑下外套,解开了丝薄粉衫的钮扣;当衬衫落在脚边时,她更大胆的褪去了窄裙,露出了只穿著黑色蕾丝和蕾丝底裤的半果雪胴。
她跪在沙发前,媚眼迷恋的看着他沈稳英俊的脸庞。他看起来相当疲倦,她不舍地捧起他的脸,凑唇吻上她早就渴望已久的性感男唇。
熟睡中的聂骏平,感觉到唇上的接触,放松的躯干猛地绷紧,黑沉的眸子突地睁开。
“妳──”眼前,竟然是活色生香的诱人女体,而主角竟是他的女秘书乔雅?!
事出突然,聂骏平有瞬间的僵住。
“骏平,我好爱你,求你抱我……”乔雅在他醒来的瞬间,朝他扑了上去,红唇凑上他的脸颊,长腿跨在他腰际,两人交叠的姿态暧昧无比。
“该死的!妳──给我离开!”
迅速从震愕中回神,聂骏平几乎是立刻推开了她;但乔雅力气竟然也大,她硬是缠赖在他的身上,不肯起来。
“骏平,我爱你,打从进公司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爱上你了……”发丝微乱的她,眼神娇媚迷离,低头凝视着他。
她不可能输给易心妙的,她是多么的成熟美艳,而易心妙只是个女孩。
“哼!”聂骏平只是冷冷地扫她一眼,那眼神充满厌恶。
没想到他的秘书竟然这样大胆放浪!
他用力地将她狠狠推离沙发。“妳马上把衣服穿上──”对眼前的诱惑视而不见,他不是滥情的男人。
推开她后才刚要起身,但乔雅却突然又朝他扑过来。
“妳──”该死!聂骏平挥臂就要甩开她。
乔雅马上自动跳离沙发。“副总,你刚才好厉害哦!”她的眼神看向门口,说话的声音刻意的扬高,目光挑衅。“可是被看见了,真不好意思呢……”
被看见?!聂骏平随着乔雅的目光猛一回头。
易心妙就站在门口,白着一张脸蛋。
“心妙?”老天!她看见了!聂骏平的心突然狠狠地揪了起来。
乔雅这胡来的一幕怎会这样凑巧被她撞见?!聂骏平生平头一回脑袋呈现数秒的空白,完全无法思考。
他看着易心妙,而她正睁大那双黑白分明的眸瞳,用着无比震惊和哀伤的眼神望着他。
突然看见这一幕,易心妙脑袋完全陷入空白,她怔住了。
乔雅扯唇一笑,示威地弯身拾起地上的衣物,毫不在乎的当着她的面穿起衣服来。
“心妙,妳听我解释!我和乔雅绝不是妳看见的那么回事……”深吸口气,再深呼吸一次,聂骏平尽量克制住自己胸前不安的起伏,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步走上前,打算向一脸惊慌哀伤的她解释清楚。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和她的关系,绝不单纯……”目光从衣衫不整的乔雅身上调回他紧张的脸庞,她的声音有点控制不了的发抖,拎着餐盒的手也是。
浓眉皱起。“妳知道什么?我说了,我和乔雅绝不是妳看见的那一回事。”手握住她微颤的手臂,他试着拉她入怀安抚。“我带妳离开这里,解释给妳听。”
这里有乔雅,他不屑留下来。
易心妙用力挥开他。“不要碰我!”餐盒一甩,打在他的手臂上。
“心妙……”他的手被打痛了。但这痛不算什么,他难受的是她的误解,还有她苍白的小脸。“我们别为不相干的人吵架好吗?那没意义。”还是伸手抓住了她。
这个误会太大了,他可不能让她跑掉,必须当面解释清楚才行。
没意义吗?!他说得好象是她在无理取闹一样。
“你明知道她对你有企图,为什么还要把她带在身边?为什么──”餐盒直朝他打过去,里头的食物汤汁都流出来了,滴在他昂贵的西装裤管和皮鞋上,同时也弄脏了地毯。
“聂骏平,你把她留在身边,是不是代表你也对她有企图?你们早就在一起了对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成全你们呀!你为何还要回来找我?还跟我爸提结婚的事?你这样做会伤害到我,你难道不知道吗?”
伤透心的她还是朝他直打,食物全糊成一团,弄得聂骏平一身狼狈。
“该死的,妳住手!”他抓住她的双手,阻止她失控下去。
她打痛他没关系,他怕的是她伤了自己。
“我该死?!”粉白的脸颊,红了的眼眶,滚下两行清泪。
“我不是骂妳,我是……”聂骏平的心揪了起来,他想搂她入怀,她却硬是不肯就范。“心妙,妳冷静下来听我解释,好吗?”
“放开我,我不让你抱!你都已经抱过她了,我才不要让你碰!”小手乱挥,使尽力气推开他高大的身体,她自己也往后倒去,纤背撞上了门板,很痛。“走开,你别碰我!”
“心妙──”冲上前,将她搂在怀中。他从来没看过她如此动气的模样,以前即使她会对他不满,但都是嘴巴抱怨,不曾如此失控过。
“不要碰我啦……呜……我讨厌你……”她好难过,还是推拒着他,靠着门板就哭了起来,哭得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别哭……”聂骏平慌了手脚。
他抱着哭惨了的她,大手笨拙的拍着她颤动的背,站在门前无言以对。
早已穿好衣服,站在一旁看戏的乔雅,怔怔的看着这一幕──高大粗犷、气势不凡的聂骏平,对娇小纤瘦的易心妙束手无策。
这不是她所预料的情景,她原以为她会看见易心妙对聂骏平恶言怒骂,然后跑掉,这样一来,或许她还有机会可以在两人感情不稳时乘虚而入。
可是看见这一幕后,乔雅突然想通了一件事──她美丽成熟,也是聂骏平倚重的得力助手,但她对他而言,也就仅止如此而已。
如果聂骏平对她有好感,他早就表示了,绝不会一直没动作,甚至在今天她都主动献身时,还严正的拒绝她。
乔雅苦笑着拎起自己的外套,默然地走过他们的身边,悄悄离去。
看来,她今天闹了一场严重的笑话。
看来,明天就得递出辞呈了。
乔雅走后,易心妙在挣月兑不开他搂抱的情况下,在他怀中哭到累得昏昏睡去。
聂骏平叹一口气,将她抱进他办公室后方附设的休息室,摆在床上,拿来毛巾替她擦拭干净原本泪痕斑斑的小脸。
纤细的身子蜷着睡熟了,他有些失神地望着她的睡颜,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才进到浴室清洗自己一身的狼狈。
裤管、鞋子都脏了,而外头的地毯也是一片脏乱。
洗了个澡,换上了另一件淡蓝衬衫和深蓝色西裤,他手里拿着一条湿浴巾到外头,越过熟睡的她来到办公室,把餐盒丢了,将那片脏乱清理干净。
食物摆在这地毯一晚,铁定发酸发臭,而且地毯也会报销,为了避免明天一早前来商谈要事的客户被臭味熏昏,他还是先亲自整理整理。
当他终于整理得差不多后,回到休息室内的浴室,重新清洗双手完毕,再踏回房内,目光望向那抹蜷在床上的娇小身影,却意外发现床上一片空荡!
疲倦的身躯猛地一震,毫无思考的时间,他几乎是立刻就拔腿往外冲去。
“心妙──”当他追出办公室,却只来得及看见电梯门当着他的面紧紧关上。“心妙,妳别走,听我说──”他试着用力按着键,企图让电梯门打开,但是电梯却已经朝十九、十八楼缓缓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