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继续往前跑着,他也一直朝着她的方向冲去,就为了能掳住她。
为了她,他不惜丢下工作飞来东京,岂可能让她有机会从他眼前跑掉?!
正当焉日焰带着阴沈神色往她冲过去的时候,一片漆黑倏地朝她袭来,她混乱的脑海呈现一片空白,就在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之后,她颓然软子。
“蕾--”
眼见白蕾儿纤瘦的身影颤颤欲坠,焉日焰丢开手中的行李和蓝色纸卷,迈开几个大步飞奔至她的身边,及时在她倒地前将她搂进身怀。
他顺利地接住她轻盈的身子,垂眸忧心凝视她苍白的小脸,以及浓密眼睫下的薄薄黑色暗影,挟带着强大怒气的俊容瞬间紧凛成一片阴郁……
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张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她所熟悉的住处。
这间设备一应俱全的都会小套房,正是她位于东京市区的住所,里面的装潢新颖舒适,交通也很方便,但是这里的租金非常昂贵,不是一般上班族能租住得起的。
身为“拓”力捧的品牌设计师,白蕾儿绝对有其身价能住在这里,只是这里--十来坪的坪数实在显得太小,活动的空间并不大。
眼眸眨了几下,她看着自己熟悉的地方,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她记得在晕厥之前,她好像遇见了--
焉日焰?!
“喝!”白蕾儿才刚刚想起晕厥的情况,焉日焰那张紧凛的俊容,蓦地就闯入她的视线中。“你--”
他一闯进她的视线范围内,下一瞬间马上俯身压向她,宽厚的胸膛将娇小的她密实地压进柔软的床铺中。
“妳在搞什么鬼?竟然会在大马路上晕倒?!”
浓烈的男性气息扑卷向她,她的心口一窒,悸动的感觉划过全身上下。
“我……”他关心她,那双忧心的黑眸明显透露着他向来不易让人看破的心思。“要、要你管!”转开眼,避掉他的注视。
一只大手扣住她的下颚,力道微重地将她扳了回来,两双眸子重新相对--他的炙热,对上她的惶乱。
“妳想我。”
他对她说的这句话,是再肯定不过的语气,而非疑惑,里面没有任何不确定的成分。
“我……”
“妳不只想念我,还深爱着我。”他打断她的声音。
杏眸圆睁,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这个自大又自负的男人。
“妳一声不响的躲开我,心里却十分的懊悔……妳气我没马上找到妳,才会茶不思饭不想,搭车出门还忘了吃晕车药……”
“你你你……”双颊染上尴尬的红霞。
他怎么知道的?
看着她由震惊转为困窘的神情,他脸上的郁色褪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张狂的得意。
“蕾儿,妳倒是很大方嘛!竟然自作主张的想要把我塞给别的女人?!妳认为妳有权力这样做吗?”神情忽尔一变,骤转为可怕的阴鸷,扣在她下颚的手劲蓦地加重。
一阵吃痛从下颚传来,她呜咽一声。
焉日焰无视她的闷叫,欺下唇狠狠地吻住她喊疼的粉白小嘴,白蕾儿的理智也在同一瞬间飞散开来。
这个吻让他胸口紧凝到发疼的想念之情迅速往外蔓延。
他吻着那诱人的粉唇,庞大精健的身躯再沈力地压着她,大手缠上她姣美细瘦的身子,之火如野火燎原般在两具身体里燃起!
白蕾儿申吟地攀上他的肩,他迅速地褪去彼此身上的衣物,两人用同样的激切陷进床褥中,展开热烈的需索--
火,好不容易灭了。
焉日焰躺在床上,高大俊拔的身躯占据大部分的床位;白蕾儿则是被他霸道地箝抱在胸侧,虚软的闭着眼,泛着粉红色泽的娇胴显得极为疲惫无力。
不知相拥躺了多久,一直闭着眼假寐的白蕾儿,眨动黑密的眼睫,张开灿亮的眼眸,娇胴在他怀中蠕动了下,然后轻喟一声。
焉日焰挑高一道眉,垂眸看着她--而她也同时抬眸对上他的注视。
“有话说?”掀动薄唇,他问。
“嗯。”应了声,她从他怀中撑坐起来,大方且大胆地跨坐在他健硕结实的腰上。
“妳想说什么?”他眸色深浓地盯着她绋红的香腮,他看见她眼中的尴尬和不自在的困窘。
她为自己的暧昧动作感到害羞,他心知肚明地笑了。
看见他眼露戏谵笑芒,白蕾儿狼狈地瞪他一眼,想挪动双腿离开他的腰际,可是焉日焰却伸手抓住她修长的美腿,制止她离开。
“这样很好。”他说,眼眸带着兴味盎然。“如果妳打算跟我忏悔的话,我建议妳最好别轻举妄动。”
语带小小威胁。
娇羞的看着他压在她雪白大腿上的双手,她念头一转,整个人扑上他,将他压进床褥里,两手扫在他两边的肩头上,长发垂落在脸颊前,缠上他的颈子和脸庞。
她露出顽皮的笑容,故意在他身上蹭动。“如果我是这样动呢?”
“妳……”倒抽一口气,她分明是在玩火。“我劝妳最好不要,否则后果自负。”他可以奉陪,但是顾及她的身体状况,他可不想太过折磨她。
“我接受你的建议。”看着他眸心窜动的火苗,她吐了吐小粉舌,随即挺直腰杆,在他反应过来要制止之前,飞快拉过一旁的棉被遮住自己,让无限的春光从他眼中褪去。
“我没有建议妳拿棉被遮住自己。”他咕哝抗议。
不理睬他,她拨开他的手,翻身躺回床侧,仰着粉女敕的小脸看着天花板。“你来东京找我……想必已经把廖鄀彤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安置好了吧?!”
她说话了,但不是忏悔,而是质问。
他侧着身子,一手撑在脸侧,一手轻轻将她揽近。“那个女人撒了谎,她根本没怀孕。”
在来东京之前,他还是从口风一直很紧的丫麦口中,问出了白蕾儿会突然离开的原因。
丙然和他所揣测的一样,是廖鄀彤搞的鬼。
她将脸偎在他的颈窝。“是吗?如果她没怀孕,哪来的证明书?”
“伪造的。我已经花钱调查过了,她和那家开具证明书的诊所医生私下串通好的,就为了骗我……和妳。”
在他从香港返台的当天,廖鄀彤没来赴他的约,只打了通电话说她将孩子拿掉了,还说她会这么做是逼不得已的,因为她爱惨了他,所以宁愿牺牲自己成全他和白蕾儿的感情。
焉日焰从来不知道廖鄀彤是这样一个大肚量的女人,因此他对于她的说法根本是嗤之以鼻,因此他花钱请人调查,最后果然被他查出了他想知道的事。
这整件事情的结论是,他从头到尾都没被廖鄀彤给唬住,可是廖鄀彤却成功的欺骗了她这个单纯的小东西,害得他狠狠想念了她七天。
那种见不到她,完全不知她去向的惶恐滋味,是他这辈子头一回尝到的可怕感受。
“我该相信你的话,还是她的?”懒懒抬眼,她眼中写着狐疑。
廖鄀彤这个女人看起来应该很精明才对,不可能会用这种愚蠢的手段来骗男人,更何况她绝对知道焉日焰不是那种她所能欺骗得了的蠢蛋。
“妳选择相信我,还是她?”他不答反问。
她对他的怀疑,顿时让他心生怒气,俊颜蓦地沈下,神色阴霾。
她见状骇了下,垂下眸,缩了缩脖子,往他颈窝赠去。“我……相信你好了。”很勉强的口气。
焉日焰在怒气涌起的同时,也感到一阵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