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今天来这儿用餐,竟会莫名其妙撞见了这一幕,也让她看清了他的另一面--他和女人分手都这样冷飕刮的。
瞧瞧他把那女人伤得有多深!丢了条粉钻就算了事,还威胁人家不得大吵大闹,要冷静……
可恶的男人!
白蕾儿在骂他的同时,一颗心也因为他身边还有别的女人而有点难受。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着,他对她到底有几分真心?当他拐地上床的时候,他到底抱持着怎样的心态?
贪图一时新鲜、玩玩的心态吧……白蕾儿在看见他和廖鄀彤分手的情景后,自嘲地下了这个结论。
像廖鄀彤这样美艳成熟的女人都拴不住他的心了,更何况是她自己。
这也不是她对自己没自信,而是她在男女感情这方面,实在是经验太贫乏、太生涩了……
白蕾儿拾眼看着玻璃窗外,焉日焰正要越过马路的俊拔背影。
他既然无法对女人付出真心和承诺,为何要去招惹女人?难道女人就活该得成为他想尝鲜和排遗寂寞的棋子?
就在白蕾儿气愤的对着他的背影低骂时,他突然在路口旋过身来,目光朝她投了过来,笔直的捕捉到白蕾儿的注视目光。
啊,糟糕!
他他他……看见她了。
白蕾儿倒抽一口凉气,抓起搁在一旁的小皮包,七手八脚拿出几张钞票丢在桌上,起身就冲出雅座--
他朝这里走回来了。
从他突然逮到她,那蓦地发亮却又急速转为阴霾的眼神,白蕾儿知道,他是针对她而来的。
用力推开玻璃门,在焉日焰迈动长腿潇洒走回来的时候,她迅速冲出门外,往另一个方向跑。
别追来呀~~“呀……”心头的祈求化为尖叫声从粉唇逸出。
焉日焰已经追上她,就在她转进街角小巷前,一只健臂勾住她纤细的腰肢。
“蕾儿,妳可被我逮到了!”挟带着白兰地酒香,愤愤的声音从薄唇滚了出来,袭向她。
话一落,他蓦地贴近她的背脊,两人在瞬间相贴合的姿态,亲密得令人脸红。
“焉、焉日焰,我拿、拿了你的东西不算过分,只是回报你『剽窃』我的设计稿,我们……扯平吧!”他的另一只手臂也圈住了她,害得她动弹不得,根本想跑也跑不了。
“扯平?!”冷笑。
很显然的,他不同意她的提议。
背对着他的白蕾儿,只听见他森冷的声音,却没看见他狂炙的目光。
“……难道不是吗?”
“不是。”断然的回应。
“那……”
“跟我走,妳就知道了。”他打断她的话。他的身后不远处,站着刚刚才被他伤透心的女人廖鄀彤。
“我不要。”她慌乱的拒绝。
这男人又想拐她了。
“妳拒绝的意思是,我把我们的亲密关系告诉别人也没关系是吗?”
提到这个,白蕾儿忍不住气怒地握了握粉拳,又无力地松开来。“好,我跟你走,但这一回你休想又骗我上……”
白蕾儿蓦地打住后头的话,脸颊烫红,美背在他怀中不自在的僵住。
“为什么不说完?”他阴霾的神情因她这句没说完的话而明显起了变化。
“要走就快,别拖拖拉拉的。”脸更红了,带着窘迫。
焉日焰得意地勾起嘴角,带着她旋身往方才追来的方向走。
这一回头,就看见廖鄀彤站在他和白蕾儿的面前,一双嫉妒烧红的眼正瞪着他怀中的白蕾儿。
“原来你就是为了她--”白蕾儿,目前在服装界最走红的新锐设计师。“才跟我分手的?!”
白蕾儿被廖鄀彤的模样吓了一跳,直觉反应地往焉日焰怀中偎去。
“廖鄀彤,我和妳分手无关任何人。”焉日焰声音骤转为冷冽,他顺势搂紧她,姿态摆明着对廖鄀彤宣告着他对白蕾儿的保护。
“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任何形式的承诺,分手是迟早的事,我知道……”廖鄀彤的妒意直逼向白蕾儿。“我会和你分手,但我说过,我绝不收你的分手礼--物!”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廖鄀彤一时情绪失控,出其不意的将抓在手中的绒盒用力丢向白蕾儿。
白蕾儿闪避不及,焉日焰也来不及阻挡,绒盒就这么砸伤了白蕾儿的额角,在她的额角留下一道伤痕,瘀青之外还渗了血丝……
“好痛~~”白蕾儿痛得一阵晕,眼角泛泪,她伸手抚上额,沾到了血。
看着白蕾儿的伤,在搂紧白蕾儿心疼的同时,他愤怒得想上前抓住廖鄀彤。
廖鄀彤反应奇快的转身跑掉,临走时还得意的大笑,完全没有平日的优雅气质。
廖鄀彤跑了,焉日焰气得脸色阴鸷难看。“我带妳去医院,妳别模伤口……”情急之下,他弯身抱起她。
他只能飞快搂住白蕾儿,快步往他车子的方向大步迈动。
“焉日焰,我讨厌你!”白蕾儿一手覆在额角渗血的伤口上,一手紧抓着他穿的V领衫襟口,冷冷的娇嗓充满着巨大的愤怒。
焉日焰一点也没慢下脚步,但脸色一凛,俊脸阴鸷的神情更是冷沈了几分。
在饭店房间里,白蕾儿躺在床上。
她额角的伤口经过送医紧急处理后,已敷了药并贴着纱布;伤口不大也不深,但周围有点瘀血,幸好愈合后留下疤痕的机率并不高,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她蜷窝在床上,被单几乎掩去整个人。
焉日焰在送她回到饭店房间后,就被她的工作伙伴--丫麦和德魁给挡在房间外,晾在客厅中不得进入房内。
这两个男人他见过,那日在一八零八号房举办庆功宴时,他们两个在女人堆里头厮混,放浪的左拥右抱。
他对于白蕾儿和这两个男人一起工作,感到相当的反感,并且也为了她退掉一八零八号房,直接搬到一八一零号房的事感到愤怒。
焉日焰脸色依旧是阴霾而不悦的,心中不悦的情绪有一半是因为这些天他被她和饭店联合蒙骗,但大多数的情绪起伏还是因为白蕾儿那句“我讨厌你”所引起的。
站在落地窗前,他颀长劲瘦的身影背侧着光线,目光眺向窗外,微瞇起的黑眸令人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绪。
“蕾儿她睡了,你可以走了。”
丫麦和德魁一前一后离开白蕾儿的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存心隔绝掉由客厅望进房内的视线。
留着一头长发的丫麦来到焉日焰的身后,不怎么高兴的对他下逐客令。
“我要走自然会走,不劳你费心。”焉日焰冷冷撇唇,淡漠地掀眸回头;他看见理着平头的德魁坐在沙发上,丫麦则杵在他的身后不远处。
这两个大男人终于离开了白蕾儿的卧房,这让他的心情稍微好转一点,但仅只是一点点。
胸口的情绪依然沈郁不快,因为白蕾儿那句话,还有眼前这两个让他想撵走的碍眼男人。
“蕾儿说她不欢迎你,她要你立刻离开,否则她就要马上收拾行李回日本去,一辈子也不见你。”丫麦悻幸然的对焉日焰笑着,很显然的,他的工作就是白蕾儿的传声筒。
“她休想威胁我!”倏然转身,他朝房门狂飙而去。
这妮子,才不过二十出头,就懂得威胁别人了?!
他焉日焰在商场上打滚的经验可不是白混来的,他非要她为这句话付出代价不可--
德魁从沙发上起身,壮硕的身躯飞快地挡在焉日焰的面前。
“让开。”声势冷沈逼人。
德魁觑着眼前这男人骇人的冷冽气势。
他绝对是个不简单的男人,今天他若是要硬闯进房,以他这气势绝对会得逞,但下场却会很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