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空我也不勉强妳,不过妳别以为我说的是玩笑话,如果妳不肯陪我,我真的会找其它女人来陪。”他冷眼扫过她,傲然转身上车,驾着车子往别墅驶去。
他就这样走掉了……
碑恬心紧紧抿着唇,浑身力气彷佛在瞬间抽离,她难受地看着车子离开视线,黯然地弯拾起掉在地上的东西和杂志。
他说过他爱她的呀!为什么两人才合好没多久,他又这样对她……
抱着东西往下坡走去,她想她该好好的认真考虑一下两人的事,他如果不是真心待她,那她……就放手算了……免得日后更加的痛苦……
开着车子冲进别墅的冠惟鑫,狂怒地下车后,用力甩上车门。
他冷冷地看了那部红色小车一眼,然后大步走进屋内,绷着俊脸拿起电话,拨了她的手机。
“喂……”巩恬心心思恍惚地接起手机,此时她人正好走到社区的大门口。
“妳马上过来!要不然我不敢保证我不会毁了妳的车子!”
壁惟鑫冷沈且具有威胁力的声音传进她的耳中,他一把话说完,在她还处于状况外来不及响应的情况下,将电话挂断。
碑恬心愕然地杵在社区门口几秒钟,在守卫伯伯出声和她打招呼时,才恍然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冠惟鑫,你不能……”她转身,不顾脚上穿着有点高度的鞋子,快速往别墅方向跑去。
她要阻止他的暴行!
这霸道又狂傲的男人凡事说到做到,他的威胁绝不会是玩笑话……巩恬心紧张的一路往上跑,气喘吁吁地冲进大门敞开的别墅。
壁惟鑫早在大门口等候她的大驾光临了。
在她踏进庭院的同时,他按下关门键让铁门自动在她身后关上,然后从门柱旁昂首阔步走了出来,在她冲往她的车子时,半路将她拦截进自己的身怀里。
她的第一反应是转身警告他,美眸中窜动着小小怒焰。“冠惟鑫,你不能动我的车子,我──”
但他岂是会受这小小威胁而害怕的人?!他对她挑眉冷冷一笑,大手捏住她巧美的下颚,另一手挥飞她抱在怀中的袋子,然后欺下唇,狠力地吻住她喳呼的小嘴。
因为他还在动怒中,所以这个吻一点也不温存;他的力道重了些,而且还张齿咬了她的下唇以示惩罚。
碑恬心被他吻得心惊胆战,意乱情迷……在他放开她,给她喘气的空隙时,她虚弱地想推开他,但小手却被他单手抓握住。
他弯身将她扛在肩上,潇洒傲然地旋身往屋内走去。
被他突然扛高,巩恬心脑子一阵晕然。
花了几秒,当她恢复力气时,她抡拳轻捶他宽阔的背部。“冠惟鑫,你到底在生哪门子的气?快把我放下来,我这样子很不舒服,我想吐……”
他将她摔到客厅沙发上,健躯旋即压上她。
“我放下妳了,但我不会告诉妳我生气的理由,我要妳自己想、清、楚──”他咬牙对她说话。
要她自己想清楚?!
老天,她哪想得透他复杂的心思?
美眸扬起苦恼,不解地迎上他染了薄怒的琥珀色瞳眸,开口想询问他,但他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将手穿进她凌乱的发丝,捧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揽向自己,然后俯唇密实地吮住她的嘴,昂藏的躯干更是紧紧地贴上她,不让她有发问的机会。
长形的沙发上,他缠着她,从盛怒的惩罚到温存地占有她、取悦她……
碑恬心莫名其妙被他给拐了吃掉,当她好不容易从激情中恢复平稳的心跳,迷乱的理智终于全数回笼时,她已经累瘫了,无力再询问他什么。
至于他要她自己去想清楚的事……呵!等她睡一觉补回力气时,再说吧!
而他也打算如此,待她醒来之后,他绝对要她给个回答。
张开眼,熟悉的景象跃入还残存迷蒙困意的眼眸中──这里是他的公寓,她现在人在他的卧房床上。
碑恬心不知自己何时被他给带回公寓来,不过显然他是趁她累坏熟睡时行动的。
掀被下床,她低头望着身上被重新穿上、绉得不象样的洋装,而她腿上的丝袜早已不见了,还有外套……大概被留在别墅了吧?!
她没睡胡涂,也还记得自己中午在别墅里和他发生的事,当时她的衣服全被他给丢在地扳上……
显然他在事后只是帮她草率地整装,然后就把她给带回这里了。
至于她刚进的那批新货,现在大概也还散乱地躺在别墅的大门口吧?!唉~~平白损失了一笔。
进到浴室随意梳洗一下后,她走出了房间,寻找他的身影。
最后,她在书房找到他,而他正巧结束一通电话。
币掉电话的冠惟鑫,抬眼对上杵在门口的巩恬心,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进来。”
碑恬心模不透他的情绪,轻咬着唇往内移动,停在他的桌子前方,与他隔着书桌相望。
气势昂然地坐在黑色高背皮椅上,他双手交迭在桌面上,犀利地直盯进她的眸心。“我会对妳生气的原因,妳想过了吗?”他问她。
“啊?”
她眨动黑白分明的美眸,仍旧对她的疑问感到困惑。
她的反应让他紧绷的下巴隐隐抽挡起来,俊容脸色泛冷。“别告诉我,妳还一头雾水,浑然不知道我在对妳说些什么!”
她尴尬地垂下眼,一脸心虚。
壁惟鑫倏地将杂志推到她的眼前,给她一个强而有力的暗示。
她两眼发直盯着他翻开的那页报导,瞬间清楚他生气的原因了。
喔;原来他是生气她买了杂志,看过这个八卦报导……她悄悄抬眼觑着他不太好看的脸色。
“妳应该已经看过这篇报导了,那么妳告诉我,妳对这篇报导的想法是怎样?”他逮住她偷觎的目光,健躯往桌外移动,逐步接近她。
他锐利的眸光好吓人,令她震颤了下。“我的想法是……”她再看那页报导一眼,心口浮上窒闷的感觉,滋味不太好受。
“说。”在她面前站定,修长的手指霸道地勾起她微垂的脸蛋上过她非得迎上他锐利的注视不可。
“我……”她吶吶抖动粉女敕的唇片。“我认为……如果你真的要和那位千金小姐相亲,并且进一步交往的话,你应该、应该……先让我知道,我知道后绝对会尊重你的选择,不会绊着你缠着你,我一定会接受你分手的决定……”
在对他说话的同时,她的心揪扯起来,难受的感觉迅速扩散开来。
壁惟鑫紧盯着她佯装镇定却早已泛白的脸蛋,和那双微微泛红的眼眸,心里动怒地盘算着,他该为她的大方退让鼓掌拍手,还是干脆直接折断她的脖子算了。
“我、我……我知道我的身分配不上你,我……”她吸了吸鼻,鼻子泛起酸楚,眼角溢出泪光。
“的确有这么一场晚宴,但是我没有说要去相亲。”杂志的报导一半属实,一半是胡乱诌出来的;冠惟鑫看不下去她委屈的哭丧小脸,烦躁地郑重申明。
必于那篇报导,全是来自他的父亲冠世宇之手。
壁世宇消息灵通的得知自己儿子这阵子正和某个女人稳定交往中,并且有意娶对方为妻,所以他特地安排这场晚宴,逼冠惟鑫带着女伴现身,好藉这个机会公开两人的恋情,并且把她带进他的家族之中,让长辈们认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