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到门前,双手扣住镂空的门,咬牙质问张婶。“她说她不认识我?”胸口因愤怒的气息而上下起伏。
夭寿喔!这年轻人的表情哪ㄟ架恐怖?!
“对、对啊,小姐她真的说她不认识你,你快走开啦,不、不然我就要去报警了喔……”张婶躲在老伴背后,小声的说话。
天杀的温萳檍,竟然敢撇清他们两人的关系?!
这笔帐他一定会找她算的!
初诠野抬脚狠狠踹了一下大门,张婶老公的大不幸惨遭他的狼脚踹到,整个人趴在草地上痛得大声哀嚎。
初诠野气呼呼地转身跳上吉普车,呼啸倒车转向开下山去。
温萳檍──咱们走着瞧!
※※※
温萳檍躲在二楼阳台看着大门的情况,她看见初诠野气到踹门,然后开车气呼呼离开的样子,心头对他的怨怼稍稍得到了一些平复。
她讨厌像他这样用情不专、专门玩弄女人感情的男人,他这样子就跟秦宇烈没啥两样,同样都该有个外号叫“禽兽”!
亲眼看见初诠野跑掉了,温萳檍得意的情绪却只是高兴一下下,随即又是一阵落寞。
她不懂,既然讨厌死他了,为何还会因为他而牵动自己的情绪反应?像他这样的男人,应该把他踹得远远的才好,压根儿没必要为他感到伤心难过的,不是吗?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会鼻酸,忍不住想要哭……
“可恶的初诠野,我讨厌你,一辈子都讨厌、讨厌!”
她从阳台跑回房间,趴在床上低低哭了起来。
她的哭声像猫咪,呜呜咽咽的听起来很可怜,使得一只原本想进来咒骂教训她的大猫,脸色很难看的僵在房门口,却又隐藏不住那抹心疼的神情。
她在哭什么?
懊哭的应该是他好不好?
原本已经离开的初诠野,在半途又折返回来,不过这回他没有走大门,而是跑到侧墙去攀墙进入宅子,然后沿着上回温萳檍带他上二楼的路线,成功偷渡到她的房间来。
他的原意是一进来就把她压在腿上,好好地打她一顿小屁屁,可是谁知他却被她的哭声给哭得心都拧了,一颗气急攻心的心脏,现在软得不象样。
一双幽邃的黑色眸子,瞪着她颤动不停的薄削肩背,缓步无声地走进房间里,反手轻掩上门,来到她的床边,伸出手拍拍她的肩。
“张婶……呜呜……妳不要管我啦……”
温萳檍以为伸手安慰她的人是张婶,她的肩因抽气而一抖一抖的,声音也是,看起来怪可怜的。
初诠野在心头叹气,再拍拍她。
她任性的把脸埋在枕头里,气闷地说:“走开啦~~我现在不想理人,我不想吃饭,也不想说话。”
初诠野见状,弯身把她的枕头给用力抽走。“妳这是想把自己给闷死吗?”
温萳檍的哭声在瞬间戛然而止。
这声音不是那个……
她微僵地抬起泪痕斑斑的小脸,瞠大泛着水光的美目,瞪着站在她面前的初诠野。
他的半长发凌乱不羁地披在肩上,挺拔的身躯穿著一件T恤,笔直的腿裹着一条半新不旧的牛仔裤──是他没错!而且他现在的脸色超级难看的。
“你你你……怎么会在、在这里?”抖着粉唇,她的声音由低音直窜到高八度的尖锐音阶。
“我爬墙,走楼梯上来的。”他蓦然倾身,紧盯着她说话。
“你怎么可以擅自进入我家?你不怕我报警吗?”温萳檍心口一骇,整个人从床上弹跳起来,跳到在他对面床的另一侧。
他动作很快,绕过大床跨到她的前面来。“我不怕。”抓住她,免得她逃掉。
“喂、喂,放手啦,你这是做什么?”她大叫。“你不放手的话,我真的会报警!”
他一手摀上她的嘴。“妳最好轻声细语的说话,要不然我一定给妳一顿好受的。”俯下利眼威胁她。
长长的惊骇抽气声从她喉间传了出来。“你……要动粗吗?”他的神情阴霾又可怕,吓得她缩起脖子。
动粗?!她把他当成暴力份子了吗?
一股气涌上初诠野的胸口。“不,我不对女人动粗,只会动、口──”他恶劣地对她说话,然后欺下唇狠狠地吻住她这张该惩罚的小嘴。
温萳檍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招,被他吻得出乎意料,被他吻得莫名其妙,被他吻得青天霹雳,被他吻得两腿发软……
当他终于吻够了她,放开她微肿的红唇时,她已经被推倒在床上,而他则是四平八稳地压在她的上方。
温萳檍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急促地喘着气,过了许久才缓缓回复理智;当理智回笼的瞬间,心中那股怨慰又再度浮现,淹没了她。
“你干么还来招惹我?你都已经有淇娜了,不是吗?”一双哀怨的眸子指控着他。
“我跟淇娜没有在一起,妳严重误会我了。”俯眼凝视着她娇艳的脸蛋,他暂时忍住被她误解的怒气,冷静地解释。
“我亲眼看见了两次,怎么可能是误会?!”哀怨的眸光转为冒火。
他微掩眼睫,尽可能耐着性子回答。“两次都是她来闹事,我可没和她怎么样!”不过他抽动的眼角却泄漏了他的情绪,怒气正在他的胸口隐隐躁动着。
“你不但和她靠在墙壁上拥吻,隔天一早甚至还和她衣衫不整的待在房间里,这叫做没怎么样?!初诠野,你当我眼睛瞎了吗?”不只眼中冒火,她还对他咆哮。
她的咆哮声引燃了他极力压住却抑制不了的怒气。
“我是被她推到墙壁上强吻的,而且她会一早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也是我所不能预料的;我整晚没锁门是希望妳会突然改变主意回房,谁知却被她那只恶虎给闯了进来!”他抡拳捶了一下床侧,对她大吼。“温萳檍,妳给我听好!当时我差点被那个女人给生吞活剥,妳没现身救我就很理亏了,竟然还反过来指控我、误解我?!妳的心中到底有没有我的存在──”一鼓作气,他大声咆哮,吼声如雷贯耳。
温萳檍被他吼得两耳嗡嗡作响,头昏脑胀。“我……”
“妳、说、话、呀!”
“我明明没有错,我明明亲眼看见你……”
“妳还敢说?!”
“我──”为什么不敢?
“闭嘴。”温萳檍斗胆还想回嘴,却被快要气坏的他,用力吻住她的嘴,以免自己再听见任何会让他心脏病发的指控。
这张粉女敕的嘴唇让他想念了好几天,这一吻让情潮取代了怒气,在他的胸口蔓延开来。
因为误会,一直都对初诠野很不满的温萳檍,以为自己并不期待被他拥在怀中的温柔,但当两人的唇相贴紧时,她却在短短的万分之一秒内就投降了。
他吻着她的唇,在她轻轻浅浅诱人的呼息和嘤咛声中,他开始向下探索,先是她的下颚,然后是颈侧,接着是她小巧的耳垂,再来是锁骨……
温萳檍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忘了要生气,忘了曾决定和他撇清关系的誓言,她耽溺在他宽阔温暖的怀中。
短短的几分钟间,他已经攻城略地,剥除了她身上的衣服,而他自己也早已月兑个精光,这样肌肤相熨贴的悸动,让他们彼此都发出沙哑又期待的申吟声——
这时房间门被推开来──
“小檍,爸爸专程回来……”从公司急忙赶回来的温浒,脸上焦急歉疚的神色,和不安的说话声,在看见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而突然顿住。“你你你、你们……”温浒活像中风一样,发抖的手直指着床上。
“爸?!”温萳檍尖声抽气,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应付这个令人出乎意料的突发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