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做不到。”他上前一小步,用宽阔的胸膛锁住她的去路。
好无赖的一句话。
她瞪着他,他咧嘴邪气地笑着。
他发现,她只要对他没辙,就会瞪着他看。他不怕瞪,反而觉得这是一种享受。
“走、走开啦厂她佯装冷漠想推开他,可是嗓音却在他热如火炬的注视下转为娇斥。
“我不走,除非你让我爱你。”他微笑着,俯下脸吻上她的唇。
他的唇瓣温暖了她的冰冷。趁她的身子蓦地一僵无法反应时,他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她逸出低呼,他将舌尖闯进她的小嘴里,与她嬉戏起来。
他爱过她一回,知道她冷漠的外表下有一颗热情的心。她绝对有本事将男人的理智和体力燃烧殆尽,而他正好有幸是那个男人。
他吻着她,自她的嘴唇、颈际到胸脯。她迷失在他的挑逗里,轻吟扭身,慢慢地,他变得野蛮,将她的礼服撕裂一小块,开始热烈地品尝她的酥胸……
她任他需索着,这一刻,她的冷漠全不敌她天性之中的热情因子,她只能顺着感觉走,伸手抱住他埋在她月复部的头颅。
“悯悯,怎么了?”他半跪在她的身前,声音紧绷且沙哑。
她的礼服已破碎,褪至她的腰际,她着性感的上身,娇躯倒映在他充满的眼瞳里。
她是性感女神,他愿意一辈子只为她燃烧,包括他的身体、他的心灵、他所有的热情。
“不行……”她俯首含笑望住他,微张的红唇喘着气。“我们不能在这里……”
当机立断,他站起身抱着她,快步往房里走去。
房门关上之后,一场旖旎浪漫的缠绵正要展开……
第六章
从宴会结束后的那一晚起,连着几天,他们像亲密的夫妻一样,同床而眠。
长原悯悯对于自己和他的关系,一直厘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对他是有好感,但有好感并不代表愿意和他一直继续发展下去……就因为自己的心意拿捏不定,她曾试着要向他说明清楚自己对他的感觉。
结果他却可怜兮兮地扁着嘴对她说:“你的意思是,你只想要我的身体,你是在利用我喽?老天!这教我如何能接受,不——我的心好痛,我的身体好虚,我苦命的腿……”
他又来了。
长原悯悯无奈,只好闭嘴。这个关于“他们的关系适不适合继续发展下去”的话题也就此打住。
她打算等他腿伤好了再来谈,目前……就先维持这样暖昧不清的关系吧!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一晃眼,这已是她和他共同生活、共同迎接的第十二天的清晨。
清晨,他把她从睡梦中叫醒,边抱着她往阳台走去,边将他今天得回日本去的消息告诉她。
她听了并不感到讶异,她了解他的身分,身为“蓟氏企业”的副总裁,一个公司的重要管理人,不可能一天到晚都无所事事,他毕竟有他的工作。
也许是因为分离在即,他心情烦躁,所以吵醒她,带她到阳台上迎接晨曦,把握彼此相聚的最后几个小时。
“在水草丰美的季节,牧人由四方前来相聚,他们举行射箭、赛马,互相竞技。竞技时,草原歌手们会用他们高亢激昂的歌声鼓舞人心,原本平静的草原也因为他们这些人的聚集而热闹起来——”
将长原悯悯包拢在自己的怀里,他拥着她席地而坐,沐浴在晨曦之中。他用他那慵懒且还带着几分睡意的声音,叙述他在蒙古旅行时的美好经历。
“听起来很棒……”长原悯悯把他的胸臂当枕头,眼睛半睁半闭的,仍陷在半梦半醒之间。
“我昨晚的表现更棒对不对?”他突然低下头来,轻吻她的眼睫笑问道。
她的脸颊微微浮上粉红色泽,枕在他的怀中羞怯不语。
“不说代表不满意。那这样吧,我们回房间再重来一次,我保证这次一定让你……唔……”
他还没说话,她就抬起手捂住他顽劣的嘴巴。
“你如果还想要我陪你在这里吹风的话,你就给我闭上嘴。”她娇嗔。
“悯悯……”他一阵心动,温柔地抓开她的手。
“嗯?”她轻轻张开眼睛。
“请你答应我,和我交往好不好!”他问得真挚,不论是看着她的眼神,还是神情,真心真意得让人……
她不语,像是呆愣又好像是认真在考虑着,这样的情况让他好紧张。
“和我交往好吗?”沉不住气,他又问了一次。
长原悯悯感觉他紧抓住她的那只手,手掌心在冒着汗。
他在紧张,他正在为她紧张……长原悯悯心里偷笑,笑意全浮上眼底。
“拜托你,看在我脚受伤还搏命在床上卖力取悦你的分上,请你务必、绝对一定要答应,我是真心爱你的……”
“好。”她微笑地打断他的话。经过这一年多的时间,她对冰川雾介一直执着的情感已经想开,也淡化了。在她努力想走出情伤的这段期间,蓟正昊适时的出现在她的生命之中,悄悄地占据了她的心。她决定开始正视和蓟正昊的感情,给彼此一个机会,或许可以试着努力和他发展一段长远的关系。
“你、你、你答应了,那真是太好了,简直是棒呆了!”现在,换他呆住了。
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快,东京市区已经开始降雪了。
和长原悯悯正式交往已经有两个多月,这些日子以来,都是蓟正昊拨空飞往台北和她见面。
每回她见了他,总不太会有什么热络的反应,往往要让他的吻唤醒她,她才会同等地对他释放热情。
蓟正昊了解她的性子,所以对她冷漠的反应丝毫不以为意,反倒将之视为是一种挑战。截至目前为止,他已经成功地慢慢改变了她。
两个月内,他六次来到台湾,每次大概停留两天至三天。这是他夜以继日、努力工作换来的,为了见她一面、和她相聚,他改变了以往对工作漫不经心的态度,简直是卯起来拼命了。
大哥直说他简直是疯了,秘书则笑他昏了头。
他没有反驳,因为连他自己也认为他疯了——为爱疯狂;他昏头了——为爱发昏。
不过不管疯了、昏了头都无所谓,只要悯悯是爱他的,他的付出就足够了。
可是……扪心自问,他真的觉得足够吗?不,不够啦!
看看,他三天前才从她的身边离开,回到日本,才刚分开短短七十二个小时,他就想念她想得快白了头。
这样的两地相思真是折磨人,折腾得他直想抓头发、啃手指甲。
思念,最好的一条出路,就是打电话。因此蓟正昊早晚各打一次电话,有时甚至更多次,多话的他乐得和悯悯谈情说爱。
“嗨—-悯悯。”拨给她的电话接通了,他快乐得像只初飞上天的小鸟儿。
可是回应蓟正昊的,却是一阵怪异的沉默。
不像上次……就是五个小时前他拨电话给她时,低低的、愉悦的经笑,那是专属于他才听得到的笑声。
“听了我的声音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想我吗?”他像小孩子一样的抱怨。
“抱歉,她不在。”
一道冷沉的男子声音取代长原悯悯特有的沉柔女性嗓音,突然劈进他的耳里,贯穿他的心。
男人?!
悯悯的办公室里有男人,这个男人还胆大妄为地接了悯悯的私人电话。蓟正昊差点从椅子上摔倒,他不敢相信……他抓着电话站稳,此刻浑身紧绷,充满强烈的妒意。
“请问你是哪位?”居然有胆入侵他亲爱的悯悯的办公室。他睁大眼睛瞪着前方,仿佛那个男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