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单伊阳,你可别告诉我,我和你上床就得爱上你……”嗤笑一声,她摆明了无法认同他的话。
她知道,在她之前他拥有很多的女人,她更知道,在昨晚撞见他和萝莉亲热之后,她把心遗落在他的身上更是个错误。
在心未完全被掳走之前,她得赶快逃开。要不——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不谈爱情,只谈你对我……可有一丝一毫的感觉?”他沉着声问,那紧绷的声音里情绪复杂难懂。
“除了的享乐之外,其余……都没有。”她摇头。对他那份浓烈的感觉,在昨晚和他亲热之前,她已决定快意潇洒地远远抛到脑后。
“你——”她只对他的身体有感觉!?单伊阳猛一抽气,他甩开她的手臂,溜上她的颈,虎口就掐在她的喉问。“天杀的你,你利用我的身体。”他狂怒地想甩掉她那脸过于骄傲、轻狂的笑意。
“这样没有感情负担的关系,不是很好吗?!”在他狂怒的深眸中,她捕捉到一丝痛楚。他难受……为什么?他拥有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哪会差她一个呢?
“你的意思——从头到尾你都不曾想过,要把感情投注在我的身上。”他的声音更紧绷了,置在她喉间的手颓然落下。
“是的,从没有过。我一直以为你知道我是如此的,我不想被束缚,我爱自由……”云紫若耸耸肩,娇灿地笑着。
“我现在知道了。”他是个极度骄傲的男人,单伊阳冷硬而无礼地打断她的话,面又眸子黯沉得让人不敢直视。“我们之间只存在着的吸引,你大老远跑来纽约上我的床,只是想寻找刺激的感官快乐……”他接着冷冷地说。
冷然的眸、冷硬的声音、森冷的表情,云紫若避开了视线,她的情绪从平稳变得纷乱。
他不也是这样的心态吗?他在和她来往的同时,还和萝莉打得火热,这样的行径她不能接受,所以她决定回台湾,宁愿回去面对那个令她头大的雷少夫,也不愿躲在纽约再和他发展这种“恶质”关系下去。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可以走了吗?”压抑内心的狂涛骇浪,她平静无波地开口,仿佛彼此只是匆匆擦身而过的过客。
“我没开口留你,你当然可以走。”他从齿缝迸出话来,然后旋身大步冲回房子里,用力甩上门,他把一切的怒气发泄在门板上。
天杀的女人!懊死的紫郎。
第九章
半卧坐在门廊的躺椅上,云紫若穷极无聊地修着指甲。回台北已半个多月,这期间她不敢出现在公司,因为怕雷少夫那家伙又来纠缠,她只得向公司告假,躲在家里当个不事生产的米虫。老妈好不容易才把头号大米虫给推销出去,这下子却换她来补位。
都是雷少夫害的,没事来跟她“哥哥缠”,害她的名誉受损,连工作都快要丢了。真怕了他,幸好他并不知道她的住处,要不,这下她哪能坐在这里乘凉啊!
“紫若,电话——”老妈温佩霞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云紫若放下指甲刀,懒懒地站起身来踱进屋内。
“老妈,谁找我?”看了一眼打扮妖娇美丽的老妈,她问了一声,犹豫着该不该接电话。温佩霞从欧洲回来后,整个人的品味升级不少。现在她有小舞庇荫,全身的行头都是欧洲名牌,连脚上的室内拖鞋也不例外。
“是小舞,她度完蜜月回纽约了。”谈到三女儿小舞,温佩霞一脸喜孜孜。
云紫若走上前,接起电话。“小舞,你回来啦。希腊的风景很美对不?”
美吗?“呃……应该不错吧。”小舞偏头想了一下,回道。
“应该?”听起来怪怪的。
“呃……因为我几乎没出门,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饭店里,所以……”电话彼端的小舞,脸红无措地绞着电话线。她和单伊汉的蜜月旅行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待在饭店里做的事。
“待在饭店干么,大老远跑到希腊度蜜月,竟然没出门,真是的。”云紫若纳闷地说。忽尔,她恍然大悟,新婚夫妻比较热衷床上游戏,对于美丽风景的兴趣缺缺。“呵呵,我知道了,你和你那口子忙着‘运动’,对不对?”她对着电话筒暖昧地笑笑。
“姐,不谈我的事啦,我打电话给你是想问你——唔……单,别……”
被云紫若猜中,小舞脸红通通的,她羞涩地瞟了一眼果着身子从浴室走出来的单伊汉。他亲昵地挨在小舞身边坐下,不管小舞正在讲电话,他将唇凑上去,霸道地向她索了一个火热的吻。似火的大掌从睡衣下摆探进衣内,着她美妙年轻的胴体。
听见小舞的细喘声和断断续续的嘤咛声,云紫若即刻会意电话彼端的人在干什么勾当。
“我亲爱的妹夫,可不可以等我和小舞讲完电话再忙?”云紫若摇头失笑地对着电话筒大声说。
单伊汉听见了,他一边着软绵虚弱的小舞,从她手上接过电话。
“伊阳下午会抵达台北,小舞要讲的就是这件事。再见!”他非常简单扼要地把小舞要传递的讯息告诉云紫若,然后很潇洒地把电话挂上。纽约现在正是午夜,旖旎销魂的夜不欢迎第三者打扰。
“吭?”面对嘟嘟作响的电话筒,脑海里飞快的重复一次单伊汉说的话。
单伊阳回台北……云紫若的心莫名地惊跳几下。
这是什么反应?他回台北关她什么事啊?!无趣地挂上电话,云紫若蹬蹬蹬地上到二楼,把自己抛到床上,闭上眼补眠。
午后一点,门铃声吵醒了熟睡的云紫若。门铃一直响个不停,没人去应门。云紫若不情愿地起床,穿上拖鞋下楼去。
“挂号信。”原来是邮差。云紫若签下名后,从邮差手中接过信件。
回头坐在门廊上撕开信件。
是一张由公司转寄过来的邀请函,“诠宏药品厂”副总经理朱莉艳寄给她的。
她邀请她参加今天晚上在诠宏企业大楼一楼中庭所举办的庆祝股票获准上市酒会。
朱莉艳是她的客户,去年云紫若成功地把一栋位于淡水郊外的豪宅卖给朱莉艳,两人因房屋买卖而认识,进而成为朋友,朱莉艳在去年到今年初半年之间,还替她介绍了好几位大客户。她在上半年会有这么好的销售业绩,大部分都是靠朱莉艳的大力帮忙。
这段时间她实在不想出门,深怕又遇上雷少夫和那些狗仔记者。但朱莉艳都正式地发函邀请了,她不出席实在太说不过去。
看着手中的邀请函,云紫若心里盘算着该穿哪一件衣服……
在凡赛斯精品店购买的那套晚宴服,还没拆封穿过……嗯!就那一套吧!
???
卓尔不凡、挺拔昂藏的身影吸引了周围女人的目光。单伊阳出现在机场大厅,他穿着一身正式墨灰色西装,灰色榇衫搭上银灰色细纹的领带,更显露出他卓然的品味和帅气。
站在机场大厅外,一辆火红色的跑车停在他的面前。
“伊阳,欢迎你来台北。”跑车的主人朱莉艳和单伊阳是大学时代旧识。今晚的庆祝酒会,单伊阳是她邀请的客人之一。
“你都正式发函邀请了,就算再忙我都得来。”单伊阳帅气地笑笑。他优雅而潇洒地坐上跑车的驾驶副座,亲密地在朱莉艳的脸颊印上一个纯友谊的吻。
“莉艳,你越来越有女人味了。”他赞叹。
“老了,当然有女人味。”朱莉艳娇笑地眨眨眼。踩下油门,跑车往台北的方向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