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发生了什么事?”在赫遥觉胤吼出第二句之前,守在营帐外的护卫紧张地问。
??“没事!”赫遥觉胤黑眸瞪着身下的人,沉声地对帐外的人大吼。营帐外马上没了声息。“再敢尖叫一声,我就扒光你的衣衫——”接着,他恶狠狠地威胁绫晏梅。他好看而阴冷的俊颜就欺在她的面前,如鹰般勾挺的鼻和她的鼻尖相抵,霸道的气息在她的鼻前缭绕。
??“你……怎么……醒了?”绫晏梅的贝齿不安地咬着唇,仓皇地问。他醒了这可怎么办?
??“我原本已经熟睡了,可是被你给‘抖’醒了。”他竖起一道眉,那阴沉的黑眸突然跃起两道火苗。
??“我……不会再发抖了,你……快睡吧……”倒抽着气,她试图安抚他。
??“已经醒了,就做点别的吧!”他语气暧昧地说,大手不知何时已窜上了她的襟口。
??“不要”他要做什么?绫晏梅惊骇地瞠大哀戚的眸,那眸里布满祈求。她那两只发抖的小手连忙抓住他厚实的大掌。
??“你冷得直打颤,我可以为你取取暖呀!”他邪恶地说。
??“我……并……不冷……”她连双唇都抖得厉害。
??“不冷?怎地抖成这模样?”无视于绫晏梅的哀求,他熟练地扯开她的前襟,大掌抚上那细女敕如婴儿的肌肤。
??这细致女敕滑的触感是他以前没模过的,在北方,女人都很健美!皮肤都是粗实的,一点儿都不柔软细女敕。
??“不要……求求……求求你……不要……”当他的掌滑进她的亵衣里,一手握住她的丰盈时,绫晏梅几乎哭出了声。她声音哽咽又破碎地央求他,斗大的泪珠滑下仓皇的容颜。她不要再度承受被凌辱的不堪。
??看她那哀怜的模样,赫遥觉胤冷硬的心竟然揪疼起来。该死的,她的眼泪让他心软,狠狠地掀起他想怜惜她的狂热,却也同时浇灭他身体狂烧的欲火。
??绷硬的身体在叫嚣,欲火在体内狂燃,但他全压抑住了。
??“今晚放过你,但下次——我会狠狠地占有你。”他咬着牙,恶声地对她说。大手不情愿地从她衣内抽出。
??仿佛获得重生般的喜悦,绫晏梅激动地落下泪。紧抿的唇不再颤抖,仿佛挣月兑了恶魔的纠缠。
??“只是放过你一次,需要这么高兴吗?”她这行为让他抓狂,赫遥觉胤狂怒地对她吼道。
??逃过一次是一次,绫晏梅庆幸今晚她不会被他给玷污、占有。
??“哼!我厌恶你这样子——”竖起可怕的眉,赫遥觉胤沉下脸欺上前去,他用力地封住她不再因恐惧而发颤的娇唇。
??抗拒的尖叫声被他给霸道的吻吞没,绫晏梅小手无力地抵在他的胸膛,软绵地抗拒他。
??他的唇看似可怕,但却温柔地令人沉溺。
??绫晏梅的抗拒逐渐变成迎合,她竟迎合他的吻,任由他轻启樱口,让他的舌在她口中恣意翻搅。
??天!她不能这样呀,他是个魔鬼!
??在理智丧尽前,她在心中无力地大喊,试着拉回理智。但是徒劳无功,因为她在下一刻,被他热烫的唇给淹没。
??他的唇……似乎并不那么令人恐惧……
??☆☆☆
??马车摇摇晃晃的,气温依旧低得很,绫晏梅整个人快要冻僵了。
??沉睡中的绫晏梅,很自然地偎向这个温暖的胸膛。在这里,她恐惧的心灵稍稍安稳了些,身体也不再那么地冰冷。
??突地,在风雪中前进的车子用力地颠了一下——
??绫晏梅从睡梦中被惊醒,环抱她的健臂霍地收紧。
??“这……”张开睡意惺忪的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阔的胸膛。“已经上路了?”她怎么不知道,还睡着?
??赫然发现,她不是躺在那毡毯上睡觉,而是坐在赫遥觉胤的腿上。惊惶地抬起眸望向那胸膛的主人,他器宇轩昂地端坐着,一只手臂环过她的腰身,紧紧地抱着她。
??“要等你醒来才上路的话,恐怕要等到天黑才行……”那双炯炯发亮的深瞳,本是阴沉得令人恐惧的,此时却带着可恶的戏谵暧昧意味。
??绫晏梅的脸微微转红……想起昨晚,还有此刻腻在他怀中的情况。
??“你——下流——”不知哪来的蛮力,绫晏梅挣开他的环抱。
??“很令人玩味的一句话,我哪儿下流了。”昨晚今日,是他这辈子最君子的一次,可她却莫名其妙赠他一句“下流”。
??“你全身上下都下流。”绫晏梅忿忿地怒斥,说完这句话脸更红了。
??“全身上下?”两道剑眉飞扬着。他没让她完全挣开,一手擒住她的皓腕,将她紧抓在可以侵犯的范围之内。“你瞧过我全部的身子了吗?”他记得她昨晚的视线不曾落在他赤果的身躯呀。
??“我情愿把双眼弄瞎。”昂起倨傲的小脸,她撇向另边,不看他那双会勾魂的烁亮眼睛。
??“啧啧,口气这么凶恶……我听说杭州姑娘都生得气质温婉,温柔体贴,怎你却凶的不得了呢?”
??“杭州姑娘又不是豆腐做的……”这个魔鬼,她不该花力气和他鬼扯,应该一刀杀了他才对。“你——怎知我来自杭州?”这抢匪怎知道这些?绫晏梅猛地抓住他的手臂质问着。
??“无恶不作的抢匪,都具有通天本领。”他说,试探着她的想法。在她心里,一定以为那天抢了她的土匪是他。其实,关于这消息,是他在离开上京前,托人前往宫中向皇帝打探的。
??才得知她在大稽山那带被盗匪抢了,之后被辽军所救,送回上京。当时她的身上穿着刺绣着杭州震崴镖局的蓝色锦袍。
??“你这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商旅其他的人呢?全都被你给杀了吗?”果然,绫晏梅的吼叫和控诉,印证了他的想法。
??她真以为,他抢了商队财物,杀了人,还凌辱了她——
??“关于其他的人,我会设法打探他们的下落。”他说。对女人,赫遥觉胤并不想解释太多。
??“打探下落?你这魔鬼可真是‘好心’呀!人都被你给杀了,就算没死也剩半条命,这叫他们如何在这冰冷冻人的山区里存活?”她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活不活的了,就看各人的造化。”冷冷地回应一句。
??“如果这世界上没有你这个专门奸婬掳掠的恶人存在,我和其他的伙伴都会活的好好的。”
??思及同伴,绫晏梅哀戚地闭上眼,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垂在锁骨那块破碎不堪的白玉。
??“那块玉——”赫遥觉胤早就看那块玉不顺眼了。都破得不像样,还那么宝贝地戴着。
??“这块玉是我夫婿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我们本来打算这趟远行后要回杭州成亲的,可是……
??可是……一切都被你这个魔鬼给破坏了——你害他生死未卜,又污辱了我的清白,我……我恨你!”绫晏梅凄然哀怨地控诉他,她的心如刀割,痛得快要承受不住。
??“你已有了夫婿?”这话让赫遥觉胤有如遭雷击般错愕,震惊过后,是极大的愤怒。“受了重伤的人,想在这下着暴风雪的山区里存活,是不可能的了,我看我也不必费心去追查他们的下落,就任他们自生自灭吧!”原本救人的主意打消了,因为嫉妒令他忍不住抓狂。
??“你——这个没有灵魂的魔鬼!”绫晏梅泣声地指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