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她安心地盖上锅盖,把牛小排单独留在锅子,自动烹煮。
牛小排搞定,接着是意大利面。
意大利面她爱吃,但不懂烹调过程,于是她取来食谱,这次乖乖地按指示操作--
食谱上说明--先把水煮沸,然后再把通心面丢进去,煮个十分钟,熟透后再捞起备用……
嗯,这个简单,把通心面放在水里煮十分钟--
欧阳蜜莉取来一只浅平的锅子,放满水,把面全部倒进锅子里,然后转开炉火,把水和面一起煮滚。
趁煮面的时候,她分秒必争地继续看着食谱上的操作说明--
用刀在西红柿上划上十字,然后放进沸水里略微烫过、捞起、剥掉表皮--
用刀划十字?怎么划?
这个难了!
她从袋子里取出西红柿,从橱柜取来一把水果刀……妈呀!她没拿过刀,此刻拿着刀的小手竟颤抖了起来。
别怕,别怕!只不过是一把水果刀,就算伤了手,也不过是一道浅浅的伤口而已。
自我安抚之后,欧阳蜜莉紧张地半瞇着眼,咬着粉唇,抖动的刀慢慢地接近西红柿--
“啊--好痛!”
丙不其然,她手上的刀没切到西红柿,却切到自己的右手指了,这个伤口约莫有一公分长。
惨叫一声,她痛得丢了刀、丢了西红柿,赶紧捏住流血的伤口。
“好痛、好痛哦!”看着伤口一直流血,她害怕地直嚷。“老天,我流这么多的血,会不会死翘翘啊!”
生命受到严重威胁,让她感到非常惊惶害怕。
慌忙地飞奔回客厅,她东翻西找着医药箱。
“药呢?到底藏在哪里?”她找着,嘴巴不忘着急地大叫。
约莫找了五分钟,翻遍了客厅所有的柜子、抽屉,在她把客厅捣得一团乱,连连地毯都翻过来之前,她很幸运地找到了一只医药齐全的急救箱。
皱着小脸,她胡乱地替自己的伤口止血,然后包扎。
和绷带缠斗了整整十分钟,终于把伤口包扎妥善。
丑毙了!她看着被自己裹成像面包一样的手指,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笑了一会儿,她的心思再度飘回厨房。
她得马上进去再继续“奋斗”,非得在段匀回来之前,做出一桌丰盛、美味的菜肴来。
再回到厨房,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大惊失色--
天!兵子里的水沸腾了,通心面和滚烫的水正一直住外溢出来!
欧阳蜜莉慌慌张张地冲近炉边,紧张过头的她竟一时忘记要先关炉火,只想到把锅子拿离炉架。
没料到锅子的高温很烫,她就这么赤着双手,在完全没有隔热保护的措施之下,捧起了滚烫的锅子……
“啊--烫啊!”
又是一声惨叫,这声惨叫比先前的叫声更为凄厉。
“啊--砰--”
伴随着惨叫声,锅子被重重丢回炉架,里头的通心面和沸水全撒了出来,厨房顷刻间成了人间炼狱。
“呜……”她的双手被烫得好痛好痛,痛得连泪都流出来了。
双手受了烫伤,让她无法顾及厨房混乱的惨局,她飞也似的跑回卧房的浴室,在浴白放满冷水,急忙把通红发烫的双手浸在水中。
***
时间还早,他应该留在办公室里工作,应该专心地留在公司里设想挽救财务危机的因应计策才对!
他不应该这么早就下班,更不该急着回公寓去见那个老想诱惑他上床的红发小魔女!
他是怎么了?是中了她的蛊?才会如此挂怀着她?
段匀站在电梯内,仰首看着电梯上直往下降的数字。
电梯抵达地下室停车场,他走出了电梯,手上的行动电话在此时响起。
“喂--”
他按下通话键,应了一声。蹒跚的脚步没有停歇,一拐一拐地继续往停车区走去。
“段,你这么早就下班啦,准备要回去和那个红发小魔女展开第三回合的缠斗是不是?”好友靳亚的声音传来。
日前段匀曾向他提起过欧阳蜜莉的事情,听他说,她是“欧阳集团”未来的掌门人耶!
“我认输了,我自认没本事斗得过她。”
“这真不像是你讲的话,我所认识的段匀是个充满斗志的人,怎么可能会说出『认输』这两个字呢?”
“如果你的公司被人不择手段、有计划性的搞垮,然后你的身边又出现了一个死缠烂打的女人,我看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段匀的语气是既颓丧又无奈。
他现在面临的难关是外人所无法想象的,他所辛苦建立起来的事业,已经被毁得彻底,现在的他是处于走投无路、投助无门的悲惨状态之下。
“听你的口气,你好象被整得很凄惨?”靳亚有点同情地说。
“岂止是有点凄惨而已,是惨兮兮啊!”大大叹了一口气,段匀坐进车内,把拐杖放在驾驶副座上,激活了引擎,然后以平稳的速度开上走道,驶出地下室。
“哇,真有这么惨啊,听你这一叹,我倒有兴趣去会会那个红发小魔女,看看她有何神法,能把这样一个意气风发、跋扈自负的男人,搞到这种狼狈不堪的地步。”
“她整人的法力还属于初级,真正厉害的是躲在幕后的那只手段卑劣的老狐狸。要不是他突发奇想,想要招赘,我也不会莫名其妙的被整到如此凄惨的境地。”说起那个老奸巨滑的欧阳武,段匀的心里就恨得牙痒痒的。
“可是话说回来,能被欧阳武那只老狐狸看上,也是你的荣幸啊。”靳亚没和段匀站在同一阵线上也就算了,他竟然还替“欧阳集团”说话。
“荣幸?”段匀对着话筒大吼一声,他愤怒地重重踩了一下油门。“这是哪门子的鬼话?”
“你仔细想想看,你只要点头应允入赘欧阳家,那不仅可重振『段氏集团』,你还拥有事业版图扩及五大洲的『欧阳集团』耶,这么好康的事情是多少男人挤破头想得到的啊,而你段匀却视如敞屣,完全不屑一顾……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靳亚非常纳闷。
“我脑筋有问题才会接受欧阳武这个荒谬的主意。”段匀大吼地斥回。
“不、不、欧阳武这个主意并不荒谬,我认为整件事出了一点问题,而这个问题可能出在欧阳蜜莉的身上或者是出在你的身上。”
“你在绕口令吗?”段匀打了两圈方向盘,车子进到了山路,开始往山上爬开。
“我是在挖掘问题,替你的困境找出路。”靳亚翻翻白眼。
“和我情同手足的你倒是说说看,这整件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他唯一的出路是“欧阳集团”能放手,别再对他苦苦纠缠,段匀思忖。
“我猜测……问题出在欧阳蜜莉的身上,她可能是长得其貌不扬,或身材扁平没有看头,所以你无法说服自己应允这项婚事。”靳亚提出他的想法。
“你猜错了,欧阳蜜莉并不如你所想的那样。”段匀失笑的回道,欧阳蜜莉绝对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靳亚的猜测完全不对。
他蓦然忆起昨晚两人交缠的火热画面,欧阳蜜莉那美丽的容颜,曼妙丰满的身材,白女敕似雪的肌肤,还有那滑女敕的触感……全身赤果的她美得不可方物呵!
“哦,这么说,她长得不赖,身材也不错,很对你的眼喽!”靳亚两眉挑得极高,一脸兴味盎然。
“对不对眼是我的事,你甭瞎操心了。”段匀淡然带过,不想和靳亚多谈欧阳蜜莉。
奇怪了,他对欧阳蜜莉的感觉忽然变得强烈,他竟有种想把她占为己有的冲动,他不想和任何人分享她。
“我身为你的至交好友,关心你是应该的啊!”段匀这么神秘,反而更激起靳亚对欧阳蜜莉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