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说,“跟矢田,你在婚宴时见过他,应该逦有印象。”
看着走在前头的她,他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她是他的妻子,就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但两人之间却又有种说不上来的距离感。
“矢田?”她忖了一下,“喔,是那个很会说笑话的矢田先生?”
“就就是他。”
走进卧室,实乃进到衣帽室,将他的西装挂好。
“要不要我帮你放水?”她问。
“嗯,麻烦你了。”他松开了领带,解着衬衫钮扣。
实乃走进他的浴室,扭开了水龙头,帮他先把热水准备好。
正准备出去,他进来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贴身的四角裤。
她一震,惊羞地将视线移开。“你……你慢慢洗,我先出去了。”说罢,她掠过他身边,急着夺门而出。
想起那天她在一时失神之下,竞糊里糊涂的抓住了他的那个,她就觉得好糗、好丢脸。
“实乃。”就在她经过他旁边的同时,他抓住了她。
她吓了一跳,表情惊愕地看着他。
“帮我擦背吧!”他神情平静地说。
“什……”她瞪大了眼睛,惊疑的望着他。
帮他擦背?天啊!那她不是得看见他的?不……她还没足够的勇气面对的他。
但是她该如何拒绝他呢?帮老公擦背虽不能说是人妻应尽之义务,但在老公的要求下,她有什么理由说不?
她不知所措的杵在他面前,沉默又不安。
瞥见她那不安的、为难的表情,平之心头一紧。
虽然他自觉没醉,但他想……他还是有点醉。因为有点醉了,才会对她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要求并不过分,但对她来说是为难了些。他明知她会有这样的表情及反应,却偏偏……该死,他到底是为难了谁?她吗?还是他自己?
“我开玩笑的……”他转过身,“你去休息吧!”
听见他这么说,她原本该松了一口气的,但不知道为何,他的背影却让她有种深深的罪恶戚。
她是哪门子的妻子?居然不愿为自己的丈夫擦背……要是在更早之前,像她这样的妻子早被赶出家门了。
不过想想,她再继续这么下去,那似乎也是迟早的事。
转身,她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
躺在床上,实乃一点睡意都没有。
从义大利回来已经一个星期了,这一个星期以来,平之没有对她提出任何的要求,但她感觉得到他渴望着她,想对她提出要求。
今天晚上他为什么跟矢田去喝酒,而且那么晚才回来呢?人家说喝酒不是因为心情好,就是因为心情糟,他呢?
唉……看他一脸郁闷,也知道他是心情糟。只是,他心情糟的原因是什么?工作上还是……
“唉……”她不自觉的一叹,翻了个身。
翻过身,她吓了一跳,因为平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在床边。
“你……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刚出来。”他说。
看见她那吓了一跳的表情,平之不由得一阵懊恼。
可恶,他是她的丈夫啊!
在义大利的最后一个晚上,她主动的靠近他,而他们也有了结婚以来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但在紧要关头,她却以月事来了为由拒绝他。
如今已回来一个星期,她的月事总该结束了吧?现在他若想要她,她还能拿什么借口跟理由拒绝吗?
结婚前,他非常克制,一切发乎于情,止乎于理,从不轻易逾越,而结婚后,他还是得那么对待她吗?
虽说结婚不是为了合法且合理的占有她,但这种无性的婚姻生活又算是什么?
想着,他不觉微愠。
不知哪来的一股怒气,瞬间冲上了他的脑门。他想他是有点醉意,但……他何必那么理智?
月兑掉睡袍,他全身上下只着一条底裤,然后上了床——
看见他几乎光着身子,实乃立刻翻身,“晚安。”
她刚道完晚安,就感觉到身后他的欺近。突然,他抓住了她的肩膀,紧贴在她身后……
当他浓沉而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沸腾着,她心跳骤急,整个人一僵。
“可以了吧?”他声线低沉而带着暗示意味。
她唇片微微颤抖着,“什……什么?”
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只是抱著“能拖一秒是一秒”的鸵鸟心态,不愿干脆的面对。
“该结束了,不是吗?”他的大手横过她胸前,将她牢牢箍住。
“ㄜ……”她身体一阵发烫,似乎不全然是因为害伯。
在义大利的最后一晚,她的身体其实有了某种程度的觉醒,她感受、渴望并享受那种热度及激情,但却无法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碍,最终功亏一篑。
闭上眼睛,两腿开开,牙一咬,一切就过去了。突然,她想起了部美的这句话。
可恶,这明明是老鸨儿劝黄花闺女卖身的谎话,却适用在她身上。
“实乃,”他轻嚿着她的耳垂,低声地道:“继续我们在义大利未完的事,你说好吗?”
“ㄜ……我……”
未等她答应,他的手已探进她睡衣里,一把揉住她的柔软。
虽然穿着内衣,但她还是吓了一跳。
今天的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危险气息,好像即将酿灾并造成伤亡的暴风雨般……
模到她身上的内衣,他显然不是很高兴。眉头一皱,他近乎强横地解开她背后的钩扣。
“不要穿着这种东西上床。”他沉声说道。
她心头一惊,感觉到他今晚的不同。
他模索着她的身体,尽避她不断试着拒绝他。“平之,不……不要……”
“为什么?”他猛地将她一箍,在她耳边用力的一吻。
“我还……还没……”
“还没结束?”他哼地一笑,“虽然我不是女人,总也读过书吧!”
“再……再等两天……”今晚的他真的让她非常的害怕。
她想,部美说对了,他的耐性是快用完了。不管她所认识的他是个多温柔、多体贴的丈夫,他毕竟是个男人。
她相信,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忍受枕边人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他的求欢。
“我不想等。”他以脸颊摩擦着她的脸孔及颈项,“就算你还没完全结束,我也不在乎。”
闻言,她陡地一震。死定了,看来他今天是来硬的!
“可是我觉得……”她试着跟他商量。
“今天晚上不要跟我说什么“你觉得”。”他沉声说道,然后使劲的将她一扳,压在她身上。
她觉得喘不过气来,胸口好疼,“不要……”她想推开他,却动弹不得。
低下头,他攫住了她的唇,像狂风般侵袭着她。他的手不断模索着她,那掌心像是着火般的熨烫着她的身驱。
“不……”她别过脸讨饶:“不要这样,你醉了……”
他掐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他直视着她,两颗原本黑亮的眼珠子,此时却像两团火球似的。
“我没醉……”他的声音既低沉又缓慢,但却相当的清楚,“我现在做的事可不是喝醉了才会做的事。”语罢,他再一次吻住了她。
这一次,实乃感觉不到在义大利的那一晚所感受到的欢愉及快感,有的只是恐慌及惊骇。
他的力气好大,他的“火气”更大。他现在所做的事不是因为热情,而是因为冲动,因为征服欲,这无助于消除她内心的恐惧,反倒使她的恐惧加深。
她并不怪他,她知道他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她而起……
忽然,她感觉到下月复部及大腿一阵抽紧、疼痛,而以她多年的经验,她知道那是……
这次,不是骗人的,“那个”是真的来了。只是,此时是来得正是时候,还是真不是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