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电话接通,电话那头传来部美“虚弱”的声音,“小姐,你为什么老爱在大清早打电话来吵我?”
“部美,我需要你的帮忙。”话不多说,实乃直接切入正题。
“ㄟ?”听她语气严肃又认真,部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发生什么事了?”
“我跟平之快完了!”她说。
“什么?”部美一惊,“这么快?天啊!比我预测的还快耶!”
“预测?”她一怔。
可恶!这个部美身为多年的死党,没祝福她就算了,居然还……预测她跟平之的婚姻能维持多久?
“喂,你是哪门子的朋友?”她没好气地道。
“小姐,你告诉我,哪个男人能忍受妻子不肯跟他嘿咻?”部美直言问道。
她一顿,“……”
“你们之间连一点进展都没有吗?”部美问。
她想了想,“应该是没有……”
不知道那天晚上那个热情缠绵的深吻算不算有进展?
“那么是……恶化了?”部美一笑。
“你别幸灾乐祸,我……”气归气,但部美说得一点都没错,她跟平之的关系确实是“恶化”了。
“现在是什么情形?”虽然相隔遥远,但部美听得出实乃声音里的无助及彷徨。
废话不多说,她还是赶紧问明详情。
“他……”虽然她们说的是日语,不怕被别人听见,但她还是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他不碰我了。”
电话那头,部美ㄟ地惊呼一声,“什么?”
“他每天晚上都背着我睡,我觉得他好像……”说着,她忧虑难过到好想掉眼泪。
姊妹滔一场,部美听得出她在电话那头已经快哭了。
“实乃,你先别慌……”部美安慰着她,“还没糟到无法挽救的情况。”
“可是……”
“你不想失去他吧?”部美打断了她。
“嗯。”她毫不犹豫。
“那就牢牢的抓住他。”部美说。
她微怔,“牢牢的抓住他?”
“他不碰你,你就碰他啊!”
“……”碰他?她有啊!可是那天晚上她碰他的背时,他冷冷的说了一句“让我睡吧”耶!
“他背着你,你就想办法把他扳过来。”
“不行。”她好为难,“我没那么大的力气。”
“喔,我的天啊!”部美哀号一声,“不是叫你真的把他扳过来啦!我的意思是勾引他、引诱他,让他情难自禁的转向你。”
“啊?”勾引?引诱?部美的意思是……
“厚!”部美几乎快被她的迟钝给气到七窍冒烟,“你啊,听好我接下来说的话……洗完澡后,你就穿着睡衣出来,上床之后用身体贴住他的背,抱住他。”
实乃顿了顿,“然……然后呢?”
“然后他就会转过身来扑向你了。”部美说。
“如果他没有转过身来呢?”
“那你就等着离婚吧!”
“什……”离婚?她听得头皮一阵发麻。
“照我的话去做,一定有效的。”部美信心满满。
“真的吗?”她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部美轻啐一声,仿彿在抗议实乃对她的怀疑。
“好吧!那……那我回房间了。”
“唔……慢着!”部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大叫,“记得把月兑了,就这样,祝你成功。”说罢,她挂断了电话。
“喂?喂?部美?”实乃简直不敢相信部美就这么挂了电话。
把月兑了?她刚才是这样说的没错吧?骤地,她的脸颊一阵发烫,只因她脑海中已有了画面……
第六章
洗完澡,实乃在浴室里磨蹭了半天,身上的穿了又月兑,月兑了又穿,就是下不了决心。
部美的密招是否奏效,她是不知道,但她非常清楚……这个方法对她来说,是个史无前例的大解放。
天啊!虽然她成为平之的妻子已足足有半个月的时间,但她至今不曾有一天不穿着内衣睡觉,更别说是身体了。
她这样是不对的,对已经成为她丈夫的平之来说,这根本是对他最大、最残酷的惩罚。
安川实乃,对,你已经是安川实乃。看着镜中犹豫不决的自己,她忖着:你是他的妻子,不该在丈夫面前全副武装,不该拒绝他、逃避他。
也许他们的婚姻不会这么快就宣告结束,但她再这么下去,肯定会失去他以及这段婚姻。
性生活不是维持婚姻的唯一方法,但没有和谐美好的性生活,婚姻肯定完蛋。
她不怕把身体交给他,只是对他身上某个部分有根深柢固的恐惧及厌恶,而为了他们的未来,她必须克服。
只要不看见那个东西就好了,对,闭上眼睛,一切都会过去。
想着,她毅然决然地月兑掉了穿月兑多次的,穿上部美送她的结婚礼物——性戚却又优雅的白色丝质睡衣。
说也奇怪,她并没打算在蜜月时穿这套睡衣,却不知为何将它打包进行李中,难道这也是天意?
打开浴室的门,她发现平之已经躺在床上,伹他并没有睡觉,而是侧躺着在翻杂志。
听见她出来的声音,他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及反应,像是她根本不存在似的。
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的冷淡态度,让实乃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她真的很担心他们的婚姻会因为她个人的心理问题而出状况。
她非常在乎他,不是因为他有钱,或者他英俊,而是她真的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一辈子,想让他守护一辈子。
她不敢说她识人的功夫有多高超,但她知道……他是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而她要的就是他这样的男人。
于是,她走上前去,动作轻缓的上了床。
她面着他躺下,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即将赴义的烈士般捱近,然后将身体贴近了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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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实乃突然贴近他的时候,平之几乎是跳起来的。
当然他会跳起来,不只因为她突然贴近他,而是他感觉到她好像没穿内衣。
结婚以来,她每天晚上就差没穿盔甲上床,怎么今天却……
懊死!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不知道这是对他的最大考验及试炼。
“别闹,我在看书。”他压抑住转身扑倒她的念头及冲动,非常为难却又不得不拨开她的手。
一被他拨开,实乃“再接再厉”地又捱上去。她已经决定要捍卫他们的婚姻,不管如何,她今天是豁出去了。
她紧紧地抱着他,整个胸部几乎是挤压着他的背。
虽然感到羞怯,但她总算是鼓起了勇气。
“你在做什么?”平之声线一沉。
可恶!这是整人游戏还是极限大考验?他是个男人,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听出他声线中有着懊恼,她想他是有点不高兴的。但是她不能就这么放弃,正因为他在生气,她更应该死皮赖脸的求他原谅。
“你今天是……”
“随便怎样都可以。”她打断了他的话,毅然地道:“只要你不再生气,要我做什么都没关系。”
闻言,他一震。
生气?原来她以为他这几天不接近她是因为在生她的气?不,她根本不知道他不接近她,只是害怕被她拒绝。
不过她说“做什么都可以”又是什么意思呢?她是说他可以对她……
“很抱歉,之前我一直在逃避你,那只是……”因为我害怕看见小鸡鸡?不,她无法启口说出这件事,她觉得好丢脸。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突然,他沉声问道。
她微顿,讷讷地道:“知……知道啊!”
“那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吗?”
“ㄟ?”她耳根一热。拜托,她都二十七岁了,当然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你确定那是你要的?”
“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