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讨厌他,不是觉得他恶心或面目可憎,事实上,她非常喜欢他,甚至可以说……他是她有生以来除了父亲以外,最喜欢的一个男人。
但,她不能也不该跟他有太多的瓜葛,已经开始有闲言闲语还是小事,最让她无法释怀的是……他们根本没有发展的空间及可能。
她距离他太远太远,不只是身分地位的悬殊,还有她的外型及条件——
她不是他理想的、梦想的女人的样子。
电梯门一开,她步出电梯,直往他的住处走去,却发现他已经站在门口。
她吓了一跳,但强自镇定地走向他;而他,则沉默地、神情略显严肃地看着她,直到她来到他面前。
“日下先生,这是你叫的货。”她看着他,“要我帮你拿进去吗?”
她的淡漠态度让佐州觉得很懊脑,也很无奈。他很想知道她为什么对他如此的‘不友善’,但他却怎么也想不出原因。
除了……那个吻。
“日下先生,要我拿进去吗?”见他看着自己却不说话,真澄有点不安,但还是故作平静。
“好,麻烦你了。”他说。
她以一种‘送货员’的态度及身分面对他,但他却不希望是这样,可是他知道,一旦他说了‘我拿就行了’这句话,她就会放下东西,立刻转身离开。
真澄深呼吸了一口气,“麻烦请让让。”她捧着鱼货掠过他身边,直往屋里走去。
“要放哪里?”她问。
“厨房好了。”他说。
“喔,好的。”她答应,然后想也不想地往厨房走去。
这里虽大,但她已觉得熟悉。
来到厨房,她搁下了鱼货,而他也跟了进来。
转身,她从口袋里模出价格明细递给他。“谢谢,一共是五万一千三十元,我妈妈说不收你零头。”
他微顿,睇着她看。
她一副收了钱就要走的模样,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好歹是她的客户,她对待客户的态度是这样的吗?
他不说话却紧盯着她的样子,让她心里非常的不安。尽避她一直在故作镇定,却还是忍不住有点慌了。
“如果你现在不方便给,那下次再一起收好了。”她弯腰一欠,“我先告辞了。”说完,她急急忙忙地就想离开。
“慢着。”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
她一震,回身冲口就说:“那些货都已经处理好了,你打开就能开始煮。”
闻言,他一怔。
她在来之前就已经把鱼货都处理好了?呵,看来她是真的一秒钟都不肯在这里多待。
浓眉一纠,他懊恼地一笑。
“你以为我真是为了吃鱼而打电话去?”
她惊疑地望着他,“什……”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为了吃鱼而打电话叫货,那么是为了……
噢,老天!他该不会想说是为了看她吧?
“你到底在做什么?”他直截了常、毫不拖泥带水地道:“你知不知道你这阵子的所作所为,让我感到非常的烦恼焦躁?”
她眉心一拧。
烦恼焦躁?不会啊!当他带那位漂亮小姐去‘银’吃大餐时,她一点都看不出他有任何的烦恼焦躁。
再说,他烦恼、他焦躁,究竟关她什么事?他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来扰乱她的心,让她产生不该有的错觉及想像?
忖着,她不自觉地感到生气。
“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她直视着他,“我不是你,我得为生活打拼。”
他眉心一拢,“我会负责你今天的损失。”
“果然是有钱人的作法。”她语带嘲讽,“的确,这么一点点的小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你随便上料亭吃一顿都不只这样。”
听到她这番话,他懊恼又无奈。
“你非得这么说吗?”他捺着脾气,直勾勾地看着她,“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你大小姐了?”
她抬起眼,倔强地望着他,“日下先生言重了。”
“你在公司里躲着我……”
“躲?”她打断了他,“日下先生是副执行长,而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职员,我们在工作上本来就没有交集,我们唯一的关联只有……我领的是你的薪水。”
她说的也不是毫无道理,但听起来就是教他不舒服。那种感觉像是……她在划清界线。
“那么在练习场呢?”他眉头纠皱,神情略显愠恼,“你为什么擅自更换了练投的对象?”
“日下先生也同意,不是吗?”她续道:“再税,日下先生并非我专属的投手教练,本来就应该训练教导另外两位投手。”
她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的牙尖嘴利,只知道从他的表情看来,他是真的恼了。
“需要这样惩罚我吗?”他沉声问道。
她一怔。惩罚?她对他?
“我必须为一个吻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吗?”他直视着她。
她恍然,这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我没有为了那个吻生气,我知道那没有任何意义。”她负气地说。
“什么?”他眉心一拧,懊恼地瞪视着她。
没有任何意义?是谁告诉她那个吻不具任何意义的?就算是跟只小狈亲嘴都是有意义的,更何况是跟人。
“你以为我会随便亲别人的嘴吗?”他几乎快按捺不住脾气了。
她感觉得到他在生气,如果她够骢明,应该停止挑战他、激怒他,但她想……她实在太‘白目’了。
“这我可不知道,日下先生心里应该很清楚。”她说。
闻言,一团火从他的脚底板直往上窜,到了他脑门,轰地一声……
“你当时是生气的吗?”他锐利的眸子锁住了她。
迎上他的目光,她一怔。
“在我吻你的时候,你没有一丁点的喜欢跟享受?”
她瞪大眼睛,羞赧又气愤,“什么?享……享受?你当我是什么?”
“女人。”他毫不犹豫地道,“我当你是女人,所以吻了你。”
他的目光炽热而深沉,像一只重重的槌子直击她的心。
靶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她努力地想让自己的心跳呼吸正常一些,但她办不到。
“我的吻并不像你所说的毫无意义。”他深深注视着她,彷佛要穿透她的胸口,直达她内心深处般。
她惊悸地望着他,有种奇怪的、说不上来的预感。
“如果上次你真的感觉不到什么,我可以再你让感受一次。”他说。
“啥米!?”她一惊,耳根立刻发烫。
再感受一次?他是说…再吻她一次?
般什么!?他明明跟那种漂亮纤细的小姐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对她……
他在看女人道件事情上的落差会不会太大了点?她跟那位小姐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啊!
“你……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慌了,“我要走了。”
说着,她试着想甩开他的手,但不知怎的,他没有特别的用力,但她就是挣月兑不了他的手。
见鬼!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弱?难道是因为减肥的关系?
“我还没让你重新感受呢!”他说。
她心头一悸,“不,不用……”
“不用?”他知道此刻的她又羞又怕,“你怕什么?”
“我……”她惊羞不安地看着他,却又不敢直视他的瞳孔。
“你怕爱上我?”他问。
闻言,她心头一跳,心虚又惊羞。“什……胡……胡说!”
他撇唇一笑,“那么你告诉我啊!因为我实在想不出任何你对我冷淡的理由。”
“我没有对你冷淡,只是保持该有的距离跟分际。”
“距离?分际?”他浓眉一纠,“那是什么东西?”
看他一副毫不在意又毫无察觉的表情,她微愠地道:“日下先生知不知道别人在我背后说什么?”
他微怔。有人在她背后说什么闲言闲语吗?这是她刻意避开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