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英人霍地起身,笑望著宁静,“岛村小姐,相信我们会相处得很愉快。”说罢,他率性一欠,转身离开。
***独家制作***bbs.***
离开桂家后,宁静就回到饭店休息。
泡在浴白里,她舒服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一个鲜明的影子跳进她脑海里。
“呃!”她倏地睁开眼睛,一脸惊愕。
可恶,他怎么又钻进她脑子里来纠缠她?明明是那么不想记住的人,为什么却甩都甩不掉?
说真的,这世界上哪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在澳门遇见他时,她以为那只是个意外,而且她再也不可能跟他有任何关连,但现在……他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她爸爸同窗好友的儿子?
从他与父母亲的相处及互动看来,他跟家人的关系似乎个错,对母亲的话也几乎呵说言听计从。她想,在他妈妈眼中,他一定是个听话的乖孩子吧?
不知道美丽的艾芙琳伯母,知不知道他在外头是如何的放浪,又是如何的粗暴野蛮。
她很少用这么严厉的用辞批判一个人,但实在是因为她亲眼撞见他太多的事。不但跟性感名模在饭店幽会、又因为争风吃醋而动手打了盖瑞……说实在的,这不该是一个出身良好,受过教育的人该有的行为。
当然,最令她无法原谅的是——他居然认为她以身体换取赞助的机会。
“呼……”她长叹了一口气,闭气沉入浴白里。
好一会儿,她冒了出来,抹了抹湿透的脸。
她的心一直很坚定,也鲜少有什么事情会困扰她,但她不得不承认,他困扰了她。
为什么呢?就算他是个迷人的帅哥又怎样?他性格恶劣,行为放浪,像他那样的男人怎么会困扰她?
想起他今天居然答应艾芙琳伯母的要求,她心头不觉一悸。
他真的想……不,她想他一定只是在敷衍艾芙琳伯母。
他们之前在澳门闹得那么不愉快,一见面又像足两只好战的斗犬般互相厮杀,他绝对不可能真的花时间陪她玩。
这样也好,她才不想跟他搅和在一块儿。
然而在付著的同时,一阵奇怪的、莫名其妙的失落感随之而起。
举起手,她发现自己的手指头已经泡得皱皱的。“唉呀!”她—惊,飞快地从浴白里爬起来。
擦干身体及头发,她穿上浴袍走出浴室,然后开始吹头发。
不一会儿,她听见敲门的声音——
“哪位?”她暂时关掉吹风机,朝门口问道。
门外的人没有答应她,她想,可能是哪个迷糊鬼敲错房门吧。
于是,她打开吹风机继续吹。
这时,她又听见了敲门声。“见鬼了……”她皱皱眉头,又关了吹风机。
“谁?”这同,她问话的语气明显不耐。
门外仍然没有回应。
“可恶。”是不是有人在恶作剧?饭店的管理也真的太差了点。
她继续吹头发,但镜中的白己已满脸不悦懊恼。
不一会儿,又传来敲门的声音。
“谁?”她飞快关掉吹风机,大声喝问,“到底是谁?!”
门外依旧静悄悄地,就像根本没有人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发还没完全吹干的关系,她突然背脊一凉。看了看时钟,不过才八点……
“这么早不会闹鬼吧?”她心里有点毛毛的,虽然她不太相信八字重的自己会遇到鬼。
她放下吹风机,将前襟拉紧,然后一步步的、慢慢的、小心翼翼的走向门口。
她绝对不自己吓自己,不论如何,她都要看看到底足谁在恶作剧,管他是鬼还是人!
握住门把,她发现自己的手其实微微的颤抖,但她还是勇敢的打开了门。
就在她开门的同时,一个更强大的力量将门往里推。
她陡然一震,发出惊叫:“啊——”
第四章
看见一脸惨白,跌坐在地上的她,英人浓眉一拧,“为什么让我等那么久?”
宁静瞪大了眼睛,惊愕又难以置信的看著站在她面前的高大男人。
是他,那个敲门又不出声的捣蛋鬼居然是他?!可恶,他难道不知道人吓人没药医吗?
方才满心的恐慌不安,在此时转变成愤怒不满,她恶狠狠地瞪著他。
“是你敲的门?”她沉声问道。
“废话。”他一脸不然你以为是谁的表情。
“我问是谁,你为什么不回答?”她慢慢地站了起来,声音里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敲你门的人很多吗?”他冲口反问了她一句。
而这一问,教他想起在澳门时,看见盖瑞站在她门口的那一幕——
一瞬间,他的胸门抽了一下。
在澳门有敲她门的男人,难道在东京也有?忖著,他不觉懊恼起来。
“你应该没忘我答应我妈妈的事吧?”他不自觉板起脸孔,“我是来带你出去玩的。”
她一愣。
他真的打算陪她?她以为他只是在敷衍他妈妈……
“快把衣服换了,我等你。”说著,他迳自走进她房间,然后大刹剌地坐在沙发上。
经他一提,她恍然想起自己身上只穿著件浴袍,而浴袍底下只有一条内裤。
她心头一惊,脸儿立刻涨红。看见她身上只穿了件浴袍,他居然面无表情又气定神闲?哼,果然是公子。
她拉紧前襟,快步地走到他面前。
“我不想出去。”她说,“你可以走了。”
他抬起眼帘瞅著她,“我特意绕道过来接你,你不去?”
是的,他确实是绕了路过来接她?但……为什么?因为他太听妈妈的话?
不,他不是那种言听计从的乖小孩,如果他下想,谁也勉强不了他。
他对她以身体交换,成为赞助商的这件事相当不以为然,应该说,他非常生气。
既然生气,他应该不会答应带她去玩,就算答应了,也应该八是场面话。但是,他为什么还是来了?
他对她有一种感觉,很强烈,但却不知道那是什么。
“不好意思,让你白走一趟,但我真的不想出去。”她一脸冷肃却又警戒。
“是不想出去,还是不想跟我出去?”他问。
“都有。”她诚实的说。
闻言,他心里不禁懊恼。不想跟他出去?她不知道想跟他出去的女人可以塞满几节车厢吗?
“我已经来了。”他双手一摊,往沙发里三罪,奸整以暇地睇著她。
“那又怎样?”她眉心一拧。
“我不喜欢做白工。”
“没人要你来。”
“我是我妈妈的乖儿子。”他有点开玩笑的说。
“她不会知道你没带我出去。”她态度坚定。
英人浓眉一虬,眉间聚拢出几道深深的凹痕。看她那坚决的轰情,他知道她是真的不想跟他出去。
突然,他恼火起来。她可以为了打响公司品牌跟盖瑞那种人睡觉,却死都不跟他出去?
他知道这其实是两件事,根本不能混为一谈,但不知怎地,他打从心底介意著。
好,她越是不想跟他出去,他就越想带她出去,即使用押的、用逼的、用拖的,他都要把她拉去参加今天晚上在石井家开的轰趴。
“别废话了,去换衣服。”他沉声命令著。
“什……”听见他那种语气,宁静气愤的说:“你凭什么命令我?”
“我不是命令你,”他直视著她,“我只是要求你。”
“要求?”
“没错。”他挑挑眉,语带威胁。“等到我真的命令你时,你会知道的。”
“你是在威胁我吗?”她气呼呼地质问他。
“你到底要不要去换衣服?”他冷冷地睇著她问。
“不要!”她双于环抱胸前,坚定拒绝。
“你不自己换,我可要帮你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