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贴心的她,为了维护最爱的哥哥,打从下飞机的那一刻,就不断压抑著自己。她是如此的体贴、如此的纤细、如此的窝心,又如此的惹人怜爱,而这也是他深受她吸引的主要原因。
“华织……”他不舍地将她紧拥入怀,“老天,你一直是这么想的吗?”
在他温暖而厚实的胸膛里,她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及释放。
说谎是如此的困难且痛苦,尤其是在喜欢的人面前。
这一刻,她的谎言在他面前被戳破,她反而觉得轻松了。虽然一开始觉得心虚、觉得慌张、觉得窘迫,但现在那些感觉一扫而空。
“因为这样,你拚了命的拒绝我?”他低声温柔地问。
她没说话,只是轻点了头。
确定她拒绝他,只是因为担心哥哥被说闲话,他放心了。
他知道,她并不是讨厌他,只是不敢接受他的情感。
“华织,不会发生那种事的。”他长长一叹。
“会,世俗的眼光就是如此。”她声音哑然。
“就算会,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独自面对。”他轻捏著她的肩膀,低头凝视著她说。
迎上他温柔的眸子,她的内心一阵激动,拚命强忍著的泪水更是决堤。
他将她重新拥进怀中,让自己的胸口吸取她所有的眼泪。
不一会儿,他的衣服湿了一片。
“华织,我喜欢你,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不会影响我的决定。”他柔声安抚著她,亦表明自己坚定的心意。
她说不出话来,只是静静的流泪,静静地聆听他的心跳、他的声音。
“你想独立,想减轻和朗的负担有很多种方法,但不要用这种让自己难过的方法。”他说。
“我只是……”
“要是和朗知道你这么做,他会很自责、很难过的。”
“我知道。”情感丰富而纤细的她,轻声啜泣起来。
他拍抚著她的背,试著安抚她有点激动的情绪。
“放心吧,和朗那边我会帮你搞定的。你不必担心他的反应,也不必担心他会要求你搬去跟他住,我会说服他。”
她将脸埋在他胸口,软软地回:“嗯。”
“所以你不要再哭了。”他轻端起她的脸,温柔微笑著说:“一切包在我身上。”
看著他英俊、温柔而又可靠的脸庞,她终於露出了一丝笑意。
她的笑容像是春风般轻拂著他的心,让他整个人有种通体舒畅的快感。
“以后你会不会再躲著我、拒绝我?”他问。
她脸上带著怯意,没有回答他。
“你刚才说……你拒绝我只是因为不想造成和朗的困扰,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解读成……你其实是喜欢我的?”他眼神炽热地直视著她。
“我……”
“我开门见山的问吧,你……喜欢我吗?”他炙热的目光锁住了她闪烁的眼神。
她急著想逃避他的目光,所以顾左右而言他地说:“你要不要喝水?”
她不高明的逃避惹笑了他,他端住她的下巴,霸道地说:“我想吻你。”
她一怔,脸颊立刻涨红。
他勾唇一笑,低头欺近了她——
他的吻热情却又温柔,这种感觉敦她十分舒服。
“嗯……”她慢慢地闭上眼睛,享受著这片刻的温存。
他灵活的舌纠缠著她的,她下意识地想拒绝他更深入的探索,却禁不起他致命又勾魂的诱惑。她的身体有一点点的发麻,有一点点的发烫,有一点点的酥痒,她舒服得一阵轻颤……
这感觉太美妙也太危险,从不曾尝试过的她,想阻止这感觉的蔓延。
“英……英和……”她轻推开他,满面臊红地问:“你……你吃饭了吗?”
他知道这句话的真正意思是——够了,到此为止。
“还没,你呢?”为免造成她的恐慌,他自制地松开了手。
她摇摇头。
“那么……”他顿了顿,“我们一起出去吃?”
“嗯。”这一回,她毫不考虑的应允。
“这是一个美好的开始,现在就走。”说罢,他拉住她的手想往外走。
“咦?”她一怔,“让……让我换件衣服吧?”
“不用。”他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你够美了。”
他的恭维让她心花怒放,即使她努力隐藏,还是掩不住那醉人的羞色。
英和给了她一记迷人而深情的微笑,“走吧,我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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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华织因为上司交代的一些工作必须在下午开会前准备妥当,而留在办公室里打拚。
当她埋首在满桌资料之中时,有人走进了办公室。她没抬头,但她知道那是个女人,穿著高跟鞋的女人。而且从那鞋跟著地的声音判断,她穿的应该是挺高价的鞋子。
“角谷华织。”突然,那女人站在她桌前,以一种不甚友善的声音叫了她的名字。
她抬起头来,看见一名年轻貌美,打扮入时的女子。她怔了一下,很快地想起自己在英和家曾见过这个女子。
“你是那位……”
绘理扬起下巴,一脸高傲的睇著她。“我是池末绘理。”
“池末?”华织一怔。她姓池末,那么她跟池末社长是……
“看来你并不知道我的身分。”绘理冷冷一笑,“社长是我父亲。”
“啊?”她没想到她竟是社长的千金,这真是太巧了!
“英和说你订婚了,是吗?”绘理问。
“ㄜ……”她想跟她说明那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话,但旋即觉得没必要跟她解释。
“算了,那我问你,你是不是跟英和在交往?”绘理挑明了问。
华织一怔,“池末小姐,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她跟英和互有爱意,也有了好的开始,但那算不算是交往,她实在无法告诉她。因为英和对於交往跟来往,有属於他的一个标准,她不敢说自己与他的关系算是交往。
“我想知道是不是你介入我跟英和之间,造成我跟他的感情生变?”绘理说。
她陡然一震,“感情……生变?”
“没错。”绘理恨恨地直视著她,“自从你出现后,英和他变了,他……”
“池末小姐,”华织打断了她,“据我所知,你跟他只是来往,并非交往。”
听见她这么说,绘理眼底乍现怒焰。“你胡说什么?”
“我只是转述他的说法,如果池末小姐有所质疑,应该直接去找他问个明白。”
“你端什么架子?拿什么乔?你以为他会看上你这种没有家世背景,出身平凡的女人?”绘理忿忿的说。
“池末小姐,我说过了,这种事你应该去找他谈,我不便……”
“住口!”不等她说完,绘理已经近乎歇斯底里的暍止她。
她不想与绘理争辩什么,只是直视著她,一副无畏无惧的样子。
看见她那么直视著自己,绘理更是恼羞成怒地说:“你那是什么眼神?你凭什么跟他交往?”
“我有工作要忙,不招呼你了,池末小姐。”既然有理说不清,华织索性不理她。
“角谷华织!”绘理沉暍一声,“你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根本是痴心妄想。”
“池末小姐,你……”绘理越说越过分,越说越难听,终於也惹毛了她。
“你知道我跟英和是什么关系吗?我已经是他的人,而且他也承诺过会跟我结婚,他对你只不过是一时好奇,新鲜罢了。”
听见她说“我已经是他的人”,华织神情一变。
这句话代表的含意是——我跟他已经上过床?!
但,英和说他们只是有来往的一般朋友,而“一般朋友”再怎么好都不会爬上床的。
“英和他出身名门,从小到大接触的都是一些千金名媛,像你这种阶级的女人,他从没碰过。对他来说,你只是点心,玩玩可以,真要结婚,他是不会选择你的。”绘理竭尽所能的离间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