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妈妈与粉红妹黑田萌
看见新闻报导中,有一家人因为政治理念不同,居然一到选举期间就反目成仇,我真的觉得挺难过的。
颜色不同真有那么严重吗?
我喜欢黑。
衣服是黑的、鞋子是黑的、车是黑的、相机是黑的,连GB都黑的。
女儿喜欢粉红。
衣服是粉红、鞋子是粉红、手表是粉红,书包是粉红、GB是粉红,就连校服都那么刚好也是粉红。
我们是黑妈妈跟粉红妹的母女组合,看起来很突兀,却又意外的和谐。
说真的,我不喜欢粉红色,也一直觉得粉红色是非常幼稚的颜色。但粉红色在她身上却又是那么的好看,这也许因为她是我的宝贝女儿。
虽说我并不喜欢粉红色,但我尊重女儿的喜恶,还是会买她喜欢的粉红色物品给她。
很多事、很多观念,我们会跟别人不同,会有差异。但不管如何,我们都要学著尊重别人的选择及喜恶。
每到选举,看见各路的参选人利用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性,制造冲突以利自己的选情,心里总觉得很难过也很气愤。
大家都坐在同一条船上,我们要懂得包容别人的不同,包容别人跟我们有不同的想法,包容别人选择他所要的。
但往往在政治人物的煽动之下,大家都失去了包容心及理性。凡是跟自己不同的,跟自己持相反意见的都仿佛成了杀父仇人一样可恨。
选举过后,那些制造冲突的人继续吃香喝辣,而我们到底得到了什么?
避他红橙黄绿蓝靛紫,我们不都是同样生活在这块岛屿上的人吗?
当我们认为自己的选择及观念是正确的时候,就代表别人是错的吗?
丢掉那些差异及冲突之后,大家真的有那么下同?难道我们真的不能容许、容忍别人跟我们不一样?
不,我们一定行的!
就像我虽然不喜欢粉红色,却还是帮女儿买了所有粉红色的行头一样。
我是她的黑妈妈,她是我的粉红妹,尽避我们是那么的不同,但我爱她,她也爱我。
我们都是一家人,也永远是一家人,不是吗?
楔子
波士顿公园,青蛙池边。
角谷华织拿著手提电脑,悠闲地坐在如真人大小的青蛙铜雕旁,边啃著手中的三明治,边收发从东京来的“伊媚儿”。
与她相依为命的哥哥角谷和朗,终于要跟相恋多年的女友华原良子步上红毯,携手共度人生了。
其实他们两人已相恋并同居多年,会拖到现在才结婚,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她。
他们的家境并不富裕,而父母又在她九岁时因车祸双双过世,当时她哥哥也才只是个十五岁的高中生。他们兄妹两人在父母双亡后投靠亲戚,而寄人篱下的生活也使得他们比一般同龄的孩子早熟。
她哥哥在上大学的时候带著她离开亲戚家,以半工半读的方式完成学业并供应她念书。她一直是哥哥肩上沉重的负荷,他为了照顾她,给她最好的生活,真的牺牲了很多。
“你是爸妈留给我的宝贝。”哥哥总是这么对她说。
但她知道,对哥哥来说,她这个宝贝实在太沉重。
她每天都在等待著长大,她多么希望自己在一夜之间就大得足以自立,然后不再拖累哥哥。
终于,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哥哥也靠著半工半读完成了大学学业,而且找到一份还不错的工作。
她念大学的时候,哥哥认识了良子,感情也发展得相当顺利。
良子是个好女人,拥有高学历的她,薪水比她哥哥还多,可是她不只不嫌弃他的薪水比她少,更不在乎他有她这个拖油瓶妹妹。
但尽避如此,华织还是认为自己应该尽快独立,不能耽误哥哥的终身大事。
大学毕业的同时,她申请到奖学金并出国留学,不再成为哥哥跟良子之间的电灯泡。
在波士顿求学的这段期间,她哥哥已经跟良子同居,但他为了继续供应她深造,还是迟迟未走入婚姻。
良子虽毫无怨言,也表示欢迎她学成归国时跟他们住在一起,但她真的不想变成害哥哥得不到幸福的罪人。
虽说哥哥现在已不是几年前那个窝在一般公司里的小职员,而是知名的前三十大企业——天下集团的副总裁特助,但她仍觉得自己是他的负担。
如今,她完成了这里的学业,而哥哥也准备跟良子结婚,她想……该是她独立的时候了。
电脑上,她哥哥传来了一行字——
华织,你会回来吧?
当然。她毫不犹豫的打上这两个字。
第一章
东京,希尔顿饭店。
尽避有许多人帮忙张罗,身为新郎倌的角谷和朗还是显得非常的忙碌紧张,这大概是因为他担任副总裁桂英浩的助理太久之故。
别英浩是个眼睛里只有事业的工作狂,跟在他身边,神经真的得绷紧一点。
“和朗,你就先坐下来吧。”看他像无头苍蝇般在会场里走来走去,一派轻松的桂英和忍不住笑道。
别英和,三十岁,天下集团桂政隆的次子,因为母亲是德国人,所以拥有一张迷人、俊美的混血脸孔。
他跟哥哥桂英浩一样拥有高学历,并与哥哥负责天下集团的金融及保险部门。
和朗虽不在他底下办事,但与他亦相当熟识。说起来,他们也认识三年了。
今天的他穿著一身亚曼尼的浅灰色西装,搭配一条显眼的红领带,高挑的身材、完美的脸庞,他只需安静坐著,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二副。”和朗一直是这么称呼同样是副总裁身分的他,“别寻我开心了,你老哥还没到呢。”
英和看了一下表,撇唇一笑,“时间还没到嘛,大哥不会迟到的。”
“你说得倒轻松。”和朗皱皱眉头。
“你放心,我大哥很靠得住的。”
“是吗?”和朗有几分不以为然,“他最近怪怪的……”想起英浩最近既奇怪又反常的行径,他不觉虬起眉心。
今天是他大喜之日,英浩还答应他要负责致词,这“靠得住”的桂家长男该不会放他鸽子吧?
“怪?”听见和朗说大哥“最近怪怪的”,英和忍不住好奇地问:“哪里怪怪的?”
和朗警觉地回答:“也没有啦,他只是比较忙……”
想起英浩曾不只一次叮嘱他,不得将他最近的行踪及“怪异”行为告诉任何人,和朗赶忙打住。
英和一笑,“我大哥什么时候不忙?”
“我只希望他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把我的事忘了。”说著,和朗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妹妹今天要从美国回来。
“啊!”他惊叫一声。
英和一怔,“你见鬼啊?”
“我还没去接我妹妹!”他说。
英和皱起眉心,“她不会自己来吗?”
虽然他没见过和朗的妹妹,但他已不只一次听他提起那个在波士顿念书,最、最、最宝贝的妹妹。
“不行,我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坐计程车。”说著,和朗把手伸进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模著钥匙,“我去接她。”
“什么!?”英和简直不敢相信。
他今天可是新郎倌,怎么可以说走就走?这个宴会场上最重要的人是他,他不能随便离开。
“你开什么玩笑!?你今天是主角,怎么可以说走就走?”说著,他的目光往宴客厅里一扫,“河野来了,叫他去接吧。”
“不行,我不放心让别人去。”爱妹心切的和朗坚持地说。
英和浓眉一虬,“喂,你疼你妹妹真的到了一种很病态的地步!”
“随你怎么说,她的飞机应该到了,我现在就……”
“慢著。”眼看他真的要“亲力亲为”,英和一把抓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