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他有点怀疑。
“真的!”她大声地回答他,然后漾开了一抹灿烂甜美又傻气的笑。
她的笑容让他心头一悸,不知不觉地竟有片刻的失神。
回过神,他莫名的有点慌。
松开手,他不忘叮咛她,“那妳自己小心走,”
“嗯,OK……”她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像不倒翁似的晃着走开。
走到沙发转角处,不知道是绊到了东西,还是她真的已经不胜酒力,竟一个踉跄往前倒去--
英臣眼明手快地趋前一揽,将她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她偎倒在他胸前,紧紧地扯着他的衣服。
“还OK?”他蹙眉苦笑,“妳根本不OK。”
当他正打算把她抱回客房时,她忽然像小狈一样把脸蹭在他胸口闻。
她的怪异举动让他一怔,“妳……做什么?”
她吸吸吸地闻了好一会儿,抬起脸来望着他,“有没有人说过你……你身上很香?”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是有人那么说过,不过像小狈一样闻我的,妳是第一个。”
“真的?”她笑了起来,瞇眼睇着他。
可爱、天真、浪漫、娇憨、傻气……这样的她带着甜美的性感,让他不自觉地心跳加速。
他发誓,他遇过的女人真的很多,除了第一次对异性产生兴趣时,曾感到心随意乱外,之后的每一次,他都表现得非常镇静且纯熟。
但这一次,他又有了那既陌生又熟悉的心慌意乱的感觉。
这傻妞平时正经八百,出任务时为配合剧情说两句露骨的话,模她一下,她都一副彷佛要跟他拚命的样子,结果三杯黄汤下肚,竟然是这副德行?
“妳真的醉了。”他说。
是的,她一定是醉了,要不是醉了,她是打死都不可能这么做的。
不过,这样的她虽然有点失态,却非常的迷人可爱。
她抬起脸,眼神迷蒙地睇着他。“那……有没有人说你……你长得很帅?”
“有--”他夸张的拉长音调。
她认真地端详着他,“那……那……有没有人说你的嘴唇很性感?”
他挑挑眉,忍不住又蹙眉一笑。
“妳到底想怎样?”他轻叹一声,“我扶妳回房间吧。”
“我们来接吻好吗?”她突然对他提出邀请。
他瞠目结舌地望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妳说什么?”
她傻傻地一笑,“你的嘴巴亲起来一定很……很舒服……”她说。
一谢……谢谢。”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视线不自觉地往她那如果冻般娇女敕诱人的嘴唇上移。
“妳的应该也不赖。”他说。
“真的?”她一听,一脸高兴地说:“那……那我们亲亲?”说罢,她闭起眼睛,一脸“请享用”的表情。
睇着她那可爱又美丽的脸庞,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
本来他是没动什么歪念头的,但现在,他还真的想吻她,
她不会反悔吧?他要是真的吻了她,她会不会突然像发了疯似的攻击他?
其实他干嘛犹豫?就算她发了疯地攻击他,难道他制伏不了她?
看着她轻轻噘起的小嘴,他胸口狂悸。
他慢慢地、试探地将脸靠近,然后一点点、一点点的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
就在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气息之际,她头一歪,昏睡过去了。
揽着昏睡的她,他一脸无奈。“唉……”
真是“装孝维”,害他心头小鹿乱撞,充满期待后,她竟然……
但这一次,他又有了那既陌生又熟悉的心慌意乱的感觉。
抱起她,他忍不住嘀嘀咕咕,不甘不愿地走向客房--
翌日中午,所罗队长来了电话,说川崎夫妇已把川崎洋子的棺木送回停尸处。
于是,英臣、和希以及罗杰一起前往停尸间。
他们到时,所罗队长已等着他们,而他身边还有一名身着淡蓝色手术服的中年男子。
“清川先生,”所罗趋前,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我找验尸官来?”
“待会儿你就知道。”他笑而不答,转而看着那名验尸官,“怎么称呼?”
“劳勃。”验尸官说。
他一笑,“等一下就麻烦你了。”说罢,他率先走进停尸间。
川崎洋子的棺木已停放在里面,而他直接走过去,掀开了棺盖。
其他人围了上去,不知他究竟要做些什么。
川崎洋子遇害后,就已经验过尸,现在他又要验尸官来做什么?
英臣伸手解开了川崎洋子的上衣钮扣,而这举动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清川?”和希惊讶地叫着,“你要做什么?”
“我要证实我的猜测无误。”说着,他拉开川崎洋子的衣服,露出她经解剖缝合过的身躯。
“劳勃,”他转头看着验尸官劳勃,“请你看看缝合处。”
劳勃狐疑地趋前一看,神情讶异地道:“这……”
“怎么了?”劳勃的反应引起大家的疑惑。
“所罗队长,”劳勃问道:“先前为她解剖验尸的是谁?”
“是法医室的玛莉·麦拿伦。”
“麦拿伦的缝合不可能如此粗糙。”他说。
大家一怔,“你是说……”
不待劳勃回答,英臣撇唇一笑,“她被二次解剖、二次缝合。”
“什……”和希惊愕不已。
“劳勃,动手吧。”英臣说。
“嗯。”劳勃点头,拿出了手术刀,手起刀落,非常明快地切开缝合线。
此时,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是一包一包的毒品--
在大家还来不及惊呼之前,英臣眼底闪过一抹黠光。“宾果。”
稍晚,假川崎夫妇遭到警方逮捕,但为了不打草惊蛇,这个消息在英臣的要求下封锁起来。
这天晚上,为了庆祝案情大有进展,罗杰提议到酒吧轻松一下,而英臣跟和希没有异议。
三人坐在吧台,罗杰端起酒杯,低声地说:“清川,这一杯敬你,你真的太厉害了!”
英臣回敬他一杯,笑说:“这都要感谢末武。”
“ㄟ?”她一怔,“我?”
“要不是妳坚持要把遗体让他们带走一夜,我们也不会找到这个具体实证。”他说。
“是吗?”罗杰一听,立刻端起酒杯敬她,“来,我敬妳一杯,妳这次可是立了大功。”
和希有点不好意思地道:“不是啦,应该是清川他机警……”
“不管,反正我敬妳就是了。”说完,罗杰仰头喝光杯中物。
见他阿莎力地一口喝光,和希也举杯回敬。
“酒别喝太凶,醉了就不好。”英臣闲闲地补上一句。
和希一怔,有点羞怯地看着他。
她知道他是好意提醒她,因为昨天她喝醉了。
虽然早上起来,她是好好地躺在床上,但是不是有造成他的困扰就不清楚了。
“才一杯呢。”罗杰跟酒保再要了三杯酒。
“罗杰,让女孩子喝醉不太好吧?”英臣试着阻止他向和希劝酒。
罗杰挑挑眉,“不会醉的,只是啤酒,”
“给她可乐好了。”他说。
罗杰微顿,狐疑地睇着他,“你是怎么了?干嘛一直阻止她喝酒?”
英臣浓眉一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对啊,他是怎么了?喝两杯啤酒又不会死人,他干嘛这么介意?
介于两人之间的和希眨眨眼睛,疑惑地看看罗杰,再看着英臣。“我不会喝醉的!”
这两个男人之间隐隐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烟硝味,但……为什么?
“是吗?”英臣睇了她一眼,“那妳就喝啊。”说罢,他喝光了自己的那一杯。
听出他语气中那么一丁点的不悦,和希疑惑地问:“怎么了?你怎么火气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