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老板要见你。”他说。
她一怔。刚才他不是说他们的老板不在店里接待小姐的吗?怎么一通电话来了,又说要见她?
而且他都还没向他老板通报,怎么他老板就知道她在这里急着求见一面?
真是诡异。
她下意识地抬头张望着,一脸疑惑。
厨师似乎觑出了她的疑虑,“我们有录影……”他指着上方的摄影镜头,“老板那里可以看见这边的情况。”
转过身,他吩咐着刚才的学徒,“带这位小姐进去吧。”
“是。”学徒恭敬地一欠,然后打开了柜台侧边的门。
“小姐,请从这边进来。”他说。
纱绫一怔,从那边进去不是厨房吗?他们的老板在厨房里?
虽说心里充满了疑问,但她并没有多问。
走进去后,她尾随着学徒走进厨房,然后再从厨房的另一扇侧门出去。
出去之后是一条幽静的通道,两旁还挂着出自名家之手的字画。
她感觉这里就像是隐密的包厢般,一点都不像是老板的办公室。
“你们老板的办公室在这里面?”终于,她忍不住地开口询问。
那学徒回头一笑,“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秘密基地吧。”
“嘎?”她一怔。
“我们老板可是在这里谈成了不少大生意……”说着,他似乎自觉多嘴地,“我好像不该跟你说这些……到了。”
他停下脚步,拉开纸门。“请进。”
纱绫往里面一瞧,发现拉开纸门后,里面还有一问内室。
不知怎地,她开始感到不安——
“小姐?”学徒见她犹豫,疑惑地看着她。
“嘎……”她一脸犹疑,内心忐忑,迟迟不敢踏出脚步。
突然,内室的拉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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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拓真经常会到伊势屋来办公,有时也接待一些生意上的贵客。
鲍司里,他进行的是台面上的交易,而在伊势屋的秘室里,他打赢过无数台面下的角力战。
伊势屋十点打烊,员工最晚会在十一点离去,而他却常独自留到凌晨,才从后门离开。
从监控萤幕上看见她——宇都木纱绫,他着实吓了一跳。
自从那天录到她跟同事的聊天内容后,他懊恼到不行。
懊恼她跟那些不切实际又爱慕虚荣的拜金女没什么不同、懊恼他差点儿中了她的招、懊恼他竟然到现在还不时地想起她……
为了接近他并引起他的注意,他想……她肯定下了不少工夫吧?
不过,他怎么也料不到,她竟然还知道他是这家高级料理餐厅的老板。
她是打哪里搜集来的情报?真是个不得了的女人。
听见她跟员工在外面说话的声音,他知道她来了。
他原本想耐心地等她进来,但不知为何,明明对她失望透顶的他,竟迫不及待地想见她……
于是,他站起身来,定出内室——
“老板。”看见他,那学徒恭敬地一欠。
他没说话,给了学徒一记眼色,示意要他离开。
学徒接获暗示,立刻旋即转身离开。
学徒一离开,他便将目光移回呆站在原地的她身上——
她一脸错愕,像是她根本不知道他就是老板似的。
他撇唇冷笑,不以为然地。“你要找我?”
纱绫眨眨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是老板?他是那个送多摩就医,还帮忙付医药费的善心人士?
天啊,这不是真的!
“你……你真的是这里的老板?”她还是存疑地。
他浓眉一拧,只觉得她在演戏、装蒜。
“你是唯一的老板吗?”太扯了,跟她原本所想的都不一样。
“这家店是独资生意,没有其他股东。”他说。
“你……是老板?”她难以置信地。
“再装就不像了吧?”拓真脸上一沉,眼神略显凶恶地睇着她。
“咦?”她一怔,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他唇角一掀,笑得冷酷。“你应该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了,不是吗?”
她疑惑地望着他,“调查?”
他微扬起下巴,目光睥睨地。“连我是这里的老板都知道,你挺行的。”
虽然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他的语气、态度及眼神却令她极度的不舒服。
敏锐的她,很快地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她立刻武装起自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他语气严厉地道。
“什……慢着!”她恍然大悟,激动地质问他:“你该不是在暗指我调查你、倒追你吧?”
“倒追?”他撇唇一笑,冷冷地,“不,你的手段高明多了。”
真是见鬼了!她什么时候倒追他啦?他出其不意地亲吻她、甚至袭胸的事情,她都还没跟他算帐,他现在竟诬赖她倒追他?
“你有病!”她气得忘记自己所为何来,转身就想走。
他一个箭步向前,猛地攫住她的手,将她一扭——
“唉唷。”她一个踉呛不稳,跌坐在门边。
正想抗议并斥责他的粗莽行为,他竞将她拉了进去。
“你……你做什么?”她惊慌失措地想夺门而出。
但他比她更快一步,刷地一声拉上了门。
他挡在门前,神情阴鸳地直视着跌坐在榻榻米上的她。
迎上他骇人的目光,纱绫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你……你要干什么?”
睇着她惊恐害怕的秀丽脸庞,他更显懊恼。
“人还真不能只看表面,尤其是像你这种看似纯真的女人。”他沉声说道。
“你……”她既惊又气地瞪着他,“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冷漠的唇角微微一扬,明明笑着,周围的空气却彷佛冻结般……
“我知道你要什么……”说罢,他冷不防地一个欺近。蹲下来,他掐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上了她——
第四章
这个深具侵略性及惩罚意味的吻,让纱绫心头紧缩。
这个吻跟那天在夜店里的不一样,尽避都是出其不意,半强迫性的吻,但她……她讨厌他今天的吻。
“唔!”她气得想推开他。
她的挣扎惹来他的不悦,他粗暴地将她压制在榻榻米上,鲁莽地挤压着她如花办般柔女敕的唇。
他遇过太多见钱眼开,爱慕虚荣的女人,却从没对谁动怒过;为什么唯独对她,他有着如此的高标准?
他可以打发她走,他应该对她不屑一顾,但他却抱了她、吻了她,甚至想压倒她、要了她。
老天,他一定是疯了。
他多希望她安安静静,不抵抗不挣扎,彷佛早已习惯般的躺在他身下,这么一来,他对她便会失去征服的及性趣。
可是,她却奋力的挣扎着,脸上的表情既气愤又惊恐。
她气愤什么?她惊恐什么?这不是她一开始就算计好会发生的事情吗?
“唔……唔……”她紧闭双眼,气得发抖,使出吃女乃的力气,不断又打又踢。
“不!”她用力地推开他的脸,不让他继续亲吻她。
事实上,她觉得他不是在吻她,而是在虐待她。
他咬着她的唇,吮着她的唇,让她的唇片又麻又痛。
“我讨厌你!”她不甘示弱的瞪着他,气喘吁吁地。
他俯视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讨厌?又想演那种“欲擒故纵”的戏码吗?她以为在他知道她的企图之后,还会相信她?
“你讨厌我,怎么当少女乃女乃?”他冷然地道。
她一震,“什……什么少女乃女乃?”他究竟在说什么?
“我是无聊的有钱少爷?我是金龟?”他神情恼恨地,“你跟你那些愚蠢的OL同事们,不是这么说的吗?”
无聊的有钱少爷?金龟?这些字眼为什么有点熟?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这才忆起这似乎是上次午餐时,她跟静香她们的对话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