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说话?”池末又挪坐过来。
纱绫一脸为难地睇着他,“我没有啊,你可不可以坐过去一点?”
他一笑,“坐太远听不见你说什么。”
“但是我……”店里的乐声震耳欲聋,不靠近确实是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
不过她根本不想知道他在说什么,因为现在她只想回家。
“我……我……”这次联谊是静香主办的,为了给静香面子,她也不好直接拒绝他。
暗忖了一下,她决定以上洗手问的名义,暂时避避。
“我去一下洗手间。”抓着皮包,她飞快地离开座位。“失陪了。”
原以为这下子能躲开他一会儿,却没想到他竟跟了过来。
“宇都木小姐,我陪你去!”
“嘎?”她一怔,惊疑地看着他,“不……不用了。”
“不行,这里出入的人很多,就让我当你的护花使者吧。”说着,他抓住了她的手腕,近乎强行地将她往洗手问的方向拉。
纱绫惊慌地任他拉着,“池末先生,请你别……”
她倒不是担心他会在夜店里对她做什么事,但他的行为却让她非常惊慌不安。
通往洗手问的走道昏暗无光,只有两边墙壁上的烛火透着微亮,纱绫发现有一对男女就在一棵高大的热带植物盆栽后面紧拥热吻,旁若无人。
“池末先生,我……我不想去了……”
“你怎么那么害怕?”池末睇了她一记,撇唇笑问:“怕我非礼你?”
“嘎……”她不断回头,希望这走道上能有其他人出现。
但她发觉……除了那对忘情热吻的情侣之外,再无别人。
虽然光线微弱,但她隐隐看见那女子紧勾着男人的颈项,而那男人的双手却是垂放着的。
突然,那两名热吻的男女分开了——
不,严格说来,应该是……男人推开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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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真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这里碰见她——不鸟他是谁的年轻OL。
扁线非常的暗,但她的声音却勾起了他对她的记忆。
她被一个男子拉着,还不断回头看着,晶亮的眸子透露出无助及惊慌。
直觉告诉他,她需要帮助。
推开了今晚刚在夜店里遇上的性感女子,他大步趋前——
“嘎。”他一把拉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池末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他。“你是谁?”
发现那个刚刚在暗处里跟女子热吻的男人竟是他——井川拓真,纱绫大吃惊,怔怔地看着他,发不出声音。
“我是她的……”拓真挑挑眉,兴味一笑,“男朋友。”
池末吓了一跳,纱绫也是。
“你胡说什么?”池末眉头一拧。
“我没胡说,现在……”他突然掐住了池末的手腕,“请你放开她。”
被他一掐,池末立刻蹙起眉心,疼得松开了手。
顺势地,拓真一个振臂将纱绫揽住。
面对这突发状况,纱绫错愕得不知如何反应。
他的身上有一股雄性的气味,魅惑而性感。
罢才池末只是靠近她,就让她觉得浑身不舒服,怎么当他揽着她,她却……
“宇都木小姐是跟我们来联谊的。”池末不甘心地瞪着他。
“噢?”拓真挑挑眉,转而睇着怀中的她,“你居然背着我跟别人联谊?”
这“单亲妈妈”还真悠哉,放着女儿不管,出来联谊?
迎上他的目光,纱绫心头一悸。
“你觉得我不够好?”他凝视着她,“你对我有不满的地方?”
被他那么一注视,纱绫更是发不出声音了。
她想,他应该只是单纯的对她伸出援手,但伸出援手也不必抱着她,还演起戏来吧?
这时,被他抛下的那名女子不满地走了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池末看看那女子,再看着拓真。“你带女人来?”
“刚刚认识的。”他一副光明正大、坦坦荡荡的表情。
“搞什么?”女子有点愠恼地说,“她是谁?你女朋友?”
“是。”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纱绫斜睇了他一记,“嘎,我……”真是见鬼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道歉。”不待她说话,他打断了她。“为了气你,我故意上夜店泡妞,不过你也背着我跟别人联谊,就这么打平了,行吗?”
“什……”她瞪大了眼睛,惊讶地望着他。
突然,他的脸欺近,猛地攫住了她的唇。池末及性感女子一脸惊愕。
“搞什么?”女子气得一踱脚,转身就走。而池末则是羞恼地咕哝了一句“有男朋友还出来联谊”,然后愤而离开。昏暗的走道上只剩下他俩,而此时,纱绫竟再也听不到扰人的动感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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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吻罢了。
他不知吻过多少女人,但这一际,他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强烈感觉。她根本不会接吻,笨拙得跟什么一样,可却带给他难以言喻的悸动。该走的都走了,而他也应该离开她的唇,但是他却还留恋着。他不自觉地拥紧了她,想要得更多。他是怎么了?
虽然她不懂接吻,但他还是轻易地掌控了节奏,以舌尖撬开了她的唇片——就在他采入舌尖的同时,她身子一震,惊慌地推开了他。
“你做什么?”她万万想不到,他会对她做出这种事来。
他略略回神,淡淡地道:“我替你赶走了你甩不掉的人。”
她眉心一拧,“是喔,要我感谢你吗?”
“你不该吗?”他撇唇一笑。
“你……”她感觉到自己的唇片还发烫着,像有人在她唇上点了把火似的。
他怎么可以这么做?就算他真的替她解了围,也不该做得这么过分。
“想不到你也会来联谊。”想起她今天是来联谊,他不知不觉地有几分懊恼,“怎么?那么缺男人?”
她不满地瞪他一眼,“不关你的事吧?”
“你真不懂得感激。”他眉梢一扬,“刚才若不是我伸出援手,你会被他拉到哪里去呢?”
她秀眉一拢,“他只是要陪我去洗手问……”
“如果只是这样,你干嘛挣扎?”
“去洗手问干嘛要人陪?”
他挑挑眉,“这么说,他只不过是热心,而我是鸡婆罗?”
说他鸡婆太不公道,虽然他刚才真的是过分了些。
她涨红着脸,羞恼又无奈地瞪着他。
“你不会天真地以为,他只是陪你上洗手问吧?”他凝视着她,眼底闪过一抹促狭。
“你想说什么?”
“这种地方不适合你这种天真的女人。”他说。
“我知道。”她直视着他的眼睛,“这种地方最适合你这种放浪的男人。”
想到他刚才跟那性戚女子在暗处里亲热,她就觉得……觉得……
敝了,她为什么觉得生气?
他蹙眉一笑,“说得那么酸,你该不是在吃醋吧?”
她一震,“谁……谁吃醋?你少臭美了。”说罢,她转身就想走。
真是个自大又自负的家伙,虽说他是真的很迷人、很有魅力,但那也不代表她就会像其他女人一样,把他当蜜沾啊!
看她又不鸟他,且掉头就要走,拓真不觉叫起浓眉。
大步趋前,他一把抓住了她——
“你……”她吓了一跳,回过头来。
“你对所有男人都是这样吗?”他直视着她美丽的脸庞。
她一怔,脸儿羞红。“咦?”
“你是不鸟所有男人,还是只是不鸟我?”他问。
她鸟不鸟他,有那么重要吗?
“那不重要吧?”她疑惑地看着他。
“我在意。”他说。
她又是一怔,“你……在意?”
真是奇怪,他为什么在意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