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刚才居然出言恐吓,她就很不高兴。
“妳想的话,也可以。”他眼一沉,冷冷地瞪着她。
“是喔,我好怕。”她故意打起哆嗦,一脸无惧的表情,但其实……她还真的很怕。此刻的他正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她。
“妳是故意的?”他问,“妳故意要让我下不了台?”
“你哪里下不了台了?”她挑挑眉,“你的前妻不知道有多礼遇你,还跟你跳三贴舞呢。”这话,她说得净是醋意。
是的,她在吃醋,她是不满。她因为爱上了他而心慌意乱,可他呢?依她看,他还挺快活的。
“别忘了,妳今天是来做什么的。”他愠恼地注视着她。
“我没忘。”她不驯地扬起下巴,“充场面嘛。”
“妳可以再大声一点,要不要我给妳扩音器?”他懊恼的说。
“最好。”她非常“白目”。
“妳……”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母亲居然请了一个毫无职业道德的人。”
她拧起眉心,“是你强人所难。”
“跳舞也是强人所难?”
“我说了我不想跳。”
“妳倒是跟石田知孝跳得很高兴。”他语带嘲讽,但实则充满醋意。
“你也不差。”她一哼,“我看你前妻几乎是重回你的『怀抱』了。”
“秦茉生。”他低吼一记,将她拉往安全门的楼梯间。
这里是二十楼的楼梯间,除非大楼失火或电梯故障,否则是不会有人经过的。
茉生心惊却又好强地瞪着他,“你做什么?”
“我说过会让妳好看。”说罢,她一把将她扯进怀中,低头强吻了她。
她陡地一惊,又羞又气的硬是推开了他。
“不要!”她不是讨厌他的吻,但她讨厌他如此粗暴且不理智的强吻她。
亲吻是一种因为互相爱恋而衍生的行为,但他现在吻她只是因为生气,他想惩罚她,让她知道在他面前,她是如何的卑微。
“你不能这么对我!”她气愤地抗议着。
“为什么不能!?”他反问她,“我雇妳来当女朋友。”
“雇我的是你妈。”
“付钱的是我。”
“但我不需要出卖自己。”他们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那妳卖的是什么?”
“演技。”她不假思索地说。
他眉一挑,不以为然地笑笑。“演技?妳今天的演技可不值一千万。”
“是你先惹我生气。”她不服气地反驳。
“就算是我惹妳生气,妳也没有生气要个性的权利。”他恼火地说。
她咬咬唇,“你霸道。”
“我是霸道,因为我是付钱的人。”说罢,他扣住她的腰肢,让她的身体曲线紧贴着自己。
“你……你还没付呢。”她羞恼地瞪着他。
“我有名有姓,妳还怕我赖帐吗?”低下头,他欲吻她。
“不……”她别开脸。
他端住她的脸,强迫她正视着他。“配合我是妳的工作。”
“有钱了不起吗?”她气恨地质问他。
“妳不就是为了钱才飞来日本的?”他撇唇冷笑。
“你--”她气得抬起手来,冷不防地刮了他一耳光。
抱介吃了她一巴掌,神情阴鸷地直视着她。
茉生气得唇片颤抖,也吓得脸色惨白。她打了他,而她知道他此刻的表情代表着什么。那代表……他真的会让她好看。
“妳……”他逼近她。
“不……”她本能地往后退,但一个踩空,整个人往后仰去--
“啊!”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摔成猪头的同时,他伸手捞住了她。
他一振臂,她往前一跌,撞进了他怀里。
惊魂未定,她既感激又生气地瞪视着他。
靶激的是,他的及时救援使她免于摔成猪头;生气的是,就是他害她差点儿摔成猪头的。
拉扯之下,她的罩衫滑落,露出那凝脂般的香肩,也使她那长长的、性感的颈子更显魅惑。
他凝睇着她,凶恶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温柔--
“放……”警觉到他不寻常的眼神,她惊慌地想挣开他。
“秦茉生。”他沉声,但不似刚才那般杀气腾腾。
她皱皱眉头,回瞪着他。“什么?”
“妳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他问,
“我哪知道?”她斜瞪他一眼,赌气地说:“你经常『不顺』的。”
“妳猜。”他说。
她转头白了他一记,“我不喜欢猜。”
他眉一沉,“我要妳猜。”
看见他又动怒,她有点惊畏。
“猜就猜。”她悻悻地、不甘愿地说:“我让你下不了台?”
“不是。”
“我不够称职,让你很丢脸?”
“不是。”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她到底是又干了什么?
“我跟你唱反调?”她失去了耐性。
他摇头,“也不是,”
“那到底是……唔--”她还想说话,但他突然贴上来的热唇,堵住了她所有的声音。
他热情的激吻及拥抱,让她全身僵硬、背脊发麻。
她羞恼地挣扎着,但他却更狂肆、更大胆的抚模着她的身体。
她急于挣月兑,却反而更落入了他的桎梏之中。
“唔……唔……”在他疯狂的激吻下,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突然,他抓住她的肩膀,将她往后一推--
她吓了一跳,惊疑地望着他。
“我不喜欢。”他沉声说道。
她不解地皱起眉心,“什么?”
“我生气是因为石田知孝。”他说。“我讨厌别的男人接近妳。”
听见他这么说,她有点生气,但隐隐地又有份窃喜,
她生气的是,他不该操控她的一切,而窃喜的是,他似乎在吃醋。
“你无权阻止别人接近我。”她直视着他。
“妳现在还是我的。”
“我不属于谁。”
“妳现在是我的。”他攫着她的肩膀,霸气地宣告。
“因为出钱的是大爷吗?”她一哼。
他眉丘骤隆,“妳一定要把我们的关系扯到钱上面去?”
“难道不是?”她挑衅地直视着他,“你之所以能对我粗声粗气,就因为你是付费者。”
她不是有意这么说,但一拗起来,她就是会口不择言。
“既然我跟妳是钱的关系,妳就更没有权利拿着我的钱,跟别的男人亲亲热热。”
她一震,气恼地瞪着他,“谁亲亲热热?”
“妳跟石田知孝。”他沉声一吼。
“你……”她哪里跟石田知孝亲亲热热了?要不是石田知夏把他“借”了去,石田知孝也不会有机会接近她吧?
“是你自己跟石田知夏跳舞去了,不是吗?”
“不是妳把我推给她的吗?”还说?不就是她挖了洞推他下去的?
“没人拿枪押你去。”她说得有点心虚。
她承认,刚才她确实是故意将他推给了石田知夏。她明知道他有拒绝的意思,却还是搭了座桥送他一程。
可是,她做错了吗?他不也跳得挺有劲的?
“妳在强辞夺理。”他声线一沉,眼底跳动着怒焰。
“是你太容易生气了。”迎上他像要喷出火花似的眼睛,她胆怯了,但不能表现出来。
“妳感觉不到吗?”他注视着她,愤怒的眼睛里还有其它的情绪在,“妳看不出是谁把我逼成这样?”
她一震,惊疑地看着他。
他狠狠地将她揉进怀中,嘴唇欺近她耳边,囓咬住她的耳垂。
她惊羞的一颤,本能地想推开他。“不……”
他紧紧地图抱着她,在她耳边吹送热情。“妳认为我们之间只有钱的关系?”
她哑然,因为他火热的吐息。
“我……”他的唇继续在她耳边摩挲着,“妳让我感到惶恐……”
她一怔,整个人像根木头似的僵硬着。
“遇上妳以后,我变得不像自己。”他的声音真诚又热情,“我从不曾有过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