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说,她逗得他心痒难耐,不管她是存心,还是无意。
他的唇自她耳际滑栘,吻上了她的颈项,沿着锁骨往下,再往下……
“这样……喜不喜欢?”他炽热的气息熨烫着她的肌肤。
她全身兴起一阵颤栗,接着,一股火热自脚底冲上了她的头顶。
“啊……”她在完全不能控制的情况下发出低吟。
她的声音让他确定了她的反应,也暗暗欢喜着自己有诱惑她且开发她的能力。
“悠,你喜欢吗?”他的低沉嗓音持续地在她耳边燃烧,“有没有一点点的喜欢我?”
“嗯?”她努力地想冷静下来,但他的抚触、唇温及声音已经烧得她全身沸腾。
等不及她的回答,真吾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更深入的拥有她。
“不……”难耐激情的她凭着仅存的理智抗拒着他,她背过身想逃离,却让他自身后扣住。“不要了……”
他想要拥有她,完完全全地拥有她。
“别说不要,我知道……”他的声音带着种沉沉的喘息,很诱人、很性感。
不,再这样下去,恐怕她贞操不保了。
“不要。”她声音微弱,“不要了,行吗?”
“不行。”他嗓音低哑地拒绝了她。
“什么?”她皱了皱眉头。不行?他是说,今天非做不可?
就在她忖着的同时,她感觉到被一根东西抵着,倏地背脊一僵——
如果男人的那东西是箭,而女人的是靶心,那么她想,现在应该就是所谓的箭在弦上了吧?
“惨了!”她在心里暗叫不妙。再不立刻跟他分开,她真会被他吃了。
“不要,不要。”尽避前一秒钟,她还舒服得快死掉,当下她也要果断地推开他。
靶受到她明显的回应,他怎么也不愿相信此刻的她,会真心的想拒绝他。
她一定在玩什么把戏,他直觉地认为她根本是“假仙”。
她骗不了他的,因为她确实有生理上的回应。
“悠……”已经亢奋到不行的他,只想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记号。
尽避还是没有经验的处女,但活到二十三岁,她也没笨到不晓得男女之间的性事。
她知道现在的他就像点着了的火把,没给他一盆水是浇不熄的。
但是,水在哪里?
怱地,她灵光一闪。男人最怕眼泪,不是吗?
当然,这一刻,她是绝对挤不出什么眼泪的,不过假哭总可以吧?
事不宜迟,她低着头,可怜兮兮地抽泣起来——
“小悠?”见她突然哭了起来,他慌得停下所有的动作。
他将她的身体转了过来,“你怎么了?”
怕被他发现自己只是在装哭,她赶紧低下了头,“对不起,我……”
“你为什么哭?”刚才还一副十分享受、陶醉的模样,怎么一转眼就哭起来了?
“我……我不行……”她抖了抖肩膀,抽泣着,“我……”
“不行?”他微顿。
不行是什么意思?她的反应都已经那么明显,怎么还不行?
忽然,他敏感的想起她是不是在这激情时分,想起了某一个人?
“该死!”他自知不该有此联想,但对那不知名的男人护嫉万分的他,却无法避免的这么揣测着。
如果她真是在这个时候想起某个人,那也不是她的错,而是他不够好。
如果他够好,她就不会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起某个人。
“小悠,”他十分懊丧,“我该怎么做?”
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她听得出他声音里的情绪。
是的,他觉得懊恼、觉得沮丧、觉得无力、觉得无可奈何。而这就是她的目的。
她成功了,但不知为何,她没有自己想像中的欣喜若狂。
“要怎么做,你才能接受我?”他问。
这会儿,刚才挤不出来的眼泪突然绷出来了。
他的声音让她原该窃喜、原该幸灾乐祸的心一阵抽紧。这是怎么回事?
“小悠,”他捧起她的脸,触及她刚刚落下的眼泪,“我该怎么做?”
“我……”她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慌得厉害。
他好认真,认真得让她感到心虚。
“对不起。”她真心地说。
“别说对不起,我想知道为什么。”他轻抚着她的脸颊。
“我想是……是……”她该说什么?难道要说一切都是她在假仙,而目的就是搞得他欲火高涨,却死都不给他。
“是什么?”他追问。
本来她是可以继续装无辜、扮天真的给他一个模糊、暧昧的回答。但也许是他实在太认真了,教她无法再装疯卖傻、装傻装笨,
“小悠?”他等不及地摇了摇她的肩膀。
“我想……”她给了一个很诚恳、很完美、很不伤人,而且保证他不会追根究底的答案,“我们还不够认识、了解对方。”
他微怔,沉默了。
见他果然没打破砂锅问到底,她暗暗庆幸着此招奏效。
“你想,我们还没了解彼此就踏进礼堂,而现在又要在跟你『那个』,我……我不行,做不来。”她说。
获知她不行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不是某个人时,他方才已经荡到谷底的心情又开朗起来。
“是因为这个?”他问。
她没有立刻回答,因为她必须谨慎的确定她所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不会让局面生变。
等不及她的回覆,他已经兴奋地抱住了她。“那好,我会让你更认识了解我。”
“咦?”她一怔。
就在她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他已经打开浴室门,飞快地走了出去。
忙着在浴室里将衣裙穿整齐的她,隐隐只听见他打电话给秘书的声音“是的,明天起我要请假,回来的日期不确定……没错,帮我把伊豆的松原山宿租下来,就这样。”
“请假?伊豆?”小悠歪着脑袋,喃喃地道,“这次又要玩什么?”
第七章
当被直升机“空运”到目的地后,小悠才知道她已经被真吾带到了伊豆。
这就是他说的了解?要互相了解为什么要大老远的跑到伊豆来?她真是越来越弄不懂他这个大少爷了。
到了绿林蓊郁及大小瀑布分布的天城山,再步行约莫一小时,他们走上了只容一人通过的小径。
虽然山中天气凉爽,但已习惯都市生活的小悠早就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尽避行李全在真吾身上,她仍忍不住的嘀咕起来,“好累,我不走了。”说着,她往小径边的石头上一坐。
“ㄟ……”见状,他火速地拉起她,“快起来。”
“干嘛?”她白他一眼。
他一笑,示意要她看清楚,“你坐在地藏王菩萨的头上了。”
她一震,连忙回头,定睛一看,她发现刚才自己一坐下的竟是块缠着红布,略似人形的石头地藏。
“啊啊啊……”她连声惊叫,“我会不会有报应?”
睇着她那惊急的、可爱的模样,他笑了。“地藏王菩萨那么仁慈,不会跟你计较的。”
“真的?”
“真的。”他点头,眼底净是爱怜,“如果真会有报应,我会请他报应在我头上的。”
望着他认真的脸,她一怔。
他是说……他愿意替她承担报应?
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哄骗,这一刻的她真是感动莫名。
“再坚持一下,快到了。”说着,他指着前方。
她往前方看去,只见小径两旁绿草轻摇,大树夹道,什么鬼玩意儿都看不见。
长叹一声,她抱怨着:“不要,我真的走不动了。”
“我背你。”他望着她,想也不想地道。
“ㄟ?”她一怔。背她?
“来。”他背着她蹲了下来。
看着他宽大结实的背,她的心怦怦直跳。“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