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海,是他逼我的!”见事迹败露,二木恭子忙著撇清关系。
丙然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啊!
“你闭嘴。”他冷冷地睇了她一眼,“你只是个低能的投机者。”
“定……”二木恭子哑然。
“二木,”他面无表情的看著二木,只有唇角挂著一抹淡淡地、冷冷地笑,“你一定料想不到那个侦探会露出马脚吧?”说著,他站了起来,定到了木然的二木忠夫面前。
他拾起了相机,把它塞到二木手里,“拿回去做纪念吧!”
“须川,你……”二木忠夫心知被反将一军,再狡辩也无用,一睑懊恼。
“带著你老婆离开这里,从今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们,而长河集团也会停止所有与你的合作。”说著,他冷漠一笑,“卖了你的公司,应该够还债吧?”
“须川先生,”二木忠夫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我们……”
“什么都不必说,在你设计我之前,早该想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他手一指,“门在那儿。”
二木忠夫与二木恭子互视一眼,一脸愁云惨雾地离开。
隐隐地,还能听见他们相互指责的谩骂声。
“都是你坏事!为什么冲进来?”
“是你贱吧?居然偷偷地跑来见他!”
“不是你要我勾引他吗?”
“我看你根本是想跟他来真的吧?谁不知道你一直后悔当初离开了他。”
“你才是……”
当他们的声音消失在耳边,定海摇摇头,感触颇深地一叹。“真悲哀啊。”
“是他们活该……”千圣说,“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要放他们一马?”
“他们也算是有功劳。”如果不是他们心怀鬼胎,也不会间接促成他与纱南的相遇。
千圣明白他所指的功劳是什么,“他们好狗运,总算没『所托非人』。”
他睇了千圣一记,淡淡一笑,“好累,帮我马一节吧!”
“那有什么问题。”
第十章
在家闷了两天,纱南前思后想、左右思量,终於决定去找定海说个明白。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能找他说什么,但她知道……她真的想见他。
苞他吵个架、斗个气,随便什么都好,总之她就是想他想得心慌。
不过,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罢到长河集团的公司楼下,她就看见像两条丧家犬似的二木夫妻俩,垂头叹气、脸色铁青地离开。
他们来这儿做什么?难道跟他有关?她忍不住在心里猜想起来,也更加深了她想上去见他一面的念头——
因为她在两天前,都还是以总裁秘书的身分在此地进出,所以根本没人管她要上几楼。
非常顺利地,她来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口。犹豫了一下,她终於推开了门。
办公室里不见人影,但那房间的门是半掩的。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渐渐地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而且那声音……她听过。
是她?没错,是那有著沙哑声音的不知名女子,她……在里面?
不知怎地,一把火瞬间在她身体里引燃并蔓延开来——
说什么爱她、对她一见锺情……简直一派胡言!
真是个可恨又无耻的登徒子,一边追求她,甚至企图“吃”了她,一边又跟其他女人纠葛不清,浑球!
“我说定海,你真的太硬了……”那女人又在说他“硬”。
“我知道……”他不否认,而且还承认得很乾脆。
听见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她简直气到七窍生烟。
“我……我一定要当场傍你难看!”她愤然地推门而人。
“须川定海,你这个……”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眼前并没有上演她想像中的“限制级画面”。
他趴在床上,而一名有著长长鬈发、身材高挑的美女正跨坐在他背上,帮他马杀鸡。不过,虽没什么限制级画面,但他光著上半身,而那女子的裙子也撩到大腿上。
隐隐地,一阵醋意在她心里蔓延开来——
“纱南?”见她突然到访,定海一脸讶异,但也欣喜。
“希望我没打扰到你们。”她说著,以“我恨你”的眼光瞥了定海一记。
从她的语气及表情,定海察觉到一丝不寻常。她一定又误会了。
“再见。”这次,她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旋身就要离去。
“纱南!”他推开千圣,跳下床,飞快地攫住了她,“你别又生气了。”
她回头,愠恼地瞪著他,而同时,她发现那美艳女人正一脸兴味地睇著她。
“我才没生气。”她懊恼地。
“你明明有。”他笃定地。
“你!”难道她不该生气吗?瞧他先前表现得多痴心深情,还说遇上她足他的“命运”,她呸!
她可不相信他们两人之间会是纯友谊,两人共处一室,衣著不整,还亲亲热热的马杀鸡,呆瓜都看得出来他们关系匪浅。
“对,我是在生气,那又怎样?!”一时气愤,她忍不住地对他咆哮起来,“你是个骗子,甜言蜜语、欺骗世人!”
他微微蹙起眉头,“我什么时候……欺骗世人了?”
“是谁说遇上我是命运的?”她不该这么生气,因为她越是生气、越是激动,就越是表示她对他有……爱意。
但她憋不住,因为她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爱上了他。
“遇上你,确实是一种『命运』,我没说谎。”
她不屑地嗤笑一声,“是喔,每个女人都是你的命运……”说著,她瞥了千圣一眼。
发现她眼中的妒意,定海笑了。
见他笑,她更加恼火,“你笑什么?什么那么好笑?”
“你是真的在吃醋。”他暗自欢喜地。
“谁有空吃你的醋?!”她打死都不承认,即使它明明是事实。
他眉椭轻扬,“是吗?那你来做什么?”她会跑来见他,摆明了就是对他在意。
“我……”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一开始,她就没好好想清楚自己所为何来,现在被他这么一问,她真是头大了。
他挑挑眉,一脸“看你怎么掰”的表情。
“我……我是来抓奸在床的!”她冲口而出。
“抓奸?”他蹙眉一笑,觉得她掰得很不高明。“你抓谁的奸?又帮谁抓奸?”
“当……当然是二木先生。”
他笑得嘲讽,“他们夫妻俩才刚被我轰出去。”
“轰?”她一怔。
“没错。”他笑容一敛,二一木夫妻俩在赌城输得差点儿要月兑裤子,为了不影响公司营运,於是计画让二木恭子来引诱我,然后再叫你这个笨侦探来抓奸,为的是狠狠敲我一笔。”
听完,纱南眨眨眼睛,难以置信地盯著他,“真的?”
“千圣在场,不信你问他。”他说。
纱南半信半疑地睨著他,心里只有一个疑问——那名叫千圣的明明是个女人,为什么他总用“他”来称呼她?
千圣一笑。“真的,是我老公查出他们在赌城输了八千万。”说著,他洋洋得意地,“我老公是你的同业,叫宫本武,听过吧?”
“啥米?!”听见宫本武的名号,纱南瞪大了眼睛,“你老公就是宫本武?!”宫本武是业界的第一把交椅,在这行的人没有不知道他的。
不过奇了,那个无所不知的宫本武,居然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有外遇,给他戴绿帽子?
“正是。”见纱南一副惊讶的表情,千圣有点骄傲地,“我老公可是史上无敌的大侦探。”
“我看宫本武也不怎么样。”纱南轻哼一记,毫不留情地损他,“连自一一老婆红杏出墙都不晓得,根本是浪得虚名吧?”
“啥?”千圣一听,美丽的脸顿时扭曲。“你是哪只眼睛看见我出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