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公司里都在传你的事,你怎么待得下去?”气归气,他还真是替她担心。
石原那个人肯定不会认真,而她呢?一个还没结婚的女孩被说成那样,还有机会遇到什么好对象吗?
“为什么待不下去?”她扬起头,冷傲而理直气壮地凝视着他。
他照着她,沉默了一会儿。
须臾,他像只疲惫的狮子般往沙发里一靠,“你行,狠角色。”
“还有事吗?”她冷冷地问了句,“如果没事,我就下去了。”
“下去?”他准起浓眉,冷笑一记,“继续物色你的对象吗?”
别人怎么看她笑话或在背后指指点点,她都可以无所谓的笑看而过。但不知怎地,他的冷嘲热讽却经常教她失去了自制——
“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她本来打算走了,现在却停下了脚步。“我可从来没有否认我想找有钱小开的事实,你要是看不顺眼,大可以不必用我。”
他胸中有一把火!不,是两把!一把是怒火,一把是妒火。
他两只眼睛像快喷出滚烫的岩浆般瞪着她,“是,我是不高兴,我讨厌你糟蹋自己。”
她糟蹋自己?他在说什么?
噢,是的,她如今在他眼里可是一个为了钓男人,不惜付出一切的坏女孩。
“我只属于我自己,我爱怎样,你管不着!”
“你该想想你父母亲,他们要是知道了,会有多伤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朝他大叫。
“是吗?”他浓眉深锁,懊恼地瞪着她,“要是这件事让月宫叔叔或是月宫阿姨知道,他们会怎么……”
“我不准你讲!”她打断了他的话,突然情绪失控地冲上前去。
他猛地接住她的一只手臂,眼底闪过一抹黠光。“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
是,她是什么都不怕,但她怕伤了她爸妈的心。
虽然这件事根本不是事实,但她知道他们一定会胡思乱想。
“在他们面前,你敢不敢像现在这样理直气壮?”他语带促狭。
她一直觉得自己很强,但在他面前,她觉到自己竟是如此的脆弱。
她紧咬着唇,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
“你敢不敢?”他直视着她,像一只打算把老鼠逼到墙角的猫。
“我不准你在我爸妈面前胡说。”她不甘示弱地目瞪他。
他撇唇一笑,“我没胡说,只是把你所说的话一字一句地转达给他们。”
当然,他不会真的这么做,他之所以这么“可恶”,只是想吓她,并抚平自己内心的不平静。
看见她惊慌的样子,他的心情才能稍稍平复,因为她知道怕,那就表示她至少还在乎。
“你……”情绪一时激动,她扬起手来就想给他一巴掌。
他眼明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你小时候没这么凶悍。”
“你以前也没这么浑蛋。”她无可奈何又不甘心的咒骂一句。
他浓眉一皱,哼地一笑。“是啊,我已经变成一个浑蛋大人,而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他一次又一次的嘲讽让她忍无可忍,“你讨厌!”
抡起拳头,她胡乱地打着他的胸膛,而他并没有闪躲。
她又不是天生喜欢搔首弄姿、吸引异性,要不是月宫家破产,而她又希望尽快重振月宫家,以她的个性,她根本不屑对那些男人抛媚眼、装可爱。
他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指责她、嘲讽她?
“你有什么了不起!?你这个讨厌的暴发户!”她猛地在他胸前捶打,像只凶恶的小母猫,“要是你敢在我爸妈面前乱说什么,我就杀了你!”
他倏地拴住了她的肩膀,直视着她。“是吗?”
“我会。”她回望着他,但眼眶泛红。
“看来你真的怕他们知道……”不错,至少她还是个乖女儿。
她眉心抽动,神情冷肃。
“想办法堵住我的嘴啊。”他撤唇一笑,促狭地道:“不想我告诉他们,就堵住我的嘴。”
他知道此时的自己真是浑蛋透顶,得寸进尺,明明已经占了上风,还想欺负她,让她知道她斗不过自己。
但他之所以这么“可恶”是有理由的,他想让她在做每一件事情前都能有所顾忌,而不是那么无所谓、不在乎地去做。
小兔两眼瞪得发直地望着他。堵住他的嘴?
他要她想办法堵住他的嘴是吗?好,她就用最原始、最简单的方法。
念头一闪,她冷不防地伸出双臂勾住了他的颈子,然后将她的唇凑了上去——
当她那柔软而冰冷的唇瓣复上了他的,他不禁背脊一僵。
他万万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法来堵住他的嘴,他发誓他绝没有这样的企图。
但不讳言地,他喜欢她这样的方法。
修地,她推开了他的胸膛。“这样行吧?”
他微怔,盯着她娇女敕的唇片,眨都不眨眼。
她不是第一个和他接吻的女人,但他可以说她是唯—一个光是接吻就教他心荡神驰、血脉愤张的女人。
不如怎地,他冲动了起来,滚烫的血液在血管里奔窜、鼓噪,叫他无法平静。
这是公司、是他办公的地方,在这里,他从来不会有什么冲动的。但现在…….
在他眼中,她读到了他的渴望及炽热。
“你……”她的心跳在他炽热的注视下变得不规律。
她好慌、脸好烫,顿时忘了刚才是谁大胆又不理智地吻了对方。
“行了吧?”她尴尬地丢下一句,急忙想逃离现场。
“慢着。”他伸手抓住了她,并将她拉了回来。
她一时惊慌,不慎的跌进了他怀里。
他低下头凝视着她,而她也抬起头迎上了他的目光。
突然,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不自觉地发烫,一股不知名的燥热席卷了她全身。
还回不过神,她眼前已黑压压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恍惚了好一会儿,她惊觉到一件事——他在吻她!?
这是怎么一回事?是他要她堵住他的嘴,怎么现在却变成他在堵她的嘴呢?
“唔!”她瞠目结舌地盯着近在眼前的他,什么反抗的动作都没有。
诚二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因此而跌坠其中,只是一个吻啊……
他依恋地霸占着她柔软而甜蜜的唇片,深深地、深深地吻着她。
在他强而有力的臂弯中,小兔激动的情绪不知怎地竟平静下来,而在心跳缓和的同时,一股火热已在她体内窜烧。
“唔……”她试着想推开他,但他的力气强劲得教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渐渐地,他仿佛吸去了她全身的力量,她像一条无力的小鱼任他宰杀。
她想,他抱过她,在她小的时候。但这是这个男人第一次吻她,她可以确定。
为什么她没有生气?为什么她不像对付其余对她有意图的男人般对他?
他的吻炽热得教她发晕,像是发烧到三十九度八一样
“小兔……”他在她耳畔低语。
“呃?”她一怔,略略恍神。
他端起她神情迷离的脸庞,深情地凝望着她。
她不再是个小女孩,而是个对他具有致命吸引力的小女人。
罢才他做了什么!?他居然……
他心里有种强烈的罪恶感,也许那是因为她曾经是一个经常缠在他身边,喊他诚二哥哥的小女孩。
迎上他温柔又挣扎的眼神,小兔突然清醒过来——
“这算什么?”她微颤着声线问。
他吻她?而且是这种热情又大胆的深吻,为什么?
她该怎么判定这样的一个吻?不当它是一回事?还是她可以有无限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