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毅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背,来来回回,充满眷恋。
她没有动,也没有出言制止,像是默许了他的动作般。
倏地,他情难自禁地俯身自她背后抱住了她——
“啊……”她愕然地一震,惊呼还留在嘴里。
她一动也不动地任他拥着,有点疑虑惶惑,却又带着一种消极的接受及期待。
他要做什么?想做什么?他会如何待她?突然间,她渴望着他,虽然她知道那是一种不可原谅的罪过。
梵毅心疼、不舍地以他火热的唇片,轻啄她背上的每一处淤血。
当他的唇印上了她的背,她蓦地一阵颤栗,脑子有片刻的空白、“唔……”她背脊一弓,全身肌肤都紧绷起来。
他的唇温熨烫着她淤血处处的背,教她无由地兴起一阵惴栗;她感觉自己像是快融化了般,她……就要化幕一滩泥了……
当第一记低喘自她双唇间逸出,她陡地一震——
她的身体奔蹿着一种挑动她每条神经的热流,她慌张的不知如何是好……
“不……”她惶惑地出声。
梵毅像是中了邪般,将她一把抱起,转向了自己。
惊觉自己一丝不挂地层露在他眼前,她羞急地以双手遮掩。
“听着,”他对她胸前的粉女敕娇美视若无睹,如炬的目光只专注地紧盯着她的跟睛,“我叫梵毅。”
她唇片歙动,讷讷地说:“梵……梵毅……”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同时,他已经将她的身子捞进怀中,低头深深地掳去了她惊悸的唇办——
第七章
爱一个人很难有什么理由。这是梵毅在遇上她之后,才深刻感觉到的一件事情。
自从遇上她,他经常自问为何如此眷恋她,甚至到有些疯狂的地步。但是他找不到答案,爱上一个人本来就没有“为什么”可言。
他是如此气恨她为了富贵荣华而甘心嫁给马景荣,甚至在马景荣死后,还留在马府等着马守齐娶她做妾,他想恨她、唾弃她,但是他什么都做不到。
即使在听见她亲口承认她的贪慕虚荣后,他还是忍不住想拥抱她、想带她走,他是如此地疯狂迷恋着她。
然而她不领情、不心动,只因他是个绿林杀手。
他紧紧地,像是报复般地紧拥住她果裎的身子,脑子里滚烫得教他无法再思考。
她的身躯是那么的柔软细致,仿佛他再使点劲就会将她捏碎般;他牢牢地抱着她,在她柔软的唇办间汲取馨香。
“唔……”他突如其来的掠夺只让她心悸,却不厌恶。
她不明白为何会如此,一个男人如此轻薄她的时候,她该恼恨、该觉得羞愧,可是她并没有。
他的唇温烫得她心口发热、他大而厚实的手掌像绳索般捆绑住她的人,也捆绑住她的心……
她脑中浸满想抗拒他的念头,可是身体却莫名地有着难以言喻的微妙感受,她满心的矛盾不安,眼前一片迷茫。
“不……”她自他的唇片挤压中寻到一丝空隙,艰难地道:“梵……梵毅……”她终于知道他的名字,终于能在想喊他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叫出他的名字。
他将她锁得更紧,像是不给她一点抗拒挣扎的机会似的。
他的唇办温润热情、他的胸膛结实壮硕、他的双臂强劲有力……他的身上有着一股粗暴却又教人震慑的男性气息。
她知道自己的挣扎是多余的,因为她永远敌不过他的力气。
随着他唇舌的撩拨,那恼人的羞赧渐渐地自她的神经里抽离,代之而起的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酥麻……
蓦地,她发觉自己的心理及身体背道而驰。
她的心里明明还有疑虑、还在抗拒,但身体却已经慢慢地接受了他的唇及抚触。
好可怕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像是要掉进一个叫“诱惑”的漩涡里去了。
他略略离开了她湿润的唇,沉下眼凝睇着她——
她唇办轻颤、脸色潮红、气息紊乱、不知所措……她那欲语还休的模样教他心神荡漾。
情难自禁地,他又一次攫获了她的唇。
他忘情地将舌探入她口中,与她生涩害羞的舌尖交缠,她惊怯地闪躲他,但却没有明显的抗拒及排斥。
他隐隐感觉到……她是期待的,就像他一样。
“唔!”胤贞眉心紧拧,微微沁汗。
她不该接受他的,不该!
但此刻,她非但没有强烈地抗拒,反而像是中了邪似的,接受了他的所有举动。
“不……”她以最后的理智拒绝了他。“不要!”
梵毅眼一沉,神情一黯,眼底出现不知名的恼火。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他一把将她扣住,霸道地吻住了她的唇。他的手覆上她起伏急促的胸脯,拧恶地揉弄着她娇柔的粉红。
愿见他眼底那一道冷光,她心头一震。
他眼中那炽热的感情并不罕见,但……那不知名的侵略感却教她不寒而栗。
“唔……”他的粗暴弄疼了她柔女敕细致的胸,她开始挣扎起来。
梵毅仿佛一头发了狂的野兽般,不管她是否愿意地扑倒了她;他胸口似有狂风疾扫般,冲动地想立刻要了她。
不知是期待、是渴求、是仰慕,还是只是单纯的,他就是想占有她,不论她是什么样的女人。
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渐渐急促,他的脸、他的颈项、他的胸膛、他浑身上下都热辣辣地令他想疯狂嘶吼——
低下头,他啮住她峰上的蓓蕾,她一惊,猛地扬手掴了他一耳光。
“下流!”她倔强地怒斥他,即使她心里极度的不安恐慌。
梵毅浓眉微口叫,唇边是一记无所谓的冷笑。“我就是你嘴里所说的绿林杀手,像我这种人能多高尚?”
“你!”她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他不是那种下三滥的贼子,他之所以这么做都是希了气她、罚她,因为她说了那些伤人的话。
可是她有她不得不那么说的苦处,而那些苦处是他永远都不会懂的。
“你愿意委身马景荣,为的就是金银财富,那些东西我一样能给你!”说着,他突然从床架上抓出一包沉甸甸的东西,“啪”地一声摔在她眼前。
那布巾翻开,里头是黄澄澄的金子,耀眼得惊人。
她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子,不,应该说她根本没见过金子。这些金子……全是他杀人的酬劳吧?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些金子,不知怎地有点恍神。
“怎么?”他端起她惊愕的眼,“嫌这些黄金脏?嫌它们都沾染了鲜血?”
她懊恼地瞪着他,气愤地咬着下层。
他在羞辱她,他用黄金在羞辱她,在他眼中,她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是个没有所谓操守的女人。
她成功了,她就是要他这样看她,因为惟有这样,他才会如他所说的“死心”。
她已经成功地让他觉得她是个低三下四的女人了,但为什么她心里却有着一种浓烈的悲哀?
如果她是自由的,她会跟他走,即使下场有可能是凄凉;但她不是,她不能离开这儿。
她并非天上自由飞翔的鸟,不能随心所欲的来去往返;她是草,一株离开了泥士就不能再活的草。
她自己固然无所谓,可她的家人……他们是她心里最深的牵绊啊!
这些事想他是不会明白的,因为他是个自由的人,可以选择自己要的生活、世界,甚至是生死,不像她、
“都是我的?”她突然幽幽地吐出一句。
既然要他心死,那么她得彻底一些。“如果我跟你睡,这些都是我的?”扬起下巴,她冷冷地望着他。
梵毅心口猛烈一揪。她要的只是黄金?就算不是他,只要有这些黄金,她就可以将自己的身体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