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恩解开她上衣的扣子,像觊觎着猎物的豹子般盯着她美丽的身体。低下头,他欲亲吻她的樱唇,但她却避开了。
范恩一笑,“我知道,这是你们的忌讳。”说着,他俯身轻吻着她如白玉般的颈项,“你真美!”
当他的唇落在她颈子上,她不觉板直了背脊,并全身僵硬地。
她明显的颤抖引起了他的注意,“你真可爱。”说着的同时,他的手继续解着她胸前的一排扣子。
她几乎想哭叫出来,但她忍住了。这一刻,她多希望自己已经不是个处女,多希望得到她第一次的人是……是赤川隆景,她的……隆扮哥。
是的,隆扮哥,她记起来了,她就是那么叫他的。
“隆扮哥……”她喃喃地,并强迫自己将现在压在她身上的人当成是“他”。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而紧张的敲门声,而伴随着敲门声响起的是隆景焦急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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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恩先生!范恩先生!”隆景顾不得礼貌,也顾不得是不是会得罪他的重要客户,此刻的他只想将佑希“要”回来。
虽然觉得扫兴,范恩还是暂时搁下了佑希,“赤川先生,有什么事吗?”
“Sorry。”隆景一见范恩开门,立刻就来个90度的鞠躬道歉。
范恩一怔,“怎么了?”
隆景瞄了房里一眼,看见了衣衫不整躺在床上的佑希。“请把我的女人还给我,好吗?”他以英文与范恩先生交涉着。
“你的女人?”范恩蹙起浓眉,一脸困惑地。
他点点头,笑道:“事实上,我们之前吵了一架,所以……”
“所以你就故意叫她来陪我以处罚她?”范恩是标准的美国人性格,对这种事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反而还觉得有趣极了。
他—笑,“希望范恩先生你别介意。”说着,他又欠身道歉。
范恩哈哈大笑,爽朗地,“不会不会,虽然我对这位小姐很有‘性趣’,但是绝不会动赤川先生你的女人。”
“范恩先生真是个爽快的人。”隆景若有意指地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不过范恩先生请放心,明天我一定会带你去找几位漂亮的日本小姐。”
范恩听完,满意地大笑着,“ok!”他在隆景肩上一拍,“那么,你今晚可要‘努力’一点哟!”
隆景笑而未答腔,只是径自地步入房里,并走近了床边。
见他突然进来,佑希惊愕地爬坐起来。“你……”其实刚才他和范恩的谈话内容,她都听见了,只不过她念书时不太认真,只听懂了一部分。
看见她胸前大敞,他一言不发地,似乎有点生气。
他伸出手拉上了她的衣襟,然后倏地将她拦腰抱起。
“做……做什么?”他的这种举动比刚才范恩亲她时更叫她惊恐。
他—笑,“别生气了,宝贝。”这句话,他是讲给范恩先生听的。
佑希一怔,更是困惑了。他是哪根筋不对,居然叫她“宝贝”。
“赤……”她想发问,但隆景却丢给她一个“闭嘴”的眼神。
他抱着她迅速地步出客房,临走前,范恩先生还跟他交换了一个眼色。“别再吵架罗!”范恩先生低声道。
他干笑一下,转身便离开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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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景抱着佑希,一步步地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佑希偎在他怀中,一句话都没问。刚从虎口下月兑险的她还是余悸犹存,所以能偎在他如此可靠宽阔的胸膛之中,对现在的她还真是一种幸福。
只是,他为什么后悔了?为什么甘愿冒着得罪客户的险将她带出来?为什么?
他为什么对范思先生撒了那种谎?
她想他永远不会知道当她听见他说她是他的“女人”之时,她有多庆幸、有多欣然。
一进入房间,隆景便关上了房门,然后将她放了下来。
他瞪着还陶醉在幸福幻梦中的她,“你又在想什么?”看她一脸陶然的样子,他不觉一肚子火气,难道说她还在回味范恩先生的抚模或亲吻?“你们做到什么程度了?”
他这个问题直接露骨到令佑希有点震惊,“我……我们没有……”
“没有?”他怀疑地,“衣服全开了,还说没有?”说着,他一手挑开她的衣襟。
她一震,连忙揪住了敞开的衣襟,满脸通红地望着他,“你……”
“你害臊?”虽然他冲动得将她从范恩先生手里救出,但一想到她可能被范恩先生模过亲过,他就忍不住地以尖锐言语取代他的妒嫉。“你又不是第一次了。”
听见他如此侮辱自己,佑希又气又羞,但只要一想到她欠他的,便不自觉地将她满月复的愤怒牢骚吞进肚子里去。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他既然要将她救出来.甚至为她撒谎,为什么现在却又要如此地羞辱她?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好强的性格让她没因此落下泪来,“我是个烂女人,那你呢?你为什么要救我这个你看不起的烂女人?”她反问他。
隆景一怔,哑口无言地。
“噢,”她眉梢一挑,冷笑着:“我知道了,该不是你也想睡睡我这个一文不值的烂女人吧?”
“你!”他浓眉一皱,愠恼地瞪视着她,“你就这么想陪男人睡觉?”他把她救了出来,而她居然一副“可惜”的模样。
突然,她想起八重子今天所讲的那一番话,“哼,我差点忘了你是不跟仇人的女儿上床的。”说着,她靠近了他,故作轻佻状地,“所以说,你是不会碰我的,对不对?”
隆景眼底爬满了愤怒的血丝,他觉得胸中隐隐激荡着一股怒潮,而且已经几乎要溃堤而出。
当她接近他时,他的心脏怦怦地狂跳,他极力要压抑的感情也几乎收不住势。
他一直在忍,而她却不断地激他、逼他、想把他推向疯狂的悬崖。
看见他眼底复杂的情绪,佑希心头不禁一震。那是什么?那不是他对她的恨,不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贪婪,不是的觊觎,而是一种纯粹的爱,一种男人对女人的爱。
难道他将她从范恩先生房里带出来,就是因为他对她还有感情?
蓦地,她想起皮夹中的那张照片,照片中的他是那么爱怜地揽着她、呵护着她;她想,也许在意外及不幸还未发生之前,他是喜欢她的。
如果当年的他曾那么喜欢她,那现在呢?他是不是也还喜欢着她,所以才会舍不得将她推进其他男人的怀里。
“你……真的恨我?”因为不知道他会给她什么样的回答,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
他瞪大双眼,“我当然恨你!”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去陆范恩先生睡觉?这不是你报复我的好机会吗?”她近乎质问地。
“我做什么决定轮不到你来管!”他心虚地转过身去,避开了她探询的目光。
佑希不死心地绕到他面前,情不自禁地抓住他的胳臂,“告诉我,为什么?”
他不能承认自己是因为爱她,所以才不愿将她推向其他男人的怀里,“闭嘴!”回答不了她的问题,他只好阻止她继续发问。
佑希不是个那么容易就放弃的女人,她追着他又问:“你说呀!为什么?如果你真的那么恨我就该将我推进地狱里去,不是吗?”
“你!”他瞪着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掳我来、对我做那些事,不都是为了报复我吗?你不是要我尝尝瞳所受过的苦吗?既然如此,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