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会喜欢?他是说……他们还会有见面的机会?还会有所交往?
她的心好乱,而这是她第一次因为一个男人的出现而心思紊乱,甚至可以严重地说是“魂不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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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景无情无绪地坐在车上,满脑子都是佑希那美丽的脸庞,柔软的唇瓣,还有那纤细的身躯。
他本来是想结结实实地给她一次震撼,却没料到自己也中了一箭。点燃了烟,他想起的却是她檀口中那迷人的气息。
她出落得如此美丽,已然不再是当初那小女孩的模样。幼时的她固然也漂亮出众,但现在的她因添了半熟的女人味而显得更加诱人,就连他这种冷酷到近似无情的男人也不觉心思浮动。
她那湿润的眼睛有着蛊惑人心的魔力,优雅而又带着点性感的体态描绘出她美丽的身体,偶尔带着挑逗意味、沉静却又耀眼的微笑,她的美是那么地叫人迷惑且感动。
已经18年了,18年的日子是足够将一个小女孩教成这般能叫男人一见就忍不住动心的女人。
只不过,他不该像其他男人一样因为她的美丽而迷茫,因为,这不是他原先的目的。
看见她过着如此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生活,他就无法不想起才大了她一岁的妹妹瞳。相似年纪的她们,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一个怡然自得且幸福地活着,一个却在悲情的地狱之中挣扎。
是甲斐家造成今天的局面,是甲斐佑希这位从小就要风有风、要雨有雨的大小姐让他们坠入这样黑暗的地狱里。
他曾对着死去的父亲发誓,他要叫甲斐家也尝尝赤川家所受的苦;如果赤川家注定是要活在黑暗之中,那末,他要把甲斐家也拖进地狱之中。
因为有这样的人生目标,他活下来了。
十几年来,他不断地找寻机会,不断地充实自己,壮大自己。而今天,他终于已经站在和甲斐家相同,甚至是更高的地位上了。
他知道他的愿望就快要实现,他的报复计划也就快要能达成了。他可是打落牙齿强咽下,才能走到今时今日的境界,他绝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破坏或阻断了他的计划。
“甲斐佑希,我该让你也尝尝瞳所受的苦。”抬起头,他从后视镜里看见自己刻意盖在头发下的伤痕。
这道伤痕已经越来越淡了,有时,他甚至会看不见这道伤痕。不过他还清楚地记得这道伤痕是怎么来的——
这些年来因为有这道伤痕的提醒,他一直无法忘记甲斐家对他们所做的一切,更无法忘记是谁害得他一家四分五裂、境况凄凉;当伤痕因为岁月的流逝而越来越淡,他就怕自己也会跟着忘记死去的父亲、发疯的妹妹、无情的甲斐正平,还有曾经被他所怜惜呵护着,却也是造成他一家分崩离析的佑希。
“瞳,你等着!”他目视着前方,神情阴郁而充满着怨愤地,“我会连你的一份也一并讨回来的。”话落,他一踩油门,向前急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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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是一家位于目黑的私人俱乐部,会员清一色是政商名流及一些知名的艺界人士。这儿之所以受到政商名流及演艺人员的喜欢,是因为它隐密性强,而且对入会会员的筛选相当严格。
所谓的严格并不是指在品行名声上的严格,而是能进入这个俱乐部的不是一般行商坐贾的人,而是真正能影响政治、影响经济的大官、大财团。
佑希很早就已经是这家俱乐部的会员,而她那些有钱又有势的“男朋友”们也几乎都是在这儿结识的。
因为在这儿能得到比外面更多认识有钱人的机会,甲斐正平可是不惜一切地将她送进这儿的。
佑希当然知道他的用意,因此她尽量“投其所好”、“如其所愿”地往这儿泡。
罢从泳池里上来,池末和平岗两位企业家第二代就拿着大浴巾捱上来。
“佑希,待会儿想去哪儿玩?”池末涎着笑脸,讨好地。
“干脆去跳舞好了。”平岗提议着。
佑希把浴巾往她玲珑有致的诱人胴体上一围,让那些在泳池边垂涎着她动人身段的男人们一阵怅憾。
看着这些急于讨好她的男人,她不觉皱了皱眉头。
她知道自己美得让女人嫉妒、让男人动心,但她清楚这些男人讨好她为的是什么。他们不是真的爱她,不是因为她的家世背景,而是她的身体,他们以为行径言辞都相当大胆的她,理所当然的应该是个天生的大婬娃。
但是她不是,她可以跟他们打情骂俏,可以跟他们周旋,可以说那些低俗的话,但他们休想碰她一下,除非她愿意。
不过时至今日,她还未碰到她愿意献身的男人。
她在等待着某个男人的出现。
“他”在哪里呢?
在她的皮夹里有一张已经泛黄的旧照片,里面是幼时的她和一个不知名的少年,她总觉得自己应该认识他,却又想不起是在何时何地见过他的。
那应该是“国中”时候的事吧?因为整理房间,她在一个铁制的饼干盒中找到一张旧照片,看着照片中陌生的他,她心里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感及安心感。
当时,父亲全心投入工作,而母亲则是整日自怜自哀。正值青春期的她在最需要家人关怀注意的时候,却得不到一丝一毫来自父母亲的关爱,但这张照片中的陌生人却给了她安慰。
虽说她现在花名在外,行径放浪,但她依旧坚持着最后的防线,她想,这也许是因为那个照片中的陌生少年吧?
她曾向母亲打听照片中的少年是谁,但母亲却一睑惊畏地要她将照片交给她处理,当时在她的坚持下留住了照片,但什么都没打听出来。
她想母亲是知道的,可是,她为什么不说呢?是不能说还是不想说?而照片中的少年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佑希,”平岗拍拍她的肩膀,“你考虑得怎样?”
她猛地回过神,“都行!”去哪里?跟谁去?对她一点意义都没有,反正都是一样。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前面却来了一伙人。定睛一看,竟是佐伯力也和他的少爷朋友。
“是甲斐?”佐伯的朋友带着狎意地盯着她,“听佐伯说,你已经跟他做了?”
佑希微怔,冷冷地看着被簇拥着的佐伯。看来佐伯为了自尊、为了面子,已经在他那帮朋友面前撒了弥天大谎。
佐伯心虚地觑着她,一言不发。
蓦地,佑希心里兴起了一个戏弄他的念头……
既然他跟别人说她已经和他上了床,那么她就如他所愿地承认了吧!
“哼,”她冷笑一声,“要是早知道他没三两下就不行了,我才不浪费时间跟他搅和呢!”
周围的人全一脸坏笑地瞅着佐伯,对一个男人来说,这可是最大的嘲讽,也是最大的伤害。
佐伯心知反被佑希给将了一军,心里的恼恨更添几成。
佑希眉头一挑,勾唇一笑,“再见,佐伯少爷。”说着,她左挽池末、右牵平岗,得意地转身走了。
一转头,她瞥见了一双正在注视着她的眼睛……
她心头一震,莫名心慌,是津山隆景!那个第一次见面就吻了她,并扬言还有下一次的津山隆景!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
“他听见那些话了吗?”突然,她担心起他是否听见她刚才所说的那番话。如果他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那他又会怎么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