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有。”
“这是我和你之间的手机,只有我能打给你。”他将手机硬是塞进她手心里。
她怔怔地望着他,木然地将手机放进了口袋。
他抬起手,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发际,“别忘了你还是我的。”
“你……你究竟是谁?”她讷讷地问。
他撇唇一笑,“你从来不听清楚我说的话吗?”他弯子,将嘴唇凑近她耳边,低声地道,“我是白川龙介。”
“白川龙介?”她微微一怔。
他瞅着她,眼底有一丝促狭,“你不是早就认识我了吗?”
“咦?”她困惑地望着他。
“上次你不是说你认识关西联合的白川会长?”他笑睇着她。
她顿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曾经谎称认识关西联合的白川会长,以吓退当时去找她的他。
白川?他……他也姓白川?!
她陡地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你是关……关西联合的……”
“我就是关西联合的白川会长。”他笑说。
奈奈张口结舌,傻愣愣地看着眼前笑得有几分狡黠的白川龙介。
他在她下巴上一掐,“你现在真的可以把关西联合的白川家搬出来当盾牌了。”说着,他将她的身子一推,“走吧!”
他打开办公室的门,将她轻轻地推出了门外。
☆☆☆
历时十二个钟头的手术终于宣布成功,吉原大辅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总算是把命给捡回来。
在白川龙介的特别交代下,没关系、没有背景,更没有财富的吉原大辅得到了最好的照顾。
对于父亲能够死里逃生,感触最深的景是曾经经母亲过世的奈奈。
十年前,母亲因为没有手术费,更因为没白川龙介这样的人伸出援手而离世;十年后的,他父亲面临同样的生死关头,却因为白龙介的帮助而捡回一条命
如果当年母亲也有这么好的运气,那她就不会在十五岁那年便永远的失去母亲。
第三天,父亲离开了加护病房,并在医院安排下住进了头等套房安养。
虽然他一直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得救,一直想问她从哪里找来的钱,因为辅助呼吸器的关系,他始终无法开口问她。其实她也怕他问,如果他真问起,她该怎么说?
说她遇见了一个黑道大哥?说她将自己抵押给他?不,她怎能将事实告诉刚动完大手术的父亲呢?
要是父亲知道了实情,他心里该是如何的痛苦难过?
坐在医院的中庭草地上,她仰头望着天上稀稀疏疏的星斗;不知怎地,她心里涌现出一股寂寥而伤感的情绪。
案亲明明已经月兑离险境,为何她心里却好似还悬着什么?蓦地,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响的是他给她的专用手机,而这是它三天来第一次响起。
他为什么打电话给她?他要她做什么?他……真要当她是“随传随到”的援交女郎吗?
也该是这样,他援助她金钱、帮她打通关系,当然她也要如约定给他——她的全部。
“喂?”她怯怯地接起电话。
“为什么响这么久才接?”电话那头传来他不耐的声音。
“我……”她支吾着。
“你父亲出加护病房了,不是吗?”他打断了她,“你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是的,”她感觉到自己的声线有点颤抖,“谢谢你。”
“不必谢我。”他冷冷地开口,“我也不是无条件帮你的。”
她顿了顿,“嗯,我……我知道……”
“过来。”他突然说道。
她一愣,“什么?”
“马上到我家来。”
“你家?”她又是一怔。
“医院门口有辆黑色宾士在等你。”他语气平淡地不掺杂丝毫情绪。
“可是……”奈奈霎时有点错愕。
“我现在就要见到你。”话罢,他挂了电话,一点考虑及说不的机会都不给她。
不过,她又有什么说不的权利呢?这是他们讲好的条件,她必须履行。
想着,她由椅子上站了起来,步履有些沉重地踱向医院门口——
第八章
坐在这辆舒适的宾土车里,奈奈的心里除了不安及惶惑,再无其他感觉。
尽避她知道自己心里还是喜欢他,但是经过了那么多事,她也知道自己在他心底是什么样的分量。
虽然她想对他坦白心迹,告诉他,其实她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他;但是,她终究是说不出口。
他会怎么想呢?会不会认为她是个三心二意、心猿意马的不正经女人?会不会在她向他表露心迹时,狠狠地嘲弄她一番?
不,她不能再受伤了,她再也禁不起他的无情揶揄及讥讽。
她想他只是想惩罚她,等他占有了她,得到他想要的,他一定会弃她如敝屐。
为了仅剩的尊严,她绝不能对他表明,绝不能!
在她陷入沉思的同时,车子已经抵达了左京区北白川地藏谷的白川家。
当这栋宏伟且颇具历史的古老宅院映人她的眼帘,她瞠目结舌地发不出任何赞叹之声。
要不是已经知道他是黑道的龙头,她绝对会以为这是哪个达官显要的豪宅住所。
车子由大门驶进,左转上了一条车道,然后一路朝后院而去。
她不停望向车窗外,惊愕不已地欣赏着白川家绝美的庭园楼阁、山水造景;终于,车子在后院停了下
司机下车为她开门,“小姐,这边请。”说着,他旋身步上阶梯。
奈奈惴惴不安地尾随着他步上阶梯、走上回廊,然后来到一个房间门口。
“会长,吉原小姐来了。”司机朝门里报告着。
“这件事别让任何人知道。”门里传出白川龙介低哑的声音。“你走吧!”
“是。”司机恭敬地应允,旋即转身离开。
奈奈木然地站在门外,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地说。
良久,拉门突然从里面拉开……
☆☆☆
“你愣在这儿做什么?”他站在门里,神情不耐而焦躁地瞪着她。
“我……你没叫我进去……”她低垂着头,小小声地说。
“我不是叫你来这儿罚站的。”他忽地伸手将她拖进房里,并迅速拉上了门。
奈奈怔怔地站在他房里,两只手不停地捏着衣角。
这房间相当雅致宽敞,右侧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古风朴朴、风雅至极。
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张暖炉桌,四边各摆了垫子,看来像是间简单的起居室。余光一瞥,她睇见另一边还有四道纸门构成的出人口,那是……卧室?
忖着,她突然又紧张了起来。
“你的鞋……”他瞄着她脚上的高跟鞋。
她一怔,这才发现自己进来时没月兑掉脚上蹬着的高跟鞋。
“对不起……”
她急忙走到门边,蹲来月兑鞋。一低头,她的长发滑向了颈子的另一侧,露出了她美丽光洁的颈背。
白川龙介沉默地凝望着她光滑细致,白别赛雪的颈子,一股无名的狂潮瞬间在他心底激荡起来。
他下意识,甚至可说是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
他的手背轻轻滑过她的秀发,指尖轻触及她的耳垂。
“啊……”她微微一震。
在她还未回头,做任何动作之前,他大而温暖的手心突然覆住了她的颈背,然后微微地以虎口扼住她的颈项。
虽然只是一个轻微的抚模动作,却在奈奈心湖里漾起了数圈的涟漪。
倏地,她的颈子泛起一阵火热,接着耳际、脸颊也都跟着“遭殃”。
她就像只慢慢被煮熟的虾子般,越来越红、越来越紧缩……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甚至不晓得自己该不该站起来;于是,她低垂着脸,默默地蹲在原处。
他的手一直没离过她的颈子,而他的嘴巴也一直没张开过。良久,他在她身侧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