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司近乎残暴地蹂躏着她的娇躯,那举止及神情让知里倍感心惊。
“不要!”她试着推开他,却不敌他的劲头儿。
“不要?”他抬起眼,阴森的盯着她,“和我睡一次就有五百万,你不要?”他语意轻蔑。
“你……”她拧起眉,一脸受伤且屈辱的瞪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陪我上床就有第二个五百万、第三个五百万、第……”英司冷笑。
“你说什么呀?”她怒不可遏,“你把我当妓女吗!?”
“难道你不是?”他无情地问。
原来他真的把她当成拿钱办事的娼妓,知里的心顿时一凉。
“你可恶!”她奋力地挣开他,眼底跳动着悍然的怒火。
“告诉我,你把钱拿去哪里了?”他向她逼近,言辞咄咄地问。
“我……”她想,他大概是知道了。“我——”
“你跟森川蛇鼠一窝,为的就是从鬼冢家捞到好处吧!?
“你误会我了!”她是骗了他,但却不是存心的。“我爸爸要做生意,他需要资金,所以……”
“做生意?”他忽地上前攫住她的手腕,恨恨地说:“你爸爸可不是这么跟良子说的!”
“良子?”这关良子什么事?她不解。
他恶狠狠地瞪着她,“你爸爸带着大把钞票到良子的店里去,还把她店里最红的两个女孩带出了场,你说,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知里神情错愕,“我……我……”难道她爸爸说要做生意都是骗她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愤恨地甩开她的手。
知里怔然地趴在榻榻米上,什么话都讲不出来;她不是默认,而是太震惊,她没想到父亲竟会骗她,一次又一次……看着她沉默不语,英司不理智地将她的沉默当成无话可说。
他像一阵狂风似的卷住了她无力的身躯,以最无情粗暴的方式攫夺了她的嘴唇。
知里不愿意被他如此对待,但又消极地认为这是她该受的惩罚。
他剥开她的衣服,狠狠地揉捏着她凝脂般的浑圆;她疼得咬紧牙根,却是一个“不”字都不敢说出口。
觑见她眼尾薄翳泪花,英司心里不觉一阵揪紧——不,她是罪有应得,他不必觉得愧疚,更不需有什么莫名其妙的罪恶感!
他将她柔弱的身子扳过去,“转过去,我不想看你的脸!”他残忍地说。
知里的眼泪在他把她扳过去的那一刻,悄然滑落——他托起她的臀,扯落她的底裤,将自己因为盛怒而坚挺着的男性骄傲沉入了她还没准备好的体内。
“啊!”她疼得惊呼出声,泪水更是无法控制地狂泻着。她咬着自己的手背,试图将那种痛楚转移至手背上。
英司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她,狂狷地在她身体里发泄着满腔的怒气及恼恨。
他发现自己恨的不是她的欺骗,而是他竟无法自欺骗了他的她身边抽离!他舍不得放弃她,也不甘心就此离开她,知里忍下了身体上的痛楚,却熬不过心灵上的伤害;她没有吭半声,只是不断流着眼泪。
“怎么不出声?”她的无声及毫无反应令英司莫名地懊恼起来。他从她身后掐住她的颈项,“不够舒服,嗯?”说着,他更急遽、更猛烈地深入她。
他越是嘲讽她、伤害她,知里就越是不表现出她的脆弱。
渐渐地,英司掐在她颈子上的力道越来越强烈,她感到一阵晕眩,整个人几乎因为缺氧而昏厥过去。
她虚弱地趴在榻榻米上,眼泪流干了,就连原本紧咬着的牙根也松了……她觉得脑子一片浑沌,只知道英司还继续蹂躏着她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英司终于自她身体里抽退——知里没有起来,甚至连翻身的力气也尽失;她合上沉重的眼皮,恍恍惚惚地进入了梦乡。
这个晚上,她作了一整夜的恶梦,而最恐怖的是——她不知道自己都梦到了些什么?
翌晨早餐时,英司“不意外”地缺席了。
“知里,你没事吧?”觑着知里沉郁忧悒的脸庞,鬼冢雄三立刻嗅到了一股奇异的气息。
“没事……”她心虚地摇摇头,并勉强地挤出她今晨的第一记笑容。
“没事就好……”鬼冢雄三不只眼亮,就连心也是毫不含糊,两个年轻人的一举一动哪逃得过他的“明察秋毫”?不过既然知里有难言之隐,他还是别追问的好。
“义父……”知里略略意识到他是因为体贴而不多加追问,心里自是充满感激。
表冢雄三的慈爱体恤让她无由地忆及英司昨夜的冷酷粗暴,一股委屈及心寒让她的泪水乍然溃堤。
“知里?”鬼冢雄三惊愕地望着她,而一旁的铁也也因为她的哭泣而惊急得流下泪来。
“阿姨……”铁也扑进她怀里,一边掉泪一边安慰着:“你别哭,我会保护你的。”他擦去眼泪,一副坚强的模样。
“铁也……”看着他天真诚挚的脸庞,知里更是难过。
表冢雄三一叹,“英司又怎么了?”能让她如此情绪失控的除了英司,大概也没别人了。
“不关他的事。”她摇摇头,胡乱地拭着眼泪。
“不能告诉我?”看来,想从她嘴里问到些什么,是不可能的。
“真的没什么……”知里抱住铁也,声线哽咽。
“让我替你教训教训他吧!”鬼冢雄三自位置上站起,对她慈祥地一笑。
“不……”教训他?那不是教他更恨她吗?“真的不关英司的事!”
“你骗不了我的。”他抿唇轻笑着:“我的儿子欺负了我宝贝的干女儿,我这个做父亲的怎能不闻不问?”话落,他缓缓地步出了饭厅——“英司,英司……”鬼冢雄三毫无预警地拉开了英司的房门。
一听见父亲苍劲的声音,英司忙不迭地从被窝里翻身而起。
表冢雄三拉开了门,神情俨然的站在门边盯着他,问道:“又怎么了?”
“什么?”他微愣。
“你跟知里又怎么了?”鬼冢雄三一脸严肃地问。
英司冷漠地一叹,“她都跟您说了些什么?”
“她什么都没说。”他沉着脸,看来很不高兴。
英司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以冷静的口气问:“父亲,我能问您一件事吗?”
“唔。”鬼冢雄三点头,并席地而坐。
“您当初为什么答应让森川的女儿进鬼冢家?”这是他一直纳闷却也始终没问的事,“难道您对森川及他背后可能隐藏着的幕后黑手没有一点戒心?”
表冢雄三顿了顿,忽地一笑,“当然有。”
“既然有,为什么要让她进总部,甚至还认她做干女儿?”
“赌。”鬼冢雄三沉着地凝睇着他。
“赌?”他皱起眉心,无法理解。
表冢雄三轻轻颔首,“我一直觉得在这件事情背后,还隐藏着另一个阴谋,让知里进总部就是为了将这个阴谋给引出来。”
“父亲既然觉得事有蹊跷,为什么还对她——”
“英司,”鬼冢雄三打断了他,“你觉得知里也有份?”
“难道您觉得她没有?”英司负气地说。
表冢雄三爽朗地笑着,“她刚进总部时,我的确还有些提防着她;但现在,我觉得她只是一颗被控制牺牲的棋……”
“父亲,”英司不甚认同,“也许她不是棋,而是操纵棋局的人。”
“我不会看错人的。”鬼冢雄三肯定的说。
“总之从今天起,我会防着她。”见父亲如此坚定,英司识趣地不再多说。
表冢雄三莫测高深地一笑,“英司……”他指着英司的胸口,意味深长的说:“你一直是动“这里”的人,怎么会突然被蒙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