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阴恻恻地一笑,“我不会再放开你了。小瑶,我不想再等下去,我要你,就算是让你恨我,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你说什……”她还来不及问完话,就被一记手刀打昏塞入车子中。
钱家的人看见钱北斗抱着昏迷的钱瑶光走进家门时,每个人都紧张愤怒地冲上前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骚扰小瑶,将她弄昏了。”钱北斗脚步不停地往钱瑶光的睡房而去,一群钱家人则亦步亦趋地尾随于后,“大概是想非礼她吧,幸亏我恰巧经过才不致让小瑶受到伤害。”
“是谁?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动钱家的人。”钱天玑第一个发出不平之声,虽然他也是平日欺负钱瑶光欺负得最凶的人。
“对啊!北斗哥,是谁?让我们去帮小瑶讨回公道!”其他人也纷纷出声附和。
“嘘!”钱北斗对其他人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把钱瑶光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后,走出房间,边往大厅走边道,“我也不认识,只知道是一个棕色头发的东方人,大概和小瑶同班吧。”
“棕发……不是那个中美混血儿吗?”钱天玑第一个想起孟枢。
“你认识?”钱北斗不着痕迹地掀起唇角,为计划已完成初步感到愉悦。
“当然!他还是我们的同门师兄弟。”钱天玑边说边扳动手指头,一副恨不得马上扁死孟枢的样子。
“同门师兄弟?”钱北斗的眼色一闪,眼底在一瞬间射出寒光。他是阎罗的弟子,这么说起来,他有可能是焰十三盟的人!
除了他以外,其余的堂兄弟都是拜白发邪尊——阎罗为师,不过他们都不是焰十三盟的人。
若孟枢就是他们四风圣兽这次要对付的敌人,那他也省了一件事。
他打算以孟枢的命,当成是离开组织的辞职信。
“是啊!但是我们都没察觉到他是这样的人。”钱天玑义愤填膺地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就是说啊!”其他人又纷纷附和。虽然他们平时很爱欺负小瑶,但是若是有外人敢动钱家的人,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怕他不会轻易对小瑶死心,近期之内,还是别让小瑶去学校吧!若是有什么万一……”钱北斗一脸担忧状。
“学校不是有方位哥在?”有人问了。
“笨喔!方位哥也忙啊,哪有空理小瑶。”钱天玑说,“若是我们常往学校跑也是会造成别人的不便。这么说来只有把小瑶留在家里,让北斗哥保护,北斗哥的保护是最完善的,而且还有我们在。”
“说得也是。”钱老太太点头表示认同,“北斗,告诉女乃女乃,你打算怎么保护小瑶?”
钱北斗缓缓抬头,眼中有着一闪而逝的得意与狡猾:“我要娶小瑶。”
“太好了,北斗!女乃女乃就等你这句话!”钱老太太抚掌大笑,“我已经筹备你和小瑶的婚礼一段时间,看!连喜帖的样式及宴客的餐厅都选好了,就等你们开口而已。”
她献宝似的把一堆东西拿出来摆在桌上,笑得合不拢嘴。她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她很怕小瑶这心头肉被别人抢走,嫁出去属于别人家的,她不要,她要小瑶一辈子待在她身边。
北斗和小瑶早些结婚也好,替她分担了一个重担。
“会不会太早?小瑶还有学业。”钱瑶光的妈妈烦恼地问。
“婶婶,别担心,这只是把我保护小瑶的举动变得合理化,若老是以哥哥的身份待在她身边,难保别人不会对小瑶投以奇怪的眼光。”
钱北斗发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他知道只要是提到小瑶的事,钱家人就会失去准确的判断力,因为大家对小瑶极宠爱,容不得他们的宝贝受到一点伤害。
“媳妇,没话说了吧!我倒觉得北斗的话挺有道理的呢!”钱老太太在一旁帮腔,“我们可以在最快的时间之内把亲事办得简单隆重!等他们成亲后,小瑶再去上学就好了。”
“这样也好。”既然婆婆都这么说了,她也没有反对的理由,“那就让妈做主吧!”
就这样,钱瑶光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要当新娘了。
太阳暖洋洋地射入窗内,照得孟枢伸手遮挡阳光:“好刺眼……”他迷迷糊糊地咕哝着,赫然发现自已是坐在沙发上睡着的。
“我怎么会睡在这儿……”孟枢跳起来自问着,很快地想起,“对了!小瑶没来!”他就是坐着等小瑶等到睡着的。
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小瑶会没来?她明明答应过自己来看他的,而他也乖乖地在放学前赶回来待在病房等啊!为什么会等不到人?有可能是小瑶跷课,提前来看他吗?
可是他明明记得小瑶是以拿奖学金为职责,每天一定都要到学校上课,除非确定老师不点名……
还是她怎么了?
孟枢心急如焚,正要冲往门口,门被打开来,阎罗站在门口,依旧是满头白发、身形佝偻。
这个时候他也不想知道为什么这个老混账会知道自己在这里,他一心只想冲到小瑶面前,问她为什么会对他失约。
“少爷,该回家了,老爷在担心。”阎罗故意堵在门口不让他过。
“闪开!别在这里碍事。”孟枢气急败坏地咆哮,根本顾不得自己是身在公共场合。
“我有你小女朋友的下落。”阎罗悠闲地拿着一张黑帖子扇风。
孟枢一眼就看出那是“北丐帖”。
难道,小瑶被玄武抓走了吗?这样她会有危险的,他一定要赶快去救她!
“给我!”孟枢伸手要抢,但阎罗一个轻巧的闪身,让他无法顺利钩到。
“少爷,该回家了!”阎罗再重复一次,变装的老脸上有着可恶的笑意,弦外之音昭然若揭:要帖子,可以!先跟我回家再说。
“先把帖子给我!”孟枢咬牙怒吼,也不管自己还是伤患,硬是和阎罗动起手来。
“再不改改你莽撞的个性是会吃亏的。”他好整以暇地避开攻击,双手甚至还背在身后没有伸出。
“少罗嗦!把帖子给我!”
两人的战场延长到医院走道上,病人纷纷回避,生怕这是黑道寻仇记。可是其中那男孩长得又令人为之亮眼,所以也猜是拍电视剧。
“只要有本事就来拿吧!”阎罗呵呵笑,一边往门口移动。
毕竟这种免费供人参观的表演不是他的风格,他向来不做“免费”的事,再说他若是不早点离开,会有医生拿着手术刀出来砍他的。
“慢着,别走!老贼!”孟枢一个箭步挡住他的去路,出手向他击去。
阎罗一时防备不及,居然被孟枢击中右肩。
“呵呵!很好,你逼得我必须要出手对付你了。”阎罗亮出双手,“记好,这招叫‘望月聆琴’!”他使出一个招式,将他的右拳抓住,“还有,这是‘炎神擒魔斩’,”又一掌袭向孟枢,把他劈倒在地,“最后是‘召风幻影阵’。”边说他已经向孟枢射出武器镖。
“你……”该死!这老贼居然把他打成内伤,“你……你是……白……白……头……翁……”全天下只有他会使出这种不人道的教学方法,在对打中边打边教,把人打成重伤之后,自己站在一旁凉凉地取笑。
此时的他已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思考师父为何会和那讨人厌的老管家是同一人,还和他老头连成一气。
因为受伤,再加上元气消耗太多,以至于他一阵晕眩,但他咬住舌头,不让自己失去意识。
“别逞强了,干脆昏倒会比较轻松。”阎罗凉凉地倚在墙边,冷眼看着孟枢挣扎。